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二年春天,昔日的许国王都城内热闹非凡,走在大街上的人增多,许多人都奔往一个地方,城中的大戏院。
四年前,许国国主以保留王室财产和爵位,将许国国土以一百万金的价格卖给了吴国。许国国主之所以如此识时务,一是屈服于吴国强大武力,二是许国国主的堂侄,在吴国当地方官的申落从中游说,使得吴国没有刀兵相见就和平兼并了许国。
许国被兼并后,吴国的利农政策和措施在许地推行。蔚山的一些商人涌到了许地开办工厂和作坊。因为许地没有经受战乱,经过两年多的发展,经济比齐鲁燕三地繁荣。许国昔日的都城,比以往要繁华得多。
许都大戏院门口聚集着许多人,人们大都在戏院门口的海报前指指点点,高声交谈。也有几个不参与议论,或蹲或站在旁边观察路人。
“这位大人,可要戏票?”蹲在戏院门口的中年人忽然跳起,拦着一位手握折扇的路人。
“什么戏票?”路人穿着精致,五官清秀,看着样貌是二十五六岁。路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随从,一个随从手上托着一个鸟笼,一个随从手上牵着一只黑狗。这架势,一看就是有钱有身份的世家子出门闲逛。
“花木兰的戏票!您瞧,这围在戏院门口都是等退票的戏迷。”中年人指了指戏院大门,中年人是个戏票贩子。
“二谢来演出了?”路人侧脸一看,只见海报上画着两名戎装战士。一位英气,一位清秀,人物是西洋画法,画得很逼真。在海报左侧,赫然用朱红写着戏曲名——花木兰。
“大人原来是行家,知道二谢!哈哈,小的这票可是卖对人了!这票只能卖给谢大家的知音!”票贩子奉承。
聚在戏院门口的戏迷嫌黄牛票价太高,都在观望,指望黄牛贩子卖不出后能降价卖给他们。票贩子想攫取高利润,耐心蹲守在戏院门口等待肥羊。票贩子注意行人,就是想从中找到肥羊。
路人挑挑眉,票贩子的奉承很受用。“多钱一张票?”
“普通座五金一张,贵宾座十金一张,大人要哪种票?”票贩子报上戏票价钱,戏院出售的戏票被他每张翻了十倍。
“贵宾座有几张?”路人漫不经心的摆弄手上折扇,没跟票贩子讨价还价。
“小的这里有两张。”票贩子心脏在剧烈跳动,他渴望交易成功。
贵宾座位的戏票一张只要一金元,卖出一张可以赚到九金元,两张便是十八金。许都城中工人的月工资基本在5金左右,成功卖出两张戏票,抵得上工厂作坊的工人累死累活工作三个多月。
“才两张啊!”路人脸上失望。
“大人要几张?小的到别处帮您去问问。”票贩子脑袋有点眩晕,今天他要发大财了。
“最起码要有六张!”路人算了下自己呆会要面见的友人人数。
“好勒!大人您稍侯,小的马上来!”票贩子迅速跑到同行面前,短暂的讨价还价后,票贩子举着六张贵宾戏票返回。
“左山,付钱!”路人将六张票往怀里一揣,头也不回地吩咐随从,吩咐完便扬长而去。
“是!卫二东家!”左山答应着,将鸟笼递给同伴左林,自己从怀里掏出钱袋结算戏票票钱。
左林接过鸟笼,一手托着鸟笼,一手牵着黑狗,急急忙忙跟在卫二东家身后。
左林付完戏票钱,也紧追上主家,三人进入了戏院附近的一座酒楼。
“嘿嘿,这是谁家子弟,好阔气,花费六十金眼都不眨。”中年票贩子将其他票贩子的钱付清。
“原来是五年前搬迁到这里的卫二东家啊,难怪一口气买六张贵宾票。卫家生意做得老大,六十金对卫二东家不过小菜一碟。”戏院门口一个戏迷认识卫二东家。
“这卫二东家不像个生意人啊!”中年票贩子摇头,像卫二东家这样大手大脚,有污商人的精明。中年贩子的戏票本来打算有六七金就出手卖掉,结果卫二东家根本就不还价。
“卫家都是卫大东家出外做生意,这卫二东家只管在家吃喝玩乐。”戏迷对卫家情况很熟。
“哎呦!这卫大可真宠自个弟弟。”中年票贩子羡慕卫二东家好命。
酒楼雅座包厢,已经坐了四个人,其中一位三十出头的胖子见卫二进来,立刻嚷嚷。
“卫二!今天迟到得罚酒!”
说话的是许国王室宗亲申维,也是这座酒楼的主人。
许国国主保留了自己的爵位,许国其他贵族的爵位都降一级处理。申维本是子爵,一下降到士爵。吴国的爵位只具身份象征意义,因爵位领到的薪金很少。
因为国土都被许国国主卖给吴国,申维因此失去了封地,失去最大经济来源。
许国贵族们除了失去土地,府邸园子都可以保留。申落为了开源,便将城中心一所房子修改成酒楼。酒楼开张后,生意不错,卫二是酒楼常客,申落跟卫二相识后,经常在一起饮酒作乐,两人可算酒肉朋友。
“抱歉!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下!请申贤弟手下留情!”卫二拱手跟包厢内的人一一行礼。包厢中的人都是许地贵族子弟,跟卫二气味相投,都是闲人,精于吃喝玩乐。
卫二看着年轻,其实比申维要大两个月。
“罚酒?怎么可以罚卫贤弟的酒。”紧跟在卫二身后进来一武官。
申维一见武官,手指点着他大叫。“得,有郭将军垫底,卫二今天稳坐酒桌!”
卫二回头一看,眼睛立刻笑眯:“郭泗,今天你最后一个到,这罚酒可都得你喝!”
最后进包厢的武官不是别人,是前年刚调到许地任最高武官的郭泗。郭泗喜欢容貌清丽的男子,卫二长得不错,郭泗几经搭讪,两人很快混到一起,变成一对好酒友。
“郭泗,你的眼睛这次青得厉害啊!”申维看着郭泗的右眼大笑,郭泗右眼周围颜色发青。
“哼哼,韩实那小子下手越来越狠!”郭泗摸了摸右眼。
郭泗本在东海之滨当着驻军首领,东海之滨的郡守韩实前年平调到许地,韩实上任前,坚决要求王庭将郭泗跟他一起调到许地,声称郭泗跟他是最佳拍挡。
郭泗喜欢美人,偏韩实长相不算好看,郭泗不喜,嚷嚷韩实害他眼睛受罪。韩实牢记在心,决心要让郭泗眼睛受一辈子的罪。
郭泗本来有望调回王城,可以重见梦中****,结果被韩实硬拖到许地任职。郭泗心中万分埋怨,两人在上任途中,先是口角相争,后是大打出手。
韩实虽有力气,可打不过武人出身的郭泗。两人武斗,韩实完败。
韩实是鼻青脸肿到许地上任,为了雪耻,韩实开始天天加强锻炼,请武师教导拳技。每练一段时间,韩实感觉拳技有进步,就去找郭泗打斗。最初的半年,打斗都以韩实溃败结束,半年以后,十次打斗,韩实可以胜个一二,一年之后,韩实赢率达到了四、五。今年以来,两人已经不分胜负。
“咦,郭泗,你的脖子后面怎么都是红痕?也是韩郡守打的?”郭泗的后颈项有两处红印子,卫二很好奇韩实是怎么打出这种伤痕印子,太像某个在外经商之人在他臀部留下的记号。
“这个,嗯,也是那家伙干的。”郭泗缩缩脖子,脸色发红。
“哈哈,不谈韩郡守,咱们喝酒!”申落见郭泗支支吾吾,连忙解围。
申维觉得卫二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木呆,那么明显的唇印都看不出来。许地上流社会,还有谁不知韩郡守跟郭将军打着打着,已经打上了床。
众人推杯换盏,很是热闹,席间,卫二将戏票分发给众人。戏票是下午开演,看看时间将至,众人带着美酒,直奔戏院边听戏边痛饮。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郭泗哼着戏词回到府邸,进门就见韩实黑着脸站在院子里,好吧,其实是韩实皮肤黑。
“去哪了,这么晚回来?”韩实因为高强度训练,体重减轻了许多,体型变修长,原来很小的眼睛变大了许多,嘴唇也不是特别的肥厚,反而微带性感。一句话可以形容,跟郭泗打斗了三年的韩实变得不丑陋了。
“跟美人喝酒去,喝完酒,又去看美人唱戏!”郭泗挑衅的扬了扬头。
韩实脸色更沉,一句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怎么着?你这个丑八怪要献身?”郭泗舌头舔了舔嘴唇,感觉口干舌燥,好像丑八怪看久了也很顺眼。
“废话!老规矩!谁输了谁在下面!”韩实脱去外衣是为了方便打架。两人自从有了j□j,都想居于上位,因在床上都不肯相让,只好继续用拳头说话,谁打赢了,谁做上面那个。
“切!手下败将!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郭泗夸下海口。
韩实一言不发,对着郭泗就是一个扫堂腿。郭泗酒喝多,现在正处于酒劲发作之时,闪避动作迟钝,被韩实一腿扫躺到了地上。
“韩实!放我下来,刚才疏忽了,咱们重新交手!”郭泗被韩实抗在肩上进卧室。
“输了便输了!今天给我乖乖听话!”韩实对着郭泗屁股狠拍两下,拍得郭泗屁股发麻,嘴里哼哼。
紧闭的房门中不时传来郭泗的大呼小叫,叫了大半夜,卧室里才渐渐没有动静。
郭泗大呼小叫时,卫二正倒在自己卧室呼呼大睡。
睡梦中的卫二忽然惊醒,发觉自己胸前埋着一颗头颅。
“左宜!你怎么总是在半夜三更回家?”卫二楸着啃舔自己胸部的左宜头发。
“这次可不是半夜归家,我傍晚就回来了,只是适去听戏,我便去商铺查看了下帐目。”左宜手下动作不停,在他x下的卫二是卫国公子适。两人定居许都,用了卫做姓氏。
“哼哼,查账查到现在!”公子适边享受左宜的亲抚,边埋怨左宜。
“这次外出时间长了点,要看的帐目也就多了点。”左宜解释着,头开始往公子适腹部下方移动。
“你不!”公子适想说什么,却因为自己下、体被左宜含在嘴里而失声。
十年前,左宜被黄钟精心挑选出来,派到流亡在楚国的公子适身边,协助公子适组建军队到赵国捣乱。
左宜很能干,不但将雇佣军训练得勇猛,还在赵国边境的楚地建立了一个军事基地。
左宜天生喜欢男人,原来在军队中有一对郎,漪姬谋逆时,跟姜大夫私兵作战时战死。和公子适相处久了,左宜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天真的流亡公子。公子适长相清秀,即便流亡,也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身体保养得非常娇嫩。
公子适感情方面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十七、八岁犒赏赵军时,因对歌舞的伎女好奇,引发赵轩用计陷害亡国。
公子适非常信任左宜,一切事物都依赖左宜。左宜存了心思跟公子适相处,对左宜非常依赖的公子适很快被左宜得手。
赵国被吴国兼并,公子适对吴国便失去了作用。左宜跟公子适好了一年多,已对公子适难以割舍,怕吴国方面会将公子适暗地里处理掉,左宜通过黄钟给楚朝辉上书请求,希望用自己大功抵公子适的性命。
楚朝辉应允了左宜请求,奖励了左宜一笔巨款,只是要求公子适必须隐姓埋名,不得再有复国行径。
公子适被左宜下药从楚国带走,一觉醒来到了许国。失去了复国希望的公子适当然不甘心,对着左宜每天吵闹,只是无论公子适怎么闹腾,左宜都好脾气的安抚。
随着吴国兼并了四国,没有任何复国支持力量的公子适渐渐认命,安心呆在许国生活,只是公子适过惯奢侈生活,楚朝辉奖励给左宜的那笔巨款就不够这对夫夫开支。
左宜娇宠公子适,不肯降低公子适的生活水准,只能想法经商赚钱供其挥霍。
左宜这次外出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分离,公子适被左宜弄得特别兴奋,半个小时,释放了两次。
左宜看公子适舒服了,才开始扩张公子适后、穴,纾解自己**。
房间内的喘息声在一个多时辰后平息,左宜白天奔波,晚上做完爱,已经非常疲惫。从公子适身上下来,搂着公子适的腰就开始打呼。
“宜!我喜欢你在身边!”公子适忽然轻声说道。
左宜依然打着呼。
公子适侧过身,用手碰碰左宜脸上被风吹得干燥的皮肤,低头亲了一下。“宜,只要有你陪着,仿佛是回到父王母后都在的时光。”
公子适眼角慢慢渗出泪水。卫国没有灭亡前,公子适无忧无虑。亡国之后,公子适夜夜做着空空落落的噩梦,直到左宜出现在他身边。
左宜依然睡得香甜,公子适偎进左宜胸口,很快进入了梦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