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
女吏低着头禀报道:“而且,秦公子还是打着公主府的旗号,听秦府那边的人传来消息,秦公子明日还准备在南门和西门增开两个施粥点,今天秦府的前厅仆役阿肆,还带人采购了两千多石粮食……”
顾小夭将笔搁置在笔架上,忍不住起身走动着,眼里满是困惑。
师父这是搞什么鬼?
忽然赈灾,而且还打着公主府的旗号?
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公主府么!
按说这等收获民心的大好事,以师父的秉性,不该是全都往自己身上揽?
顾小夭凝眉不解。
沉吟片刻,她直接抬起脚步往外走去,想要去秦府问问怎么回事。
只是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
“明日你跟过去看看,但有需要,想办法满足。”顾小夭回头,对女吏说道。
末了,她皱了皱眉,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红唇轻启:“若有人对师父不利,必护佑周全,若有闪失,拿你是问。”
————
秦府坐落于公主府东侧,是一座与公主府相连,两进出的小院。
整个公主府上下属官中,能有一座单独院落的,只有秦子岳一人。
当然,这与他驸马的身份分不开,再加上还是帝师之后,纵使有人不满,也不好宣诸于面。
累了一天,此时秦子岳正躺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澡。
桶中放了一些适用于修炼的药材,水质暗红,乍一看就跟血一般,泡了没多久,便有一股热热的气息,涌入丹田。
“公子,这乌血草是极为难得的灵药,对于修炼有大裨益,您尽量多泡一会儿,咱家乌血草的存量也不多了。”
秦子岳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穿着一身朴素睡裙,身段朦胧的幼娘,则是坐在桶外,两只纤细小手,替秦子岳揉捏着太阳穴。
此时,她一张俏脸在氲氤的雾气之下略有红润,再加上孤男寡女,毕竟是女儿家,表面上不说,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羞涩。
乌血草,是灵草之一,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大补之物,可对于寻常普通人而言,则是毒物。
既是灵草,自然珍贵,而且还能对修炼起到裨益,价值就更加高昂了。
这点乌血草,还是京中老家秦广坤购买的,量不多,临出京城时,幼娘暗地里偷偷带了一点。
她修炼从来不额外浪费物资。
本来是攒着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公子既已修炼,自然是要紧着自家公子用,如此便不算是浪费。
“嗯,这玩意儿很贵么?”秦子岳闭着眼睛,享受着幼娘手指的按捏,随口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乌血草极为难得,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生长出来,生长周期倒是挺快,但若是错过采收期,药效会大大降低,听说曾有人试过培植,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东西是论株卖的,一株完好无损的乌血草,可以卖十几两银子,公子这一桶有两株!”幼娘声音柔柔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秦子岳顿时瞪大了眼睛。
十几两银子一株,自己洗个澡,就洗掉了二三十两?
前身对修炼一窍不通,自然也没关注过与修行相关的东西,早知这玩意儿这么贵,就不这么浪费了!
对修行者虽有帮助,可对自己而言,却相形见绌!
这钱拿去买粮食,能换多少功德值啊!
泡个澡换来的一点点增益,哪有功德值来的稳当?
“咳,这么贵,以后不要给我用了,浪费,换成钱救济灾民多好!”秦子岳吐了口气,对幼娘说道。
“公子用岂能是浪费?早日提升修为,也是大事啊!”
幼娘有些不解的看着秦子岳,在她的印象里,往日公子固然心善,可对于钱财,却并没有这般吝啬。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今日救济灾民,让公子看到了钱财来之不易,所以才这般计较吧!
幼娘抿抿嘴,说道:“剩下的也不多,就十几株,也不差这点钱,公子既不用,我便攒着。”
“你看着处理吧。”秦子岳点点头,没再多说。
氲氤雾气之下,气氛变得有些涟漪。
这些时日,一直都是幼娘贴身服侍,洗澡穿衣,吃饭喝水,每一样都是幼娘亲力亲为,就差喂进嘴里了。
刚开始还有些别扭,眼下秦子岳却是已经在这腐败的生活里沉迷。
不多时,当泡澡药水彻底冷却之后。
秦子岳蹭的一下,带起无数水花,赤条条从浴桶里站起来,然后顺着另一头的三阶木梯走出来,整个人成一个‘奆’字,站在换衣架前。
幼娘拿着干毛巾走过来,脸蛋儿红红的,虽有几分羞涩,但已经习以为常。
先是替秦子岳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然后便将睡袍替他披上,系上腰上的丝带。
秦子岳翘了翘,将浴袍都抖动了一阵。
幼娘正好在正对面,弯着腰系丝带,眼角察觉到公子的异动,不由抿抿嘴,两条丰腴的长腿微微夹紧。
而这时,秦子岳的声音,忽然响起。
“幼娘,以后别缠那么紧,大是大了点,但也得透透气,裹的这般死,呼吸困难不说,还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不值当。”
秦子岳眼皮耷拉着,眼神往下扫着,透过幼娘斜开的衣襟,看到睡裙里面一袭红色丝巾,将那本滚挺挺的地方裹成了小山丘,不由皱眉心疼道。
幼娘身体一顿,起初不知公子在说些什么。
但细听之后,她顿时回味过来,身体忍不住微微轻颤,有些羞涩。
不过很快,系好了丝带后便抬起头,脸蛋儿红红的,一双桃花美眸中仿佛注满了柔情,水汪汪的,妩媚的翻了个白眼儿,咬牙低语道:“公子往日里,不是不喜欢大的么?”
京中风气,士子文人好乳鸽。
这波涛汹涌之女子,向来为他们所不喜。
但幼娘却又出奇的大,相对于武阳公主来说,倒是小上那么一两分,但规模也不可小觑。
以往为了照顾秦子岳的情绪,作为贴身侍女,秦家已故主母亲点的儿媳,幼娘一直以来,都紧紧束缚着。
起初确实有些憋闷,喘不过气来。
但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这没来由的,公子突然来这么一句,倒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嗐,往日那是被那些酸腐文人带偏了,幼娘莫要笑话我,大点好,至少将来儿女不愁不是……”秦子岳大咧咧叉着腰,一本正经道。
“啐,公子不知羞,拿这话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