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绒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点头,淡定的看向梵天:“一切听从尊上安排。”
梵天挥挥手,“不着急,你们今后就跟着欧魔好好做事,这几天先把这里熟悉了再说。”
“遵命。”容绒和巴博本恭敬的领命,而后走出了炼药空间。
两人朝着住处而去,并肩而行,谁也不看谁。
到了门前即将分开的时候,巴博本突然冷冷的开口:“你都已经跟着鸣梭魔王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你都留下了,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容绒漫不经心的反驳。
“哼!忘恩负义的家伙!”
“说的你好像忠心耿耿一样,还不是也留下了,没看出来你对鸣梭魔王有对忠心。”
“我和你怎么一样?我是被鸣梭魔王留下的!”
“结果一样。”容绒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巴博本盯着她的房门,面目狰狞,“你等着,我不会再输给你了!”
他们身后,西门婉一直悄悄的跟着他们,对两人之间的冷嘲热讽、犀利交锋见怪不怪,两个炼药师不和,对魔尊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只有争,才会更加努力的为魔尊效力。
不过,她还是觉得容绒很可疑,在炼药大会上展示的炼药术让她印象太深刻了。
“算起来,容绒的孩子如今也才几个月大,不可能带着儿子跑来魔域吧……是我想多了吗?”西门婉眉头紧锁,眼底冷光闪烁不断。
还是要试探一下才放心。
西门婉朝一个下人招招手,低声吩咐道:“你今天夜里去萧玉枫那里一趟,帮我把这份书简交给他。”
“是。”
……
容绒回到房间,封宸正趴在软软的地毯上玩着魔尊派人送过来的吞噬之石,一个个黑色小石头被他像积木一样搭成了小房子。
“乖宝宝,让娘亲抱抱。”容绒迫不及待的将封宸抱进怀里,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使劲亲了好几口。
封宸很不乐意的擦着脸上口水,抬手抹在了容绒的衣服上。
“娘亲在担心什么?我不会有事的,魔尊要用你,就肯定会保护好我。”
容绒瞪眼,“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担心是为了谁?”
封宸嘟起嘴,踢踢小腿从容绒身上跳下来,小大人似的背着手道:“我检查过这个房间了,有监视的禁制,不过只能察觉我们有没有离开房间,不会听见我们说话的声音。”
容绒检查了一下,还真是。
“你怎么会禁制的?”容绒吃了一惊,将儿子拉到身边,在四周罩上了一层膈应结界。
虽然自己儿子会的东西多没什么不好,但是小小年纪会的太多,有点吓人。
封宸得意的扬起笑脸,“我跟着毛毛学的,毛毛把你以前布置禁制的记忆都给我看了,我自学了不少。”
“毛毛怎么会愿意告诉你?”
“我给他吃的了,很多很多吃的。”
“……”难怪最近储物空间里的灵石少了那么多。毛毛,你这个卖主求荣,不,卖主求吃的家伙,我要克扣你的口粮!
容绒黑着脸将封宸抱到床上,捏了捏他豆腐一样嫩白的脸蛋,“早就说叫你乖乖呆在珠子里。现在好了,连你也被监视了,我想跑能跑掉,你可怎么办?”
“我也能跑得掉。再说我现在是在帮你。”封宸一本正经的板起脸。
“你哪里在帮我了?”容绒盯着封宸严肃的面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候的封凌。
这两人真不愧是父子,冷若冰霜起来,都是一个样子。
封宸抱起胳膊,一副教训人的口气,严肃的道:“你想啊,有我在这里,梵天才会放心的让你跟着欧魔研究。要是我不在,他一定会用别的办法控制你,那样你才跑不掉。”
容绒很不想承认,封宸说的真有几分道理。
梵天确实是一个比较多疑的人,不会那么放心的让她和巴博本,使用些手段是可以预见的。梵天准备怎么控制巴博本她不知道,但她这边显然是打算用她儿子来控制她。
容绒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听起来对封宸挺危险的,但她真想跑路的话,将封宸塞进九凤珠里就可以走了。
“娘亲,我说的对吧,看在我这么有用的份上,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封宸忽闪着大眼睛,朝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容绒好悬被他呆萌呆萌的眼神给勾走了,回过神拍在他的手上,“什么奖励?你就是为你出来玩找借口!”
“看破别说破嘛,娘亲好凶。”封宸委屈巴巴的缩回手,滚到床里面,熟练的扒掉自己的衣服睡觉了。
容绒给他盖好被子,他已经秒睡。
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盖在眼睑上乌黑浓密,像天鹅绒一般。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稍微用点力气就会掐出一个印子,让容绒每次想要捏他都小心再小心。
这是她和封凌的孩子,是他们最珍贵的宝贝。
“好想让封凌看看你。”容绒手指轻轻摩擦着封宸的小脸,依偎在他身边。
封凌以前也不是没和她分开过,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生死未卜,前路未知。
她想他,疯狂的想他,思念像疯长的野草把她的心占的一点不剩,让她不安,让她害怕。
没有人能安慰她,只有这个孩子。
“娘亲一定会让你见到你爹爹的。”容绒撤掉隔音的结界,搂着封宸闭上了眼睛。
容绒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忽然感到门外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
在这样的地方,她可不敢真的睡死过去,神识一直保持的警惕,这股气息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她起身来到门口,一道瘦长的人影忽然映在门上,急切的敲打着门窗。
“谁?”容绒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在这好地方见到这位。
“开门,林炼药师,我有急事要见你。”萧玉枫在门外焦急的呼喊。
容绒眉头紧锁,抵着门不开,“我不认识你,三更半夜的,我可不敢放一个男人进来,有什么事还是明早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