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赐对云均说:“其他人都在路上,明天就能赶到!”罗天赐说完这句话以后,开始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云均依然知道他在找什么,心里莫名吃醋……
罗天赐还问:“小浅呢?”
云均给了他一记白眼,心里想着:“小……小浅?”谁允许他这么叫的,他还没唤过她小浅呢!
云均没有回答他,一个人径直向院子外走去。
公孙浅在那妇人家,还不知道云均正开找自己呢!
那妇人对公孙浅极为客气,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公孙浅吃,她跟公孙浅都坐在桌子边,还有冷离,也在公孙浅旁边。
那妇人说:“来,孩子,吃果子吧,这都是你大叔在山上摘的新鲜果子。”村里人家不比城里,吃什么东西都要自己种,他们从没有买过东西,连衣服都是自己做的,远离市井喧嚣,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公孙浅有些拘谨,也有些不开心,其实她很活泼的,从来没有害怕过生人,冷离知道自家小姐这是还在想族人的事情啊,也是,公孙浅自记事起就被族长妈妈天天在耳边说道:“小浅,你是圣女,圣女的心胸要能容纳山川河流,心里要装有万千子民。”
这是公孙浅从小就被灌输的思想,这丫头也从来没有让族长妈妈失望,族人有什么困难,只要他看见了,他就会帮助族人,还在很多地方都设了粥棚,在他们火鸟族出事的那天晚上,她设的粥棚前还有很多人排队领粥,有老人孩子,有妇人……
火鸟族以前多么好啊,到处都是人,百姓之间将心比心,互相帮助,相处的很融洽。
公孙浅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我的族人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残害他们,就因为要火鸟族的领地吗?
其实那时候很多地方都是这样,胜者为王。
可是早在很多年前各城首领都已经说好,不再挑起战争,可是那王爷也听说了火鸟族有圣物,就破坏规矩。
妇人看着公孙浅说:“这女娃子生的多俊俏呀,相信你的父母也一定是郎才女貌吧,我真是见这女娃子越见越欢喜。”
公孙浅对那妇人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她不是不喜欢妇人,她很喜欢这妇人的健谈,可是他没心情说话,也不想说话。
这时云均他们走了进来,还有罗天赐,罗天赐见了公孙浅突然很害羞,紧张的说不出话,只是一直挠头,害羞的像个孩子一样,云均见公孙浅满脸愁容,脸上没了以前的笑容。
云均很是心疼公孙浅这个样子,那么一个明媚的像太阳一样的女子,怎么能少了笑容呢。
云均皱了一下眉头,拉着公孙浅就往外走,所有人都很震惊,就连公孙浅都没反应过来,怔怔的任由他拉走,等公孙浅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马上,身后的男子用胳膊包围着自己,拽着马绳。
公孙浅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也吃不下饭,依然没有力气跟他争吵,就没说话,闭着眼睛任由他驾着马,等她觉得马停止了奔跑的时候,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片大江的江边。
那是正好赶上落日,落日迎着晚霞,身后还有山川树木,郁郁葱葱,这景色真是好啊,她心里感叹道。
这样的美景,她也高兴不起来,她只觉得心情舒畅了一些,可是又突然想道自己的族人,眼神便又暗淡下去。
云均在一上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很是着急,便说道:“公孙浅,你看看这大好河山,你应该重振士气为族人报仇啊!你不能整天郁郁寡欢,你的族人希望看到他们的圣女整天愁眉不展的吗?”
云均着急的说道,公孙浅不说话,云均这下更着急了,生怕她愁出什么毛病来,继续说:“你的族长妈妈呢,她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公孙浅一到“族长妈妈”这几个字眼,便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云均,你看这景色多美啊,人间多么美好啊,我的族人……他们中有老人,有妇人,有男人,甚至还有已经出生或者未出生的孩子……”说着她便抽泣了起来……
云均把自己腰间的手绢递给了她,她又继续说:“那些还未出世的孩子,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人间,这美景他没也没看过……他们做错了什么?”
公孙浅有些睹景思人了,便质问道云均,其实她不是在质问云均,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她已经压抑心中这么长时间了,是时候该发泄出来了,云均自然知道这一点。
云均任由她只问自己,他只想让公孙浅把心中的郁疾发泄出来,变成以前那个明媚爱笑的女子。
公孙浅哭的越来越厉害了,抽泣说道:“那些老人,那些妇人,他们还在怨我,没有找回来圣物,他们还没看着我把圣物拿回来……”
公孙浅哭了好长时间,她是真的压抑了很久,她这么多天来一直想着,自己要坚强,自己是火鸟族最后的希望,不能哭,不能哭!
压抑的自己透不过气来,今天她彻底释放出来了,在江边号啕大哭,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水,有天,有山……还有……他。
等到她缓和了一会儿说道:“我一定会找那狗贼报仇的,为我的族人报仇,我还要把属于火鸟族的圣物拿回来,重振火鸟族!”公孙浅眼睛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然后云均在一旁说道:“好,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震惊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只想着这个女子,他不能让她再像今日哭的伤心,以后都不了!
公孙浅缓和了一会儿,对他露出一个招牌的微笑,说道:“云均,谢谢你啊!”
云均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人边走边说,边说边笑,简直比这景还要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