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完婚以后,罗天赐提出要离开村子,去往黑马寨,本来要跟公孙浅告别。
云均突然说道:“为什么这么慌,不如等到完婚以后再回去。”
罗天赐说道:“不了,云均大哥,我们在路上还有一两日的路程要走。”罗天赐说完以后看了一眼公孙浅,其实他哪里是害怕路上浪费时间啊,黑马寨自从解决了与天猴寨的世仇恩怨以后,过着天平的生活,黑马寨整天风平浪静,寨子上的百姓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这罗天赐走了以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其实云均知道,他不过是不敢面对公孙浅,云均心想:“幸好罗天赐没有跟公孙浅表明自己的心意。”
云均倒不是害怕公孙浅直接答应了罗天赐,他很清楚公孙浅中意的人是自己,他只不过是害怕罗天赐与公孙浅尴尬,以至于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公孙浅听到罗天赐要走,便说道:“罗兄弟,你这样不行的呀,人家张平和李安安刚好事来临,你也不祝贺一下再走?”公孙浅拍着他的肩膀,张像兄弟一样。
这样罗天赐心里镇了一下,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公孙浅拍了自己,而是因为,他太明白公孙浅拍自己是因为把自己当“好兄弟”。
罗天赐不回答公孙浅,公孙浅一直缠着他,告诉他要最后吃一顿喜宴,然后他们就兵分两路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就少了。
公孙浅撒娇的说道:“罗公子,罗兄弟,罗少爷,行不行啊?”摇晃着他的胳膊。
罗天赐真的拒绝不了她这个样子,其实什么样子的公孙浅,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的,不过这公孙浅对他撒娇,像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撒娇。
罗天赐拗不过公孙浅,便说道:“好好好,大小姐,我怕了你了行吧?”罗天赐对公孙浅有些宠溺。
最终罗天赐还是败给了她,留了下来。
大婚前一天晚上,公孙浅和冷离在李安安房间里,为她收拾嫁衣和行李,并且梳洗打扮,水城有这样的习俗,就是姑娘在出嫁前一天晚上不睡觉,要收拾行李,并且梳洗打扮,用最美的状态嫁进夫家,老人说这样吉利。
罗天赐在河边吹笛子,云均听到笛子声音就出去了,出去一看是罗天赐在吹笛子。
云均当然明白他心中的烦闷,他去找罗天赐,想着安慰他一些,云均心里想着:“自古以来肯定没有他这样的人吧,男子被自己心上人拒绝了,自己还想方设法安慰情敌。”
云均想着觉得自己可笑,可是罗天赐也是他的朋友。
他上前坐到罗天赐身边,罗天赐看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便停住了吹笛子。
云均开玩笑说道:“这位兄台,从兄台笛子声音中听出了兄台的烦闷啊,不知兄台为何时苦恼啊?”
罗天赐冷笑了一声说道:“云大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现在正烦闷着呢!”
云均笑了一声,把笛子从罗天赐手中拿了过来,并且说道:“兄台心中烦闷啊!不如让我为兄台奏一曲?”
罗天赐这下来了兴致,说道:“哦?云大哥也懂笛子?”
云均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我从小祖父就教我这种乐器,这笛子简直小意思。”
云均擦拭着笛子,他对这笛子很是爱护,轻轻的用手绢擦拭,说道:“这是把好笛子啊,罗兄弟,深藏不漏啊?!”
罗天赐回答道:“这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遗物,母亲原是黑马寨山下的富家小姐,后来家中险落,遇到了父亲,就嫁给了父亲,据说这笛子是位有名的大师的笛子。”
云均开始准备吹了起来,云均一开始吹笛子,就把罗天赐吓了一跳,不得不说这云均的功底还真是不错,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已经可以和乐曲大师媲美了。
说来也奇怪,罗天赐听着这云均的曲子,心里竟没有了烦闷,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起来。
云均的笛声婉转悠扬,令人心情愉悦,这树上的鸟儿,以及水里的小鱼都停了下来,听云均吹笛子。
罗天赐正在享受着这美妙的笛声,那笛声突然停了下来,罗天赐突然睁开了眼睛,心里想着:“这还没听够呢?怎么突然停啦?”
云均停了下来,罗天赐问道:“怎么停了云大哥?”
罗天赐很是不明白,明明这曲子还没奏完呢!
云均解释道:“是不是觉得听完这笛声,心情舒畅了很多?”
罗天赐这下更搞不懂了,说道:“云大哥你怎么知道呀?”
云均笑着说道:“这是一位江湖人士作得曲子,你肯定找不到,这曲子虽让人觉得心情愉悦,可这曲子是在那江湖人最为苦恼的时候作的。”
罗天赐说道:“原来是这样,人在最苦恼的时候往往最怀念心情愉悦的时候,他苦恼之极自然就做出了这曲子。”
云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罗天赐的解释。
罗天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可为什么这曲子没有做完呢?”
云均叹了口气,说道:“这江湖人本是来到土城避难,正好躲进了我祖父所在的那座山,我和我祖父从小就过着隐居的生活,那人闯进山里,避免仇人找到,我祖父觉得与他有缘,便把他留了下来,对于那时的他来说,山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罗天赐问道:“那后来呢?”
云均仿佛很是伤情,也很难过,说道:“那江湖人住在山里的那段时间,叫我吹笛子,并且做了这首曲子,但是……但是这首曲子他没做完,就中毒身亡了。”云均说完以后眼神黯淡了下去,那江湖人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吧,毕竟小小年纪的他,没有接触过外来人,除了祖父和白风,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除了他俩以外的人。
罗天赐很是震惊,问云均道:“中毒?怎么会中毒呢?他不是一直在山上吗?山上很安全的啊!”罗天赐有些激动,虽说他与这江湖人士素未谋面,可是他就听着这曲子,就对那江湖人莫名的崇拜和敬佩,也觉得很可惜,于是就情绪激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