公孙浅这下点了点头,原来是哥哥为了保护妹妹不受伤害,才安插进的眼线。
也是啊,虽说当初土城城主嫁妹妹时,那公主嫁过去以后就是未来的水城皇后,可是他始终对这个妹妹不放心,那眼线定期地给土城城主汇报妹妹的情况,没想到竟然用了这么多年。
白风在一旁说道:“那眼线,听我父皇说,那是宫中的医官,平时在朝廷中也上朝,也经常出入深宫内院为宫内的人看病。”
公孙浅在一旁说:“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刚才说这眼线又能看到朝政的事,又能保护你公主姑姑。”
白风回答道:“嗯,这眼线是个太医,所以其他人都觉得他造不成什么威胁,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他,所以在朝廷上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官吧,我觉得这左丞相和王爷恐怕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
公孙浅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在给你们传递消息的时候,没有人看得见,大家平时都不会注意他的举动。”
白风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嗯。”
这白风真的是话极少,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他们三个人在墙边,等着吃饭的时间,看看能不能见到丞相。
今天就只有他们三个出来了,冷离紫翼和佐罗,还有那婉君都在客栈等着他们,今天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事情,而且是去找右丞相,人多目标就小了,不便被人发现,毕竟现在还是要隐藏身份和行踪的,避免被王爷发现。
如果一旦被王爷发现他们在做些什么,那他们的立场就很被动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这王爷出其不意,然后主动出击,这是他们的战略。
所以他们现在一定要隐藏身份,他们现在行事也是很低调。
他们三个人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着吃饭的时间,他们想要见到丞相,想要跟他结成联盟,可是他们又不便直接进丞相府,毕竟有丞相也算是一个长辈,直接进就有些不礼貌了。
他们在外边站了好几个时辰,看着粥棚做起了热腾腾的饭,他们看的也都饿了,心想着应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他们现在墙边,看着人越来越多,这些人看起来应该都是天天来的,他们很熟练的去排队,领饭。
他们现在墙边,我一个老人领完饭准备要回去,云均拦住了他,问道:“这位老哥,我想问一下,这些来领饭的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很热情的回答道:“这位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吧?来这里领饭的人,有这城中的乞丐,还有旁边有些难民。”
云均很是惊讶,问道:“难民?水城这里还有难民吗?”
那男人回答道:“咦,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水城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找你先帝去世以后,虽说新帝登基,可是这掌管权政的却是王爷。”
云均点了点头,说道:“老大哥,这王爷掌管权政,为什么会多了这么多难民呢?”
那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说来就话长了,我们这里以前先帝在的时候,我们这些农民每年交一点儿赋税,我们也都能承受得住,家里也还算红火,可是自从先帝驾崩以后,我们这里的赋税越来越严重,农民也都承受不了,大多数把地都给扔了,然后就都逃荒了,这不就都成了难民。”
云均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那这些难民都是在这粥棚领饭吗?”
那男人回答道:“对啊,不然都没饭吃啊,这领饭的难民越来越多。”
云均问道:“那这粥棚平时的饭够供应这些难民吗?”
那男人摇了摇头,有些垂头丧气,说道:“这么小一个粥棚怎么够这么多人吃啊!”
其实这粥棚不算是太小,但是对于这么多的人来说,确实有点儿显小了。
那男人继续说道:“虽然这些东西不够吃,一个人只有一碗,可是对于我们这些难民来说,不够吃总比没东西吃要好。我们这些难民,其实都看不到希望,都是能熬过一天是一天,大家都很想念先帝管理的时候。”
云均听完以后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些人真的很可怜啊,那男人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垂头丧气走了,云均猜想,这男人端的热粥很可能是给妻子端的,也可能是给孩子。
公孙浅觉得他们很可怜,但是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帮他们,他们只能竭尽所能的,去对付王爷,铲除这繁重的赋税,让农民们继续种自己的地,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男耕女织,膝下承欢,这样的生活大家一定都很向往。
他们继续看这粥铺,看有没有那右丞相,人来人往的,他们看着这些难民,有老人,有孩子。
公孙浅看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个子极小,看着只有三四岁,可是他的模样明明是十来岁的孩子,公孙浅看的很心疼,明明应该长大的孩子,却因为粮食供应不上,营养跟不上,耽误了生长。
还有那些老人,看起来奄奄一息,真的让人看的很心疼。
公孙浅看着眼泪落了下来,云均扭头问她:“小浅,怎么了?怎么哭了?”
公孙浅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看他们,这些孩子本应该在家里,整天无忧无虑的玩耍的,可是你看看他们现在,每天都不得不为填饱肚子发愁,还有那些老人,本来应该享受三世同堂,天伦之乐的,可是他们现在连吃饭都吃不饱。”
云均说道:“没关系,我们努力帮他们好不好?不要哭了。”
云均很受不了公孙浅哭,她不舍得让她哭。
公孙浅说道:“这些都是因为那王爷,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些人本应该生活的很好的。”
公孙浅看着直心疼,他们在那上头戴了很长时间,可是都没有看到右丞相,只见到了他的官家出来,像是在跟做饭的妇人吩咐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