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绒对这这片名为天武之林的山林并不是很感兴趣,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皇家宝库。
宝库中有着皇室三百年来的底蕴,收藏了大量的法宝、灵器、药材,曾经引来了不少胆大包天的贼人,但最后他们连宝贝的边都没有摸到就消失了,皇家宝库至今都没有丢过一样东西。
容绒跟着萧玉枫刚到宝库门口就被拦住了。两个天圣军很客气的告诉萧玉枫,他可以进去,但不能带别人进去。
容绒神识一扫,发现明面上虽然就两位守卫,但暗地里却至少有三十个地圣军在四周守着。
萧玉枫剑眉一竖,“什么意思?本皇子带朋友来参观一下宝库,还要你同意?”
“殿下息怒,这是规矩……”
“本皇子才不管什么规矩,要是父皇怪罪下来我担着,都给我滚开。”萧玉枫很不耐烦的挥开他们,拉着容绒的手直接闯进了宝库中。
皇家宝库很大,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空间中布满了各种禁制,困禁和杀禁尤其多,用的居然是最复杂的大乾坤禁制,很多禁制变化容绒从来都没有见过。
容绒看的不禁心里一跳,圣皇手下的禁制大师居然也会大乾坤禁制,这么复杂的连环禁制大阵她就算找到封存的宝物也带不出来吧。
“容绒,瞧,这些都是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宝贝,都是古董啊,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在这里玩……”萧玉枫兴致盎然的给容绒介绍。
容绒无语,这就是你这么喜欢古董的原因吗?
她神识扫过整个宝库,没有感应到和兔族有关的气息,“皇家宝库该不会只有这么点东西吧?是不是少了点?”
“当然不是,还有内层,不过那里面的东西我也不能动。”萧玉枫摇着扇子,炫耀的带着容绒走进了内层。
内层的东西果然比外层要珍贵的多,灵器至少都是天阶级别的,还有数不尽的药材,统统都有千年的年份,保存在精巧的玉盒中以免流失药效。
但是容绒仍然没有感应到一丝魂力,难道没有?兔族的遗物根本就没有封存在宝库中?
“容绒,这些都是当年和魔族大战时,我父皇获得的战利品,怎么样?很厉害吧?”萧玉枫不由自主的露出自豪的神色。
“还好吧。”容绒不感兴趣的道。
萧玉枫嘴角一抽,“只是还好?”
“你别忘了,我是凤族,凤族的宝贝我也见过不少,你这里的东西还差那么一点。”容绒云淡风轻,说的无比自然。
“……”萧玉枫很想反驳,但想到容绒从东方家要回的天魂石,就说不出话来了。
连天魂石这样的宝物凤族都能任由它在外流落三百年才要回去,族中宝贝一定不少。
“好吧,我带你去看看宝库里最珍贵的东西,但你不能说出去。”萧玉枫靠在容绒身边悄声道。
容绒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萧玉枫走到宝库角落,折腾了一会,一个暗门无声无息的开启了,宝库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密室。
密室中各种禁制机关错综复杂,容绒和萧玉枫小心翼翼的走进密室中。
密室中的东西不多,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中央台子上的那架黝黑的弓弩。
弓弩通体发亮,闪着冰冷的寒光,弓弩的箭头锐利而厚重,散发着淡淡的威压,让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凉意。
“这是先天宝器,名叫射神弩。”萧玉枫望着弓弩,目光泛起丝丝灼热。
容绒深吸一口气,先天宝器是以天地诞生的宝物打造出来的宝器,既有宝器的威力,也有着先天灵物的特性和坚固,几乎无法破坏。
这架射神弩打造的实在是很强大,她连碰一下都做不到,威压太强,不到天境根本用不了,不愧射神的名号。
容绒看了一眼射神弩,神识扫荡开来,一种冥冥中的感应让她心里一喜,果然有封存记忆的宝物!
容绒假装欣赏宝贝,朝着感觉到的方向摸过去,最后什么也没有,气息来源的方向只有一堵墙。
容绒不死心探出神识,墙壁之中,一股恐怖的威压陡然袭来,还未触碰就将她的神识碾得粉碎。
容绒瞬间将神识收拢回来,惊出一身冷汗,心跳的如擂鼓一般。
好强大的灵力封印,萧天权!
墙里有个隐形的空间,被萧天权亲自用灵力封印住了。要不是她反应的快,已经触动封印,惊动萧天权了。
娘亲的失踪果然和萧天权有关系,他如果心里没鬼,干嘛将东西藏的这么严实?
容绒对这种灵力封印无可奈何,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之后就和萧玉枫一起离开了宝库。
第二天容绒就向萧玉枫告辞离开了皇宫,萧玉枫也没再强留,只是一个劲的叮嘱她不能回封府,还亲自将她送到楼外楼,交到九里明手上才算完。
容绒忍受着耳朵被摧残的煎熬,好不容易将萧玉枫送走,立马和九里明招呼一声就溜回封府了。
“我回来了。”容绒同往常一样轻松的走进府中,府里的气氛却有些不太对。
给她开门的子虚一脸的苦大仇深,火焰般朝气蓬勃的头发都焉掉了。
出事了?容绒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立刻跑向封凌的房间。
一开门,狂暴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让她不由的闷哼一声,云危和子参都有些狼狈,一身白衣沾染上了不少血迹。
床榻上满是鲜血,血泊中,封凌蜷缩在上面,浑身的血迹,赤红的双目警惕的望着所有人,眸子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仿佛要将一切毁灭才肯罢休。
“凌!”容绒心里一疼,慌忙想要扑过去。
子参一把拉住她,“别过去。”
“他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云危一摊手,“谁知道?三天前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一身的血。”
三天前?不就是她被东方易算计的那天吗?难道……
“他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给他疗伤?他还在流血啊!”容绒望着浑身鲜血的封凌,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小心的提防着一切,不敢相信任何人,让她的心疼的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