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婉满脸的不可思议,白皙如玉的脸上渐渐透出苍白之色,“这怎么可能?谷戎少爷是不是搞错了?是容火火这么说的吗?当初她可是毒死了人,畏罪潜逃,谷戎少爷不能仅凭容火火的一面之词就说是我弟弟的错!”
她的语气无比坚定,还带着些许倔强,听在众人耳朵里,都不由自主的觉得很有道理。
容火火畏罪潜逃的事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当然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加上容绒后来在擂台上打残了西门烨,楼外楼的名声才一落千丈。
“谷戎少爷,这件事确实不能只听容火火的说法,她为了洗脱嫌疑,自然会说对自己有利的话,你最好还是调查一下。”司空很理智的建议道。
容绒看向司空,很感谢的拱了拱手,“多谢蝶王提醒,我自然是调查过了。”
“不知道谷戎少爷是如何调查的?是不是容绒做了证明?问她不靠谱,容火火本来就是她的人,她们主仆二人有没有可能是在利用你呢?我不是说她们有问题,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西门婉焦急的辩驳,眼里的真诚仿佛写着我都是为了你好。
容绒看着都觉得差点要相信了,盯着西门婉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查到证据?”
“就算有也不一定是真的!容火火毒死我的族人,我也是亲眼所见。你现在这样维护她,实在是不明智,也实在是……让我失望。”西门婉倾国倾城的一双眼睛幽怨的望着谷戎,微微的低下头,脸颊飞起一片红晕,明显流露出一抹失落。
毫不做作,却又恰到好处的让容绒看见,非常恰如其分的表达出女孩子说不出的少女心。
容绒看明白之后一脑门的汗,妈呀,西门婉这是在勾引她吗?谈生意不成决定用美人计了?如果她是男子说不定还会动容一下,但她是女子,西门婉这幅做派注定是做给瞎子看了。
她清清嗓子问道,“西门姑娘,你说你亲眼所见,你确定吗?不会是看错了,或者记混了吧?”
“我非常肯定。”
容绒笑了,淡然坐到了一个石桌边,“那你知道九里宗主有一面记忆宝镜吗?”
“记忆宝镜?那是什么东西?”西门婉心里一紧,觉得有些不妙了,她没有听说过记忆宝镜。
九里明第一次在世人面前拿出记忆宝镜就是上次拆了东方府那次,当时他下手太狠,直接毁掉了东方府,根本没有人敢靠近。
看到记忆宝镜的就只有东方三父子和萧玉衡、萧玉枫。他们和西门婉的交情不深,当然不会特意告诉西门婉记忆宝镜这件事。
“一样可以查看记忆的法宝。”容绒翻手拿出记忆宝镜,将西门烨死前三天的记忆放了出来。
当时在擂台上,她查看西门烨记忆的时候就用记忆宝镜也照过了,为的就是留一个证据。
可惜只有三天的记忆,没有记录到西门婉给西门烨下达命令的景象,否则西门婉的形象真的就会毁的渣都不剩。
宝镜里的景象直接照上了高空,放射到了楼外楼外。
楼外来看热闹的大批群众看了西门烨记忆中的残忍和得意,明白过来,顿时破口大骂。
他们居然被这样一个人渣给骗了!什么毒死了人畏罪潜逃,根本就是诬陷,差点逼死人家还给人家按罪名,无耻到了极点。
难怪当时在擂台上容绒会那么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腿,活该啊!打断腿算什么?难道不该也一起丢下悬崖吗?
大骂西门烨和西门世家的声音吵闹的几乎要将屋顶都给掀翻了,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全城,之前认为容绒心狠手辣,太过狠毒的众人纷纷觉得对不起容绒。
这样的无耻败类,换了他们,他们也忍不了,想想自己家人要是被西门烨折磨的跳下悬崖,他们一定要逮着西门烨大卸八块好吗?
“西门姑娘刚才说亲眼看到火火下毒?请问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了?”容绒敲敲放在石桌上的宝镜,冷冷的盯着她。
西门婉彻底没话说了,咬着嘴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是,西门烨确实做了,他想找容绒麻烦。但这些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们呢?你何必管容绒的闲事?就算她是九里明的徒弟,你离开楼外楼九里明也不会怪你。”
容绒幽幽的喝了口茶,“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为什么?”西门婉要疯了,在见谷戎之前她十分有信心能说服谷戎离开楼外楼,可谷戎的固执出乎她的意料。
容绒瞧着西门婉一脸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坦然道:“因为我就是容绒。”
“你说什么?”西门婉见了鬼一般不敢相信。
容绒站起身,挥手解除了伪装,一步一步走近西门婉,“看见了吗?谷戎就是容绒,容绒就是谷戎,我怎么可能离开楼外楼,跑去和你西门家合作?”
西门婉震惊的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周围的众人也是眼珠子掉了一地,半天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易容术?他们居然连一点破绽都没有看出来。
谷戎就是容绒,闯过火神塔的天才炼药师,灵境极限的天之骄女,改良出九转紫灵丹,现在又拿出回灵金丹的奇才!
之前他们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拉拢谷戎对付容绒,企图让谷戎脱离楼外楼,这个想法真是……到底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脱离楼外楼了吗?因为楼外楼本来就是我的。”容绒笑眯眯的直起身,“不过西门烨确实已经死了,他做的事与你也没有关系,迁怒西门家没关系,迁怒你就不应该了。”
西门婉心里升起一种警惕感,她可不相信容绒会那么好心,“你想做什么?”
容绒眨巴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看好姐妹一样看着西门婉,“咱们俩如今都住在封府里,可是我听说你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才不得已进府的,是真的吗?”
西门婉忽然明白了容绒想做什么,低垂着头,轻声道:“毕竟是救命之恩,报恩也是应该的。”
“那多不好意思,浪费你这么些年的青春,怎么也该给你一个脱身的机会。”容绒一本正经,比西门婉表现的还要真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