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封冷愤恨的盯着萧天权,冷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以你的性命以契约起誓,如果拿到东西之后没有放我们安全离开,就永远修不成神灵,活不过一年就会暴毙而亡!”
萧天权脸色一冷,契约起誓可是注入灵力的契约,违背契约真的会受到惩罚的。
“呵呵,契约起誓什么的还是要先看到东西才行。”萧天权微笑着朝他们伸出手。
封冽红着双眼,讽刺的冷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
萧天权冷冷道,“成王败寇,这是你们黑龙族自找的。放了你们,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回来找我复仇?既然已经做了,自然要斩草除根,免得给自己找麻烦。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立刻将不死不灭经交给我,我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留个全尸。”
他的目光落在最小的封凌身上,“这是你们最小的弟弟,你们应该很疼爱他才对,你们不交,猜猜我会对他做什么?”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瞄准了封凌。
封冽、封冷慌忙护住封凌,怒喝一声,“不许动手,你要是敢伤我弟弟一根汗毛,我就毁掉不死不灭经,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你要知道,不死不灭经是这天下唯一一种可以长生不灭的功法!”
萧天权微微眯眼,“好,我不动手,交出来吧。”
封冽和封冷对视了一眼,拉着封凌走到山洞的角落,看着他的眼睛,说了很多很多话。
封凌至今已然记得他们的眼神,那种诀别痛苦的眼神像烙印一样深深印在他的灵魂中,让他死也忘不掉。
“这些不该你来承担的,可是只有你,只有你了!我们对不起你……”大哥摸摸他的脑袋,转过身去,对萧天权说,“萧天权,你不是要不死不灭经吗?我们现在就给你。”
当时,封凌还不明白他们做了什么,还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他只看到两个哥哥化身巨龙,灵魂献祭,死在了他的面前。
生祭魂魄之力,让他们的灵魂化作了碎片,破碎成千万片,飘散各处。
“哥哥、哥哥……不要……不要离开我……”他无助的抱住哥哥的尸体,哭着喊着,他的哥哥却再也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萧天权恼羞成怒,“居然死了?临死前将不死不灭经用在这个小杂种身上都不给我。很好!那就兄弟三个一起去死吧!”
他暴怒的一掌拍向封凌,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掌,足以将当时的封凌拍成肉泥,然而他却没能杀了封凌。
封凌的肉身和灵魂被两个哥哥以灵魂献祭来的诅咒保护,不死不灭,不可能消亡。
萧天权心头震撼,不由的大喜过望,“不死不灭经居然真的有此效果,将他给我带回去!”
封凌抚摸着手里的翡翠瓶,闭上了眼睛,后面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回忆。
因为不死不灭经的诅咒,他对这门功法也有所了解,他知道只要灵魂没有消散,就还有机会。
他疯狂的收集这些灵魂碎片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两个哥哥复活,哪怕机会非常渺茫的机会,他也要尽全力去试一试。
招来的空间虚影开始有些不稳定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眨眼就要到了。
容绒慢慢的从空间里走了出来,脸色发白的望着他,眼圈红红的。
封凌心里一疼,慌忙走过去揽住他,“怎么了?看到难过的东西了吗?”
“凌……”容绒死死的抱住他,“没事的,你还有我,你的哥哥一直在你身边,他们一直在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封凌身体一僵,淡淡的笑了,“是啊,我也一直觉得他们在陪着我,他们的魂魄之力一直保护着我。”
容绒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他们的灵魂似乎因为那门功法似乎没有消失,而是破碎了,如果能找回来,放回身体里,说不定还有机会……我看到过你两个哥哥的尸身。”
封凌神色大变,扶住容绒的肩膀,“我两个哥哥的尸身在哪里?当时我昏过去了,我不知道他们的尸身哪里去了,我曾经回去找过,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我是在圣皇城萧天权的皇宫禁地里看见的,被放在了最深处,一路危机重重,想要将他们带出来,恐怕很难。”容绒握住他的手,希望封凌不要那么冲动。
封凌眼底兴奋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只剩下一抹黯然,看的容绒都好不忍心,好想现在就杀进皇宫去,将他们抢出来。
封凌很快神色如常,“是我太激动了。现在拿不回来没关系,知道了在哪里,迟早都能拿回来的。”
容绒送了一口气,靠在封凌身上,“你刚才说你曾经回去过?那你知道这片区域是在哪里了?能不能告诉我?”
封凌沉默了一会,“那是一片魔域。”
“魔域?魔族的领地!”容绒吃了一惊。
按照如今流传的说法,魔族当时联合黑龙族剿灭了兔族,然后被及时赶来的萧天权打退,萧天权勇猛无敌,更是一口气灭掉了黑龙族,为兔族报仇。
而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恰好是发生在灭神谷,她原以为这是萧天权想要隐瞒什么,提前搬了一座空间放在灭神谷,可是如果是魔域,萧天权怎么可能搬来魔域呢?
如果是魔族搬来的,他们又想隐瞒什么呢?当时他们是要全面入侵中原,将整个中原占领,还有时间去恼怒这些吗?
要是能看到所有的记忆就好了,看到了说不定就可以为黑龙族洗清所有的冤屈。事到如今,她已经非常肯定,黑龙族的叛变是冤枉的!
容绒叹口气,“你能告诉那片魔域在哪里吗?我娘亲将最后的记忆留在那里,我想去……”
“不行。”没等容绒说完,封凌就打断了她。“魔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光是那里的压制你就受不了。”
容绒眨巴眨眼睛,八爪鱼一样缠住封凌,“不去也行,你直接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封凌完全不理睬容绒的死缠烂打,把她扒下来,转身就走了,留容绒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