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听了容绒的话,脸更黑了。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那个小男孩的母亲,那个男孩是没了亲爹吗?
封凌感觉到容绒靠的越来越近,隔着衣料都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突然一个翻身,把容绒掀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容绒摔下了椅子,鼻子撞在地上,酸的她眼泪差点出来。
她不悦的支起身体准备起身,一抬头封凌站在她眼前,在耀眼的阳光下身姿挺拔,拉出修长的影子,笼罩在容绒身上。
容绒一个晃神,耳边响起封凌冷清的声音:“梵天手下的炼药师都像你这样饥.渴难耐,随便勾搭人吗?”
容绒:“……”
混蛋!我除了你还勾谁了?
容绒气势汹汹的爬起来,封凌已经走了。
容绒揉揉自己摔疼了的鼻子,不知道是该欣慰封凌坐怀不乱,还是该愤怒封凌把她骂了一顿,说起来她就不该企图去抱封凌,这明显是自己找骂。
还是让自家儿子来打探吧,看那小子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偷偷跑来见他爹了。
封宸果然当晚又偷偷溜出去了,容绒睁一只眼闭一眼,假装没看见,随他去了。封凌如今已经不在验药区了,欧魔将他挪出来,安置在炼药间客房养伤,封宸想进去就简单多了。
封宸悄悄的摸到炼药室的时候,欧魔还在专心致志的研究鬼毒的解药,见到封宸又来了,想起之前被封宸送来魔药迷晕的尴尬事,脸色就是一黑。
“小娃娃,你怎么又来了?又是帮你娘亲过来送魔药?”
“不是。我娘亲生气了,要打我。欧魔爷爷,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封宸可怜兮兮的对着手指。
欧魔奇怪:“你娘亲为什么打你?”
“我不小心把她新研究出来的药方弄坏了。”
欧魔:“……”
熊孩子啊,要我也打你!
封宸拿出一块碎成三段的玉简,委屈巴巴的递给欧魔,“就是这个。我也不是故意的,明明还是可以用的,娘亲还发火,娘亲坏!”
欧魔接过玉简看了看,破碎的不是很严重,拼起来还是可以看清里面的内容。
欧魔随手修复了一下,查看了一下玉简里的药方,眼睛就是一亮。
这个药方似乎是鬼毒解药的半成品,和他目前的思路很相似。
“你娘也在研究鬼毒的解药吗?”欧魔问。
封宸歪着小脑袋,“她好像是在研究一种解药,但不知道是什么毒。她还没有研究出来……”
“没关系。”欧魔捧着玉简乐得合不拢嘴。这个药方让他对鬼毒的解药有了新的突破口,他转头立刻投入了研究,把封宸忘在了一边。
封宸乖巧的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短腿,看着欧魔炼药。
看到欧魔失败了好几次之后还在乐此不疲的继续尝试,他就知道欧魔大概已经把他忘个精光了,便从椅子上爬下来,溜进了封凌的房间。
封宸到房间的时候封凌已经睡了,仰面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俊美的脸庞苍白中透着一丝虚弱。
封宸忽闪着大眼睛趴在床边,好奇的听着封凌均匀的呼吸声,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封凌的脸。
封凌没有反应。
封宸乐了,欢快的爬上.床,钻进了封凌的被窝里。
就算是娘亲半夜睡得再死被人碰了一下也会立刻惊醒,何况是封凌这样的皇级。
他没醒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本人不在这里,躺在这里的只是他的一个灵力化身!
……
城堡外围,在黑雾缭绕,包裹着阴森恐怖气息的城墙下面,四个黑漆漆的身影悄然出现,隐没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一个个惨白如鬼的面孔如同吸血鬼一般,在月光下反射着青白的光。
其中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瘦小魔族蜷缩在墙角下,哆嗦的看着前面领头的魔族,“老大……我、我们还、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我、我、我快冻死了……”
梵天城堡周围有着他亲手布下防护之力,要不是他们实力够强,淹没在这股黑色的气息中早已经冻死。
领头的魔族磨着尖利的牙齿,烦躁不安,“我怎么知道?老子也很冷好吧!”
另一个蓝眼睛的魔族用吞噬之力抵抗着四周的寒意,撇了撇嘴道:“老大,那个家伙给不会耍我们吧?他被关押在梵天的城堡里,还被严厉的监控,怎么可能出来见我们?”
领头的吸血鬼魔族叹口气,“我也不信,但是鸣梭魔王发来命令,让我们今夜在这里等他。”
“鸣梭魔王会不会搞错了?”蓝眼睛魔族怀疑的嘀咕。
不是他想质疑鸣梭魔王的命令,实在是这个命令太过荒唐,封凌要是能轻易出来,还不早就逃了?
忽然,一阵阴森的冷风呼啸而来,从他们身边刮过,像一只大手搅**了周边的雾气。冰冷的气息被嫌弃的拨到一旁,一个淡漠的身影缓缓走出,席卷而来的黑暗弥漫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六个魔族僵硬的望着这个身影,好像被强烈的压迫感抓住了心脏,心口难过的窒息,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级的实力!这就是中原的妖帝吗?!
“四个魔王,鸣梭手下只有这点人了吗?”封凌扫过他们,不太满意的开口。
吸血鬼魔族咽了口吐沫,低声回答道:“不是,大魔王派来了四队人马,我们几个是队长。”
封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他们的首领?”
“是,我叫维天。”
维天?真巧。
封凌以前听容绒说过这个名字。
“云危等人的下落有线索吗?”封凌问道。
维天表情僵了一下,低着头道:“他们一行八个人,在进入梵天城之后就失踪了……”
“失踪?”封凌周身的气场陡然一沉,沉重的低气压霎时笼罩在他们身上。
维天冷汗直冒,硬着头皮道:“确实是失踪了,我到处都找过了,但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他可没有偷懒,鸣梭的命令他还是忠实的执行了。
但云危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梵天城之后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他们之前一直紧盯着,还以为之前是看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