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为庄三老爷,损失了不少,如今……
一想到庄三老爷,宇文佑赶紧把自己的计划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确定不会闹出人命来,才放心下来。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来上一次,他非要吐血不可。
安谨言见他不肯直说,越发觉得不靠谱,但是她现在能帮到他们姐弟的也只有宇文佑了。安慎行过了年就十三岁了,武艺文才都好,却因为安侯府的压制连功名都不能去考,若是再被耽误下去,恐怕就要永远留在乡下了。
两人说完话进去,叶旭廷正用一副棋盘模拟沙场,讲得慷慨激昂。安慎行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神色间满是向往。
白家父子,白辛苦双手托腮,听得似懂非懂。白子仁则是翘着二郎腿,眼睛看着那热烈交谈的两人,心却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听到脚步声,白子仁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门外,只是那看着宇文佑的目光却与以往大是不同。
“白大哥怎么这么看着我?”宇文佑走到他对面坐下,纳闷地问道。
“叶小哥是将军府的人吧,这份见识和气度不是普通人家能熏陶出来的。安慎行虽然见识上比不过他,但其天分和坚毅的性情却要胜过叶小哥,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白子仁徐徐说道,“不过跟你比起来,这两人就又逊色了些,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什么养的人家才能养出你来。”
“想不到白大哥的性子,也会好奇,那我就更要保密了。”宇文佑笑道。
叶老将军过寿那天,作为叶旭廷知己好友的宇文佑,自然是要到场的。只见这位老将军须发如银,身材高大,说话时中气十足,倒是比正值盛年的叶将军还要有气势。
“叶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让人心生敬仰。”宇文佑称赞道。
兴许是觉得叶旭廷变得叛逆,全是受了宇文佑的影响,听见他的声音便是卧蚕眉一拧,颇有威势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偏过头和宇文智说话。
叶旭廷站在叶老将军身后,见状向宇文佑连连拱手,请他多包涵。只是脸上笑意太浓,看起来像嬉皮笑脸多一些。
宇文佑知道高兴什么。
他原先准备了一套兵书作为寿礼,哪里知道宇文智会体察入微到连他的那份礼物也准备了,于是这套兵书就落到了垂涎已久的不孝子孙,叶旭廷的手里。这让叶旭廷整整一天都是乐呵呵的,叶老将军只当他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京城才这么高兴,立着眉毛瞪了他一眼。
“五弟,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忙些什么?”宇文诚笑吟吟的走向宇文佑,身边除了宇文斌,还有另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正是庄家下一任的家主庄承炎。
“大哥忙着为父皇分忧,自然没时间搭理我这个闲人。”宇文佑说着看向庄承炎,笑问道,“早就听闻庄表哥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庄家真是风水好啊,人才辈出。”
三人都知道宇文佑设计了庄三老爷,还把火头引到宇文诚这里,虽然未伤及根本,名声上却吃了不大不小的暗亏。此时听他说什么人才辈出,就觉得是在暗讽庄三老爷祸害普通百姓的人才,十分刺耳。
“不敢跟五殿下相比,不动声色地就把我那三叔套进了陷阱,多赖五殿下手下留情,方能保得一命,承炎此处谢过。”庄承炎说着,竟真的弯腰作揖,要给他行个大礼。
“今日可是叶老将军大寿,庄表哥是要喧宾夺主吗?”宇文佑笑着扶住了他的手臂,若是在其他时间,他不介意占了这个便宜。但将军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真让他把这礼行全了,势必引来旁人非议,那他坑了庄三老爷的事情不就被摊到太阳底下去了?他现在可是很爱惜名声的。
庄承炎见拜不下去,暗道这小子果然不好对付,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之前谦谦君子的模样,笑道:“殿下说的是,那明日我在瑞鹤楼设宴,还请殿下赏光。”
这厮还没完没了了,去就去,不信你敢撕了老子,宇文佑暗自想着,目光落到宇文诚兄弟身上,问道:“大哥四哥也会去的吧,咱们兄弟可好久没聚聚了。”
宇文诚知道明天的酒宴不会太平,便不想露面,正要想个借口推了,宇文斌却忙不迭的点头:“那是自然,五弟放心,我们会准时到的。”
说完不怀好意地撇了一眼宇文佑,他几次找宇文佑麻烦,却反惹了一身骚,这次是庄家动手,不信他跑得掉。如此令人期待的场面,他怎么可以缺席。
宇文佑嘴角一咧,他这四哥,还真是傻得可爱。宇文诚则是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老四是被他和母妃保护的太好了,这个样子站到朝堂上去,不被人坑死才怪。
目送宇文诚三人离开,宇文佑仰望苍穹,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语气中满是无奈之意,只那双眼眸却是晶晶发亮。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中间夹杂着阵阵虎啸之声,将军府什么时候养老虎了?
走到近前才知道,压根没有老虎,不过是一帮子艺人在表演皮影戏,之前的虎啸不知是口技者所为还是用其他物件模仿出来的。讲得是一代名将,只是故事这么多年流传下来,人已经成神了,这一节就是讲他役使百兽以少胜多的传奇经历。似叶旭廷这种年纪的少年,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打打杀杀,带有神话色彩的曲目,时不时地鼓掌喝彩。
“你觉得怎么样?”叶旭廷笑问道,显然很是喜欢对
“挺好,这影班是你们家的?”宇文佑问道,此时皮影戏刚刚开始流行,很多官第王府豪门旺族乡绅大户,都以请名师刻制影人、蓄置精工影箱、私养影班为荣。武将一般都不会穷到哪里去,完全养得起一个影班。
“我祖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影班是我爹从安侯府借的。”叶旭廷说着撇了撇嘴,因为不忿安侯府对待安慎行姐弟俩的手段,他对安侯府的印象大坏,即使是精彩的皮影戏也难以改变,“安侯爷真是脑筋不清楚,那个世子哪里能比得上安慎行,非要把人往外撵,又不是穷得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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