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横抱着越鸿,冷冷道:“总之请你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
容绒耸耸肩,“一个小孩子而已,我还没那么阴险。倒是你,自己儿子要看好了。”
越云横焦急的心急平静下来,也知道是自己错怪人了,淡淡道:“这就不劳容绒公主操心了,这次先行谢过,慢走不送。”
“告辞。”既然人家不待见,容绒也没多留,转身就走。
越鸿挥挥小手,“姐姐再见。”
“好,鸿儿要乖乖的。”容绒笑眯眯的挥挥手,走了。
越云横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虎着脸道:“谁让你跑出去的?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你爹我会担心的。”
越鸿对着手指,乖巧的道歉,“下次不会了,我会好好用功,努力变得像爹爹这样厉害,然后去找娘亲。”
越云横讶异,“谁告诉你可以找到娘亲的?”
“是那个姐姐说的,他说等我长大了,变得和爹爹一样厉害就能长到娘亲了。她还说她的娘亲也不见了。”越鸿很诚实的说。
越云横眼里流露出一抹复杂,望向容绒离开的方向。
容绒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封凌已经回来了。
容绒瞧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好奇的问:“你去干什么了?这么迟才回来。”
“去找越云横的副将谈谈,越云横还是很重视他手下的看法的。”封凌回答道。
容绒点头,“如果能说服他们,让他们同意合作,越云横恐怕就也不会再这么固执了。”
封凌淡然一笑,“越云横现在不答应,也不过是碍于对我的心结,要是有一个台阶下,他应该很快就会答应了。”
“让他的副将给他这个台阶吗?我怎么觉得手下的那些副将比他还要固执呢?”容绒撇撇嘴,“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应该谈的不错,有进展?”
封凌想了想,“恩,谈的很不错。”
容绒高兴起来了,封凌说不错,那肯定谈得很好。能让这些固执的副将们同意合作,他们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带着越将军会雷岛了。
但是等到第二天,容绒才明白封凌所谓的谈得不错是个什么意思。
越云横暴跳如雷的带着他的五大副将冲了过来,指着自己的副将对着封凌怒骂:“封凌,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和我合作,还是开战!在我的地盘上竟然就敢打我的人!”
容绒目光扫过几位副将,他们个个鼻青脸肿,被打成了猪头,都看不出人样了。
虽然看得出来只是皮肉伤,对于他们几位天境来说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势,养两天就能好了,但是打在脸上,还打成这副模样,这伤的可不是身体了,而是脸面啊。
容绒你那俩咳嗽,险些喷出来。封凌所谓的谈的很好,就是把他们都给打了一顿!这种谈判方式也难怪越云横如此愤怒。
封凌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只是找他们谈了谈合作的事宜。”
越云横肺都要气炸了,“他们没答应所以你就揍了他们一顿吗?!”
封凌一本正经的点头,“我没真的伤他们,他们也答应合作了。”
他看向鼻青脸肿的副将们,对手他们眼里几乎要喷出来的怒火,微微皱眉,“难道他们反悔了?是我还打得不够?”
五位副将几乎要吐血,你揍了我们一顿还不够,还想再打一顿?这里好歹也是我们越将军的地盘,你既然想和我们合作就该态度好一点,有你这样合作的吗?
越云横眼皮直跳,不知道封凌是故意这么霸道,还是从来没有和人谈判过,没好气的道:“你既然想和我合作,难道不该收敛一点,求人的态度是这样的吗?”
“我并没有求你,除非你不想报仇,否则你只能同意。”封凌平静的说,平静之中却有着满不在乎的霸道。
越云横沉下来脸来,明白过来。
封凌不是鲁莽的人,他可以故意晾着封凌不和他谈,封凌也可以揍了他的副将,逼他尽快做决定。
想到这点,他挥挥手,让手下先回去,自己走进了封凌的屋子。
封凌微微一笑,请他入座。
容绒泡好了茶水,端过来,笑眯眯的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两人对面而坐,越云横注视着眼前的茶水,茶水飘起淡淡的热气,散发着清新的茶香,显然是容绒从圣皇城带过来的好茶。
他没喝,也没开口。
他不开口,封凌也没开口,两人就这么坐着,一直坐到茶水都凉了。
容绒在一边等着都快睡着了,越云横终于开口,“你有几成把握干掉萧天权?”
“一成都没有。”封凌毫不隐瞒的说。
越云横脸色一变,“那你凭什么要我和你合作?”
封凌端起了茶杯,淡然的饮了一口,“只是萧天权一个人,杀起来当然简单,但他还是圣皇朝的圣皇,不灭掉圣皇朝,不可能杀得了他。”
从前他也是这么天真,以为自己的实力足够了,就可以去挑战萧天权,可以暗中将他干掉了。可是后来容帝将妖帝的位置交给他,他才明白,作为一个帝王,想要暗杀成功,还不如等他老死来的快一些。
越云横叹了口气,他虽然一直在边疆领兵打仗,但这点道理不会不懂。
鬼知道萧天权身边有多少暗中的防护,又有多少实力监控着周边的一切,别说暗杀,恐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察觉。
而且,就算他们运气好,干掉了萧天权,之后要怎么办?圣皇朝一旦崩塌,接下来恐怕就是天下大乱。
谁敢保证魔族不会趁机这个机会再次入侵中原?要是真的入侵成功,他们就真的是中原的罪人了。
“你想怎么做?灭了圣皇朝之后,你要怎么做?”越云横有些好奇的问封凌,他很想知道推翻了圣皇朝之后,封凌要怎么来稳定整个中原。
封凌看了他一眼,将茶水一饮而尽,轻轻的放下,“你是担心中原大乱,魔族入侵吗?那与我何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