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钧话音落下,云断江终于伪装不下去。
他神色阴沉,道:“你在利用我,帮你击碎白甲?”
云钧点头,白甲虽破碎,却还挂在身上,他体内伤势在力量奔腾中,迅速恢复。
他捏起拳头,一身实力恢复,忍不住长啸出声。
“既然大伯帮了我,那我也好好回应,您的教训,今日过去,您就要把族长位子,还给我了。”
看向云断江,云钧神色冷漠,足下一剁,便有石板龟裂!
轰!
他瞬间冲出,毫不拖泥带水,捏拳印朝云断江轰杀而去,生猛无比!
“就算恢复力量,不过卷云七重,算你年轻气盛,又如何与我,近九重天的力量相较!”
看云钧冲来,云断江冷笑,想要他的族长位子,不可能!
通!
袖袍下的拳头握紧,云断江足下用力,对着云钧同样轰出一拳。
两拳相接,爆出磅礴气浪,云钧力有不逮,当即后退出去。
退去之前,眼中冷色翻腾,一拳轰出,方才退去!
腾!
云断江面色一变,既而后退两步,气血一阵翻腾。
“这小子,被禁锢这么多年,刚刚恢复,使用为何不生涩!”
心头一阵思绪,云断江神色阴沉,刚稳住身子,却是云钧一声清喝,再度冲来!
“大伯,别停,我倒是看你,怎么教训我!”
云断江神色阴冷中,回手抵抗,云钧不断轰杀而去,似乎气力用之不竭!
轰轰轰!
气浪不绝,刑场不时震起浓郁烟尘,七名刽子手,都根本看不清两人动作。
轰!
又是一拳对轰,云断江后退几步,气血翻腾,心头隐觉耻辱。
“云钧,别以为,打了几个回合,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和我差的境界,还不少!”
“云山冢,七重重,千葬功!”
云断江清喝,随着捏拳,一缕灵气环绕,他身后浮现七口坟冢虚影,气势顿时暴涨。
“你惹怒我了,不敢杀你?也要你这次成个残废!”
眼中有得色涌动,云断江一拳轰出,七口坟冢虚影,竟融合到一起,随着这一拳轰出!
眼见云断江轰杀而来,云钧眼中有惊色,粗略感觉,这一拳该有近千钧,都超过九重卷云!
族中千葬功竟被修炼到如此地步!
心头微微凛然,刹那间,云断江已经近身,云钧没有慌乱。
他脚步微动,随后一拳捣出,一口心气流转,随之没入他的拳内。
“颠倒-黑白!”
心气流转体内,刹那间,云钧力量,陡然暴增!
足有一千四百钧!
轰!
也不思索,云钧一拳轰去,眼中有讽刺浮动,拳掌所过,空气都滋滋作响。
云断江心头莫名不安,双拳对上瞬间,他明白不安来自何处了。
咯吱!
骨骼碎裂音响起,远超与他的力量,顺着云钧拳头,灌入他的体内!
“啊!”
几乎瞬间,云断江变了脸色,他痛呼出来,手掌在瞬间,血肉模糊!
且那股大力,没有停下,更顺着胳膊,涌入他的身体,大肆破坏!
云断江一时间瞪大眼睛,跌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几乎痛到灵魂深处!
他瞬间失去战斗力,全然被疼痛淹没。
然而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放下姿态,“云钧,如此对待我,你的良心,真被狗吃了!”
“哦?”
云钧脸色冷漠,他迈步朝云断江走去:“若真说起来,我是有良心的。”
“本可以一下解决掉你,我却陪你玩了会,大伯不觉得,我很给你面子吗?”
云断江咬着牙齿,痛的几乎昏厥,他目中流转怨毒:“小兔崽子,敢这么对我,还在羞辱于我!”
他转头对着七名刽子手,声嘶力竭,道:“还看什么,快给我去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云钧有些诧异。
他走到云断江面前,蹲下身子,道:“大伯怕是疼傻了,他们的微末境界,也敢对我动手吗?”
“我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未必敢!”
话至末尾,看向七名大汉,隐有霸气凛然。
七名刽子手早已被震惊,此时迎向云钧目光,根本不敢直视。
方才场景看的清楚,他们哪敢上前!
云钧很满意看到的一切。
他一脚将云断江踩在脚下,看一名大汉,道:“知道你们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吗!”
见大汉摇头,云钧冷笑,看脚下云断江,“若我记得不错,之前在他的授意下,有人割了我七刀,如今,我要你们动手,十倍,给我割回来!”
云断江面色骤变,饶是老谋深算,也忍不住有些恐惧。
生不如死的刑罚,比死还要难受!
几乎瞬间,他张口斥骂起来:“云钧,你简直胆大包天!你这个小兔崽子…”
云钧神色微冷,他取出一颗葬气丹,捏着云断江下巴,便就逼入进去。
嗤啦!
随着丹药入口,云断江再说不出话,面色十分难看,强提灵气,对抗化开的药力。
云钧嘴角翻起戏谑:“大伯,别挣扎了,卷云境,也化解不了药效,你想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旋即他看向七名刽子手,神色冷漠,道:“还不给他动刑,是真的想就现在死吗?”
“我给了你们机会,别不识抬举。”
语气中的杀意凛然,让七名刽子手打寒战,七人对视一眼,全部走上前来。
一名刽子手提刀,来到云断江面前,抵着刀背,便就削下云断江一块肉!
“嘶!”
云断江正在对抗药力,根本无法腾出心思,被一刀割下,瞬间惨呼出来,药力无法抵抗,瞬间在体内涌动!
嗤!
骨骼融化的声音响起,云断江顾不得疼痛,再次沉入心神,对抗葬气丹药力。
看着一切,云钧嘴角微动,或许有些残忍,但他忘不了,自己被施加的惨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伯,我给你机会,只要扛过七十刀不死,我就放过你,让你在水牢里,度过余生。”
“之所以不杀你,不是我心有怜悯,而是我觉得,父亲怕是不会允许我杀害大伯,况且让你死了,我不太痛快…。”
云钧轻轻开口,视线所至中,七个刽子手下刀,云断江终于忍受不住。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无法腾出心思对抗药力!
云钧嘴角微动,冷漠十分。
七十刀削完,他看七个刽子手,道:“从今天起,你们七个送他去水牢里面,不得再出来,以后,每天削他一刀,但不许他死。”
七个刽子手面色一变,但看云钧眸中冷意,只得强忍下来火气,唯恐云钧大开杀戒。
从刚才的情景,他们知道,云族,要变天了!
看七个刽子手,抬着云断江,步入水牢之中,云钧抬脚迈出,朝着云族中心,议事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