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闪,蓝色的雷电呼啸而出,毁灭的力量爆发出令人心惊的威力。
容绒身形一动,凤舞一步跨出,险险的避过携着雷电的剑气,摧枯拉朽的雷电之力将地面劈出了一个焦黑的大坑。
来者眼神一变,居然躲过了,他二话不说,上前又是一剑,狂乱的剑气舞动蓝色的电光强势劈出。
容绒身形暴退,摸出流木弓。她虽然忙着收取无相树,但是神识一直警惕的探查着周围,早就发现有人靠近。
这个大白天蒙着脸的家伙比起之前的鬼面人差的多了,不过是个聚灵五段。
五道箭影飞出,闪着寒光的箭头穿破空气,散发着浓烈煞气重重的撞击在雷电之上。
“哼,雕虫小技。”蒙面人不屑的冷笑,这样薄弱的灵力,造出的箭影连他的雷光都穿不破。
箭矢被劈得粉碎,箭影却突然在一瞬间爆裂开来,爆裂箭!
恐怖的力量撕裂雷光,夹杂着粉碎的金属碎片,轰在蒙面人的胸口。
“这不可能!”他的灵力怎么可能这么强?
蒙面人一口血喷出,震得连连后退,慌忙举剑抵抗,手臂却是一沉,根本举不起来。
中毒了?他惊惧的望着胸前流血的伤口,被狠狠的一脚踹倒在地上。
容绒出现在他的眼前,冷冷的俯视着他,“谁派你来的?”
他有些苦涩的望着容绒,“从城外来的强盗,想来药园赚一笔而已,碰上你算我倒霉。”
可不是倒霉吗?杀一个比他境界还低的家伙,还是偷袭,居然失败了。
“强盗敢来闯皇家药园,你当我傻吗?”容绒神识涌动,毫不客气的轰入他的魂海。
蒙面人惨叫,灵魂像被撕裂一样剧痛。
搜索别人的灵魂记忆是兔族天生就会的技能,靠着强大的神识碾压,容绒轻易的翻看了他的记忆。
“果然是萧玉衡,居然已经把林区给关了。”容绒清冽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看来想要白拿东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药园有着最为坚固的禁制防护,根本没人敢闯,所以守卫并不多,而且除了护卫队长是灵境小成之外,其他都只是聚灵期。
唰——
一道危险的气息突然逼近,凛冽掌风如无数条毒蛇一般向容绒笼罩下来。
容绒凤舞一转,身形瞬间退出十步之外。
蒙面人看着飞驰而来同样蒙着脸的人,大喜过望,“老七,救我!”
容绒美目微眯,五道箭光杀机迸射,看似如梦似幻的光芒却带着致命危机飞向不能动弹的蒙面人。
“你敢!”来者大怒,又是一掌击出。
肆虐的掌风掀起飞沙走石,龙蛇乱舞的杀意将五道箭矢绞的灰飞烟灭。
又一道箭矢却突然出现,第六道箭矢!
被称为老七的护卫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箭头划过蒙面人的咽喉,蒙面人身体一僵,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了。
要说第一次杀了琥珀是被逼的,这一次容绒绝不留情,既然被萧玉衡派来杀她,就要做好被她杀的准备!
“混账!狂蛇掌!”老七大怒,冲着容绒一掌击出,暴怒的气息冲天而起,仿佛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毒蛇直追而来。
容绒扭头就走,这个家伙至少比她高了两个境界,只凭灵力就可以碾压她,正面硬扛那是傻。
“想跑?能跑的过我?”老七冷笑,紧追不舍。
容绒一直以凤舞的极限速度飞奔,老七难以追上,却也没被拉开距离。
在密林中躲藏穿梭,容绒始终摆脱不掉老七,灵力却开始枯竭了。之前使用了一次爆裂箭,灵力本来就消耗了不少,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容绒不打算再耗下去,方向一转,朝外冲了出去。
老七冷笑,“终于撑不住了吗?”
他迅速跟上,眼前坑坑洼洼的大片空旷地带让他目瞪口呆。药园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大片的空地?那些树呢?
如此空旷的地带自然最合适远距离的弓箭攻击。
容绒流木弓扬起,光影箭不断飞射而出。
老七辨不出哪道是真的,只能竭力防守,双掌拍出,威猛的掌风呼呼作响,排山倒海的煞气将周围的一切绞杀的粉碎。
不出半刻钟老七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容绒却趁机服下了一颗品回灵丹,补充了不少灵力。
老七脸色铁青,他可没有回灵丹这么好的灵药,猛然抽出刀来,直逼容绒。
容绒当然不会给老七近身的机会,身形暴退,身形如凤凰舞动一般美轮美奂,难以预测。
老七别说容绒的衣角,连近身百米都做不到。
打不到容绒却要承受容绒不断飞射而来的冷箭,老七郁闷的想要吐血。
一道冰冷的箭风从他身后而来,冷冽的杀意激得他毛骨悚然,身子一偏,冰冷的箭矢划破他的衣服,擦着他的后心飞过,吓得他冷汗直冒。
好险!四面八方飞来的箭矢居然能拐着弯的从他身后刺来,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用灵力控制?
容绒聚灵四段,对灵力的控制当然达不到那种精细的程度,她用了魂力。分出一丝魂力控制箭矢,比起使用幻之决的消耗还要小,千米之内操控自如。
老七脸色煞白,灵力渐渐空虚,心里开始有了退却之意。
反正整片区域已经封闭,想杀容绒有的是时间,再耗下去说不定他真会死在这里!
他一转身冲向密林之中。
容绒微微蹙眉,看样子是追不上了,九凤珠里却突然窜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球。
“毛毛!你醒了!”容绒惊喜的叫出声来。
毛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体型长大了好几圈,如同一个篮球大小,满身的长毛也粗了不少。
他一蹦老远,无数的长毛闪电般的伸出,一把缠住老七的腿脚,紧接着是腰身、手臂,几乎一瞬间就缠满他的全身,没跑多远的老七硬生生的被拉了回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老七惊慌的挥起大刀拼命的砍。
可毛毛的长毛摸起来柔软却十分坚韧,拼尽全力才好不容易斩断几条,刚斩断新的又接着缠上来,仿佛这触手永远斩不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