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枫朱乃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强者,在学院担任风纪委员长一职,跟部下们都保持着亲密的联系,但这种联系仅仅局限于上下级的层面,甚至连同学也攀不上,其中自然有她本人的刻意回避。即使待人百般冷漠,姬枫朱乃在辉光市依然享受着极高的人气和声望。
这是实力带来的绝对优势,当然姣好的相貌和苗条的身材也功不可没。
所以当人们知晓,苏泽林被定义为“一般朋友”时,脸上的表情变化简直不能再复杂了,有惊讶、有羡慕、有难以置信。
“接下来我们要去别的地方,请各位离开吧。”说完,姬枫朱乃拽住苏泽林的衣袖,健步如飞,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粉丝们感到一丝落寞,但有心之人却会觉得苦恼,因为他们从未想到苏泽林竟与姬枫朱乃走得这般亲近。
......
回到公寓后,苏泽林和姬枫朱乃轮流到公共浴室完成了洗漱,隔壁没有半点动静,估计叶梦雅已安然入睡。
姬枫朱乃跪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也有睡觉的打算了。
“从当初第一次见,我就想问了,你这样睡得着吗?要不你睡床上,我打地铺。”苏泽林将憋了几天的疑惑终于问出口,瞬间觉得舒畅。
“不用你操心。”姬枫朱乃冷淡地回绝了他的一番好意。
时间又流逝好一会,苏泽林仍保持着坐姿,目光就像粘在了少女的身上,久久未曾挪开过。
姬枫朱乃实在忍受不了这股视线,微怒道:“我现在就可以定你一个变态行为罪。”
“委员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我拒绝。”姬枫朱乃拒绝的时候都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过苏泽林还是继续说道:“明天我有一场决斗。”
“关我何事?”
“对方的名字是东方啸。”
“你有听我说的话吗?”
苏泽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黑夜里她那挺拔的身姿犹如坚实的靠山,不会弯折倒塌,其实平日的
白天也难见到她弓背或者弯腰,说难听点就像是背部装了一块硬直的钢板。以跪姿睡觉已不是常人所为,更何况一夜不低头、不驼背。
越仔细端详,苏泽林越认为姬枫朱乃的身世或许并不简单。
许久之后,姬枫朱乃拗不过苏泽林的执著,只好妥协道:“在辉光市东方家族算是一方霸主,至于东方啸本人不足挂齿,脱离家庭的光环,只是一个天赋平平、懒惰成性的纨绔子弟,现年二十,仍只有中级星尘斗士的水平。”
“这家伙的信息你也知道?”
“很不幸,我当过这人的保镖,虽然他从没对我不敬,但他的行为作风,照样勾起了我的杀心。”
说这话时,姬枫朱乃特意抬起了双眼,锐利的目光直戳苏泽林的小心脏,而苏泽林只是微微一笑,当作耳旁风,听了就忘。
“我现在只是初级,所以想请你传授点经验,教教我如何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获得能与东方啸匹敌的实力。”
“劝你放弃吧,假设东方啸只会一个中级公式,也绝对可以碾压你。”
初级星尘斗士与中级之间最大的差距就在能够掌握的公式等级上,初级斗士只能用初级公式,无法使用中级公式,这是银河系的铁则不被撼动,所以姬枫朱乃不是单纯地在泼冷水,而是一个较为合理的判断。
“那我能一夜晋升中级斗士吗?”
“哈?你是不是傻啊!你以为提升境界很容易吗?除了拓宽挖深个人的星海外,还需求大量的实战经验,只有在不断的磨炼中积累感悟,才有一定的可能晋升成功。”
“总之,你帮不上忙咯?”
“是的,没错。”姬枫朱乃很干脆地回答道。
“行,打扰了,晚安。”
姬枫朱乃没有回应,而是转了个角度,背向苏泽林睡着了。
苏泽林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态度,于是没将她刚才的过激反应放在心上,重新打起精神,思考如何才能尽快提升实力。
然而,方法这种东西不仅要灵感的支持,还要靠些实践经历
,苏泽林刚成为一名星尘斗士不久,参与的战斗只今夜一场,若想得出一个好方法谈何如何容易,良久之后,也没半个好点子蹦入脑子里。
“小子,吾说你没必要那么拼吧,就算明天爽约了,你也不会亏啥啊。”维克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劝说道。他的生命因某些特殊情况与苏泽林相绑,因此苏泽林的精神状态、肉体健康也会在他的身上作出反应。
“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不可以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拜托,你以为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吾可是跟你绑一块在!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吾会被你拉下水的!你想通过赴约来打动美少女的芳心,吾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好处吧?”
维克多虽是前任天秤座宫主,但他的想法却跟大多数的人类相似,不止如此,连个性都很相像,会为了死而恐惧,会为了自身利益而斗争,这也是苏泽林感到困惑又亲切的地方。
正因为彼此都是俗“人”,所以聊起天来才更加便捷。苏泽林笑了笑,道:“我告诉你赴约会有什么好处。”
“我是孤身一人,实力尚且孱弱,行走世间自然需要朋友人脉。姬枫朱乃是辉光市顶尖高手,能拉拢就不可放过,叶梦雅也一样。”
维克多不解,于是反驳道:“一样在哪?她只是白鸟座的使徒,而且在家族里似乎没什么话语权。”
苏泽林不慌不忙,继续解释道:“那天宴会现场可以看出,叶家应当是由一个外来姓的儿媳掌控了,叶梦雅与她母亲关系相当不好,她的外公与父亲......”
“一句话概括起来,许玟倩似乎与他们不存在亲情。如果能扳倒许玟倩,那么叶梦雅必会是下任继承者,反正我们也早早地被她拉上了这条贼船,不如帮忙帮到底,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好处会少吗?”
维克多听得一愣一愣,不久后方才缓过劲来,惊叹道:“我去!你小子有点心机啊。”
苏泽林笑看着面前的灵魂,问道:“所以,你帮不帮?”
“那还用再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