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众人一口咬定当年兔族覆灭就是在灵州,这反而让容绒确定他们应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容绒笑眯眯的道:“明寒王子,众所周知的事不一定是真的,空穴来风也未必是假,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哦?不知道容绒公主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明寒质疑道。
“我师父说的。”容绒毫不客气的把九里明搬了出来。
狐族众长老神色阴沉,九里明说的他们还真的没法直接反驳是胡说八道。
沉默了一会,一位十分年长的狐族长老道:“九里宗主可能是得到了一些兔族的遗物而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当年的大战他并未亲身参与,但我们狐族可是实打实的战在第一前线,比九里明宗主要清楚。”
“兔族的灵州遭受魔族攻打,魔尊亲临,可是当时四面开战,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去救援,唯一前去救援的黑龙族却在到达灵州后忽然反叛,帮着魔族灭掉了兔族,兔族一个都没能留下来。”
长老摇头叹气,从他那悲凉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当年他对那场大战的惨烈和心有余悸。
容绒眸光微动,“这位长老知道的如此清楚,当年参与过那场大战?”
长老迟疑了一下,容绒没等他说话,继续道:“不知道长老你当时可有去过灵州?兔族如果在灵州覆灭为何没有留下族中的财产?兔族覆灭之后,黑龙族和魔族又去了哪里?如果我记得没错最后应该是圣皇带兵剿灭了黑龙族,不知道圣皇是在哪里劫杀了黑龙族和魔族呢?”
容绒连问了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问的狐族长老脸皮抽搐,冷汗直冒,好半天才道:“这个……老朽虽然参与过那场大战,但毕竟只是个小兵,你问的这些事我也不清楚。”
容绒失望的撇撇嘴,“所以狐族其实也不知道吗?”
明寒忽然开口,“这倒也不是,当年的事被我家先辈详细的记载在了史籍中,只不过内容繁多,还很零散,很久没有人去查看了。”
容绒眼睛一亮,“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一观?”
明寒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掩唇轻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你想看我族珍贵的典籍,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不知道明寒王子想要什么呢?”容绒也微笑着问。
明寒魅惑的双眸中泛起奇异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容绒,仿佛想要将容绒彻底看透一般,射线一样的眼神看的容绒十分不舒服。
容绒有种自己被当做货物看待的感觉。
“不知道容绒公主能给我什么?”半晌,明寒收回了视线,阴柔的问道。
“那就要看狐族缺什么了。灵药、灵石还是武宗炼制的灵器,统统都可以。”容绒财大气粗的敞开了条件。
下方的长老们发出抽气的声音,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
明寒冷若冰霜的眼底也不由自主的波动了起来,别有深意的笑道:“容绒公主为了调查这兔族的事情还真是肯下本钱呢。”
容绒肃然道:“这是我师父一直以来的念想,作为他唯一的弟子,当然要为他分忧解难才是。”
明寒无语,沉吟道:“查看我狐族的史籍不是一件小事,如今我母亲不在,我需要和众位长老讨论一下才能给你答复,容绒公主不如留下来等一等。”
“可以。”容绒饮下一杯酒,“只希望明寒王子不要让我等太久。”
容绒将来意说明,酒宴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很快便草草收场,容绒被请到了客房暂时休息。
明寒果然没有让容绒等太久,当晚就给了容绒答复,带着容绒前往狐族的典藏阁楼。
阁楼是用来存放狐族所有典籍的地方,包括各种功法、神通秘籍等等都放在这里。
明寒带着容绒来到第一层,这里存放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史籍、药材大全之类的知识性书籍,二层以上才是存放功法的地方,不过上二层的通道已经被封印了。
容绒也没想去窥视狐族的功法,扫了一眼这里的书籍,果然有很多记载历史的玉简。
“明寒王子既然同意了我观看史籍,不知道需要我付出什么?”容绒随手抄起一块玉简,一边看一边问明寒。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会以为明寒将她领进来就忽略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明寒微微一笑,“容绒果然是聪明人,知道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
他忽然凑到了容绒身边,伸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容绒一惊,“你做什么?”
“来讨要我的东西啊!我要的就是你!和我在一起,兔族覆灭的秘密我全都告诉你,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去查!”明寒强势的将她拉到身边。
容绒万分诧异,惊得差点都要结巴了,“你、你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我和你又不熟,我们一共才见过几面而已!你真的是明寒吗?”
明寒眸光冷艳,从容不迫的朝着容绒逼近,妖艳的脸庞几乎要贴到容绒的面前,一双带着灼热的眸子死死的锁住容绒,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肚。
“不对,你不是明寒!”容绒赫然发现这位明寒完全没有明寒身上的阴柔气质,面容也不过是用易容丹幻化出来的。
明寒大笑起来,“容绒,你果然还是认出来,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他抹掉脸上的易容,一掌潇洒俊朗的脸庞现出,带着笑意的凤眸傲然的俯视着容绒,右手依旧紧握着容绒的手腕不放。
“萧玉枫!你怎么会在这里?”容绒吃了一惊,挣扎着想要后退,手腕却被萧玉枫大力的钳制住。容绒调用灵力,却发现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了。
“别挣扎了,我们从进来开始,这层阁楼就被施加了狐族的冰霜封印,不管是灵力还是妖力统统都被封印,用不出来的。”萧玉枫微微笑着,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
容绒却看不见他笑容里从前的洒脱,只有说不出的阴霾和占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