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厮的话,汉亭侯点了点头,随即迈步朝着汉府走了进去。
江尘也跟在了汉亭侯身后,只遗留一脸好奇地盯着江尘的小厮。
走进了汉府,迎面便是一个阔大的大院,三三两两的下人正忙着自己的事情,修花的修花,扫地的扫地,见到汉亭侯进来了,都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而汉亭侯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大厅的方向而去。
“你回来了?”
此时,坐在椅子上抿着茶水的汉巍看到走进来的汉亭侯,不冷不淡的开了口。
“是的,老爷子,我还带了个朋友,最近可能得在家里待几天!”
看着自己面前不怒自威的汉巍,汉亭侯丝毫没有严肃起来,依旧嬉皮笑脸的走了进去,随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了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大大咧咧地喝了起来。
汉巍似乎对汉亭侯的举止见怪不怪了,轻轻白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神态自若的江尘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这才淡淡开口:“小伙子,不做一下介绍吗?”
“哦,他是——”
汉亭侯听到汉巍的话,不自禁地接过话来,却被他狠狠瞪了一下,本来要说出来的话硬生生又憋了回去,幽怨地盯着他。
汉巍没有理会一旁的汉亭侯,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江尘身上,眼里的精芒仿佛要将人看透一般。
江尘直接对上了汉巍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怯,整理了措辞,这次开口说道:“公爷,我是万道宗的弟子江尘,这几天会在府上打扰几日,请多包涵!”
江尘言语谦恭,但却没有丝毫的恭维,让汉巍不自禁眼前一亮,对着他点了点头:“不错,万道宗在神魔大陆也算得上一大宗门,能成为其中的弟子,天赋也还可以了!”
江尘听着汉巍的言语,虽然他表面上笑意涟涟,但江尘听的出来,他对于自己这万道宗弟子这一身份很不以为意,不过江尘也觉得正常,毕竟汉巍身为人皇朝堂堂的公爵,自然对于只是宗门的弟子的江尘不放在心上了,毕竟,万道宗和人皇朝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谢谢你救了小汉,这几天你就安心在汉府住下,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吃住汉府可以给你提供,但是,出了点什么事就不是汉府要担当的了!”
汉巍声音透着丝丝威严,江尘也听得出来他是在敲打自己,表明汉府不会是江尘的靠山,无论他惹了什么事或有什么麻烦,汉府都不会出手维护他的。
江尘倒不至于要靠汉府做自己的靠山,况且只要有了江雪的消息,他也就可以离开汉府了,到时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了,因此他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答应道:“谢谢公爷!”
汉巍淡淡扫了江尘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一旁的汉亭侯,无视他幽怨的眼神,直接开口道:“你带着江尘下去吧,安排完后过来找我!”
“啊?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吧?”
听到汉巍的话,汉亭侯顿时咋呼出声,连连摆手,每次他们父子间的独处可不是什么融洽的局面,骂骂咧咧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当然,被骂的毋庸置疑是儿子了。
“哼,你自己想清楚!”
汉巍直接坐回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小抿一口,语气却满是威胁。
汉亭侯顿时如同战败的公鸡一样,情绪也一下子失落了下来,无奈的示意了一旁的江尘,随即迈步朝外走去。
“怎么了?你似乎很拒绝和公爷谈话?”
走出大厅,江尘看着一旁仿佛失了魂的汉亭侯,有些好笑的问道。
“你是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啰嗦和暴力,说不了两句话就恨不得上脚踹了,我怀疑我上辈子偷他情人了,这辈子遭报应成了他儿子,他才伺机报复我!”
想到待会的谈话,汉亭侯顿时有些苦恼,那表情如同幽居闺妇一般。
江尘看着汉亭侯那恨的牙痒痒的模样,顿时忍不住一笑,眸底却有些羡慕,他父亲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说不定——
想到这,江尘拧了拧拳头,无论怎么样,他都要亲自找到他父亲和母亲,还有雪儿!
很快的,江尘随着汉亭侯来到了一间幽静的房间,看上去有些偏僻,但这也正是江尘希望的,他可不想在房子周围有其他人的出没。
推开门,汉亭侯带着江尘安置了一下,随即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大厅的方向而去,他可不想让他老头子找到什么借口对他展开人身攻击。
江尘看着急促离去的汉亭侯,嘴角微微一勾,也没在意,而是朝着房子里面走去,不得不说,这房子不是一般的大,外厅摆络着桌子椅子,倒显得宽敞,在往里面,是床和桌子,应该就是卧居了,而在床边还有一个小门,透过那小门,可以看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泡在澡桶里,看上去似乎很享受这氛围。
“嗯?”
江尘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有些惊呆在原地,而那女子似乎也发现有人进来了,瞥了江尘一眼,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充沛整个房间。
“你——你——你是谁?”
那女子连忙将自己的身子淹埋在水下,一脸警惕地看着江尘,随即还没等江尘反应过来,又随手拿起身旁的脸盆,狠狠地朝着江尘砸了过去。
江尘看着迎面而来的脸盆,这才回过神来,缓了缓神连忙躲了开来,朝门外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房间怎么会有其他人?”
江尘现在还有些惊魂不定,脑海里全是刚才那女子白晃晃的身子,走到外厅,随手拿起了茶杯喝了几口,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很快的,内门里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随即,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通红着脸走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江尘,眸里的杀意恨不得将江尘千刀万剐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给你解释的机会,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肯定是死定了!”
女子低沉着声音,那本来还清灵的音韵都随着她的语气变得阴森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