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月的怒气还没有消,冷哼了一声,“人族也这么穷?缥缈圣境听着很高大上啊。”
“呃,是的,人族的缥缈圣境是我们人族所有修炼者的圣地,弟子千千万,但的确不富裕。”回答她的是薄野清融。
君无月:“······”
她明白了,“也就是说,在这虚空界,富裕的都是歪门邪道。”
“好像是的,因为我们不偷不抢不掠夺,哪怕饿着也不出去掠夺欺负弱小。”薄野清融如实回答。
惹来君无月的一顿臭骂,“愚蠢,谁让你掠夺弱小了?那是没用的男人才干的事,你们不会去掠夺歪门邪道?灭了他满门,财务搜刮一空那种?干一吃够你们吃一辈子的。”
兄弟俩齐齐捂脸:“我们没那本事。”
“也对,你们爷仨一对半奄奄一息嘛。”君无月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是真的要有多嫌弃有多嫌弃,所以她三翻四次的才倒贴嘛。
兄弟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刻拍卖场地已经熄灭了所有的灯光,突然的一股柔和的浅紫色光线从后台射进来,骤然照亮了整个拍卖场,而且沐浴着这样的紫色光晕,居然浑身说不出的舒爽,像来自生命的呼喊一样,摇旗呐喊,生机勃勃。
与此同时,在时空坠里闭关修炼的月离痕突然睁开眼,情绪激动了起来,“这熟悉的气息?不,这不是夜明珠,这是我祖父的内丹,他老人家居然也不在了,祖父······”
月离痕悲痛欲绝,最后一次见祖父是一千多年的事情了,他以为他一家被灭,至少祖父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根本不敢回去寻找他们,就是不想他们也出事,可是如今······
君无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这种失去亲人,眼睁睁的看着亲人的身体一部分拿来拍卖的痛苦,她理解,“好,我一定帮你把你祖父的内丹拿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
拍卖得到是不可能了,目前她根本没有那么多金币,唯一的方法就是以物换物,剩下就是待出了拍卖场硬抢。
当即君无月让薄野清融叫来了这里的负责人,拿出了一颗万年魂灵果,“本少爷要加拍一件宝贝,万年魂灵果。”
“啊?万年魂灵果?这虚空界怎么可能找得到这种修复神魂的神奇灵灵果?不知道这位少爷是从何处得来?”那位上了年纪的负责人听着名字就吓到腿软,但是双眼却也垂涎三尺,还有一丝算计。
试问,但凡修炼之人谁没有个神魂受创?这种瞬间就能修复外带无限增长神魂的灵果谁不想要?哪怕只是咬一口就能增强几倍的神魂之力啊。
君无月最讨厌的就是问来问去,“刨根问底?放心,在这虚空界只有我这里有这唯一一颗魂灵果,来路就是祖辈留给我的,一直没舍得吃。
也不瞒你,刚好本少爷看上了这颗夜明珠,想用这颗魂灵果拍卖下这颗夜明珠,拿来送给本少爷喜欢的小美人,你若不愿意魂灵果还我,本少爷去其他拍卖场拍卖去。”
那哪成啊,“贵少别急,求之不得,有了您这颗万年魂灵果,仅此一夜我红家定能轰动整个虚空界。但还请贵少见谅,我们必须验证这颗魂灵果的真假。”
别以为君无月没有看到他那一闪而逝的算计,看了一眼魂灵果道,“好,本少爷信赖你们红家的声誉,拿去验证吧,但是本少爷也有自己的规矩,那就是怎么拿出去的怎么还回来,中间如若出现什么幺蛾子说本少爷这颗魂灵果是假的,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
赤果果的威胁!
君无月则是把丑话说前头,后面再出现什么事情都有了顺其自然的借口。
“啪”的一声,她打开了招摇的羽扇,一面写着‘生死看淡’另一面写着‘不服就干’八个大字。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们红家拍卖场敢狸猫换太子,那她就拆了这拍卖场。
这样的狠话听多了,再加上三个人中间两个只是少年,任修为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负责人也没有在意,笑如狐狸道,“小少爷说哪里话,我们红家开门做生意讲但就是一个信字,烦请三位稍等,小老二这就去去就来。”
君无月摆手。
待房门关闭之后,薄野子墨张嘴询问君无月,“姐姐,你这是打铺垫?”
君无月先是扫视了一下房间,然后闭上眼睛用神魂之力检查了一番,确认这间房没有问题才张嘴:“当然,你看到刚刚那老家伙看到魂灵果的算计吗?这样稀有的灵果,虚空界根本没有,所以他是舍不得的。”
意思就是先搞事!
同时她也想看看来人当中都埋伏着什么高手,万年魂灵果一出绝对是哄抢的画面,她好趁机搞事情啊。不知道弑天和斯凤找到疑似龙泽了没有?但凡拍卖品肯定藏得很严实,有明暗两路高手镇守,不过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小事,就是地点难找些。
君无月不知道所有的拍卖品都藏于地下,也就是中央拍卖场的最下方,而没有在地上,所以弑天和斯凤找遍了地上所有房间都没有找到疑似龙泽。
而且拍卖场都是特制的,房间的隐秘性和隔音效果都非常的好,又隔绝了神魂之力的探查,所以如果不走出去很难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中央夜明珠正在加价,很疯狂,“一千三百万金币。”
“一千五百万金币。”
“两千万金币。”
“五千年万金币。”君无月出价,一次性截断了所有加价的人。
“嚯,六号贵宾房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财大气粗?他一次加价双倍不止,叫我们还怎么竞拍?”
拍卖场怨声一片,君无月置之不理,还故意挑衅,“这颗夜明珠本少爷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少年,你太狂妄了,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白爷我要定了。”这声音是来自四号贵宾剑魔宫。
“没错,区区一个少年如此的狂妄,都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吗?”
“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一片怨声已经转变成了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