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献美人寻思行刺
次日一早,马超等人便收到消息要入刘璋府中进献美人,诸葛亮一行只带了马超、马岱、四员亲兵联同若兰合共八人前往刘璋府内。若兰精心打扮一番由四个亲兵抬在轿内缓缓而行,诸葛亮在前马超、马岱于两侧策应。
到得府内,早有府内亲兵上前引领,入得府门,便见到府内红砖绿瓦煞是气派。四处皆有回廊走道,门窗细细描绘有珠花闲鹤,一色雪*墙下是一条条白石台阶,弯曲别致。进得数十米便又是一道院墙,四处种有奇花异草,潺潺流水不时从小小亭角流出,鱼儿在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过了花园再进了十数米跨过一道院墙,两边飞楼悬宇极为豪华。
又越过几道回廊顺着白色石阶的甬道,马超见到庭府深深,每一进门皆有持矛士兵把守,他心内暗道:不看不知道,刘璋继承父亲基业身为益州牧竟然有如此豪华气派的宫殿,真是不比许都的宫殿逊色,比我西凉的府弟漂亮得多矣。此处路况甚为复杂,一定要记牢,不然我兄弟性命难保呀!想罢马超跟在轿子旁边暗暗将道路记在心头。
穿过清雅秀丽的鱼池水廊,越过几重门,前面大门有数列士兵把守,跨出这道门槛便见到前方豁然开朗,马超发觉自己已置身于一个宫殿空地处,空地上的长条石砖全由汉白玉石铺就,四处飞檐宫墙甚是大气。马超抬眼看时便见到有侍官上前迎接,前方数十米处赫然便排列有一大队文武官员,正中一人端坐于椅上,身边有数员绝色仕女相侍,两边皆有士兵持长枪分列两旁,个个身强力壮,显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军中精锐。
马超细细估摸约有两百余员士兵,宽阔的大殿外的曲廊更是列满顶盔贯甲的甲兵,个个持刀枪挺立神情庄重,衣甲鲜明,贴近曲廊两侧还有数十骑精锐骑兵腰挎弓箭策马而立,四周插满“刘”字旌旗,整个大殿显出威重*的气氛。马超心内暗道:此时却是不好下手,吾观刘璋身边那几员将便不是易予之辈,一个张任就不好对付了,尚有其余将领个个手按腰间刀剑神情警惕,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货色,今日看来不宜轻举妄动呀!想罢马超垂下头来。
一员将迎面步前对诸葛亮道:“卧龙先生,主公已等侯汝等多时矣!快快上前进献美人吧!”
诸葛亮认得此人名唤黄权,字公衡,蜀中阆中人氏,便不敢迟疑,拱一拱手快步走上去躬身对着前方正中端坐一人拱手行礼道:“吾主寻得一绝色女子,教亮特来益州进献!”
马超随轿子停了下来抬眼向端坐在椅上的那人望去,只见那人头戴宝玉一字冠,身披华美汉袍,八字眉,胖胖的圆脸上双眼低垂,神态休闲而清静,举起右手对诸葛亮轻轻致意道:“卧龙先生,何须多礼?我蜀中美女极多,不知觅得何种艳色,要教先生不辞辛劳前来进献?”马超心道:这个胖子便是刘璋无疑,只是此处守卫森严,却是无法行刺呀!我的青虹剑藏于轿内,不知如何方能近得刘璋之身?
“吾主虽出兵同曹操作战,然我主心内一直感念大人之恩,觅得一美人不敢独享,便教亮送回益州!”诸葛亮直起身体,垂首轻道。
“汝主与我乃同宗兄弟,何须如此多礼?”刘璋眉头一皱,轻轻把手向上一挥。有两边侍女急急摇动手中圆形羽扇,身边众官俱各弯下身体。
“我主常感念兄弟恩情,永世不敢忘,便教亮前来进献美人,别无他意。”诸葛亮脸不改色,缓缓说道。
“唔,我知汝主心意矣!”刘璋轻轻点头,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刘璋轻展笑意,排列在身后站立的众官又都各自释然,俱各挺立身子,空气中似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氛左右着一切,马超心内暗自奇怪,心道:哦,是刘璋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轻微的言谈举止甚至是眉目动作都会牵动现场所有人的心,真是被人惯坏了的益州牧呀!
刘璋继承父亲基业,两父子治理蜀中已有数十年之久,刘璋性情温顺,喜欢逸乐,众官唯恐逆其意,人人皆喜取悦于他,唯恐他有半分不喜。
马超见到刘璋神态恬适,一派悠然,脑海内禁不住闪过阴狠沉稳的张鲁、老奸巨猾的曹操、英伟无伦的吕布、自己的父亲亦是一派英雄之色,怎么这个刘璋却是一派骄弱,完全衬不上益州牧的官职。在马超看来,刘璋身为名副其实的蜀中之王,在此兵荒马乱的乱世之中,怎么能是如今这个骄贵淫奢的样子?
诸葛亮转身望向马超处挥手示意道:“美人便在此处,请过目!”
马超抬眼见到刘璋身后侍立着昨日前来迎接的张松、法正二人,心内一动,心道:此二人原来乃刘璋身边红人,想来他们早有安排,我又何须多虑,只须见机行事便可!想罢马超心下稍安,把眼向刘璋处扫去,便见到有数员大将按剑立于刘璋身边,为首一将方脸正鼻,神情严整,身穿鱼鳞锁子甲,头顶亮银战盔,身披白色战袍身形魁梧壮实,一手按剑,一双虎目如闪电般扫将过来。马超心下一凛:此人威风凛凛,眉目之间蕴含微微杀意,一看便知身负武功之人,想来便是主公教我小心的张任了。
其时刘璋坐在椅上与轿子相隔二十余米,马岱见到诸葛亮示意,立时揭起轿子,有两个女侍从便急步奔上前扶若兰出轿。
若兰出得轿来,众人皆觉眼前一亮,只见若兰头戴披凤紫霞冠,身披粉黛紧身袍宽袖上衣,下身衬上逶迤拖地紫色透花轻纱裙,显出修长凹凸的体态,在两个侍女的轻扶下昂然挺胸而前,双目只望前面端坐的刘璋扫去。若兰的心儿扑扑地跳,一张粉脸通红,她心内暗道:“我就是要献给眼前这个胖子么?听孟起道,这人便是他要刺杀的目标,只是如今四处皆是甲兵,孟起如何能得手?若是强行刺杀,可能性命不保矣,但若然我献给这个胖子,我…我如何得脱身?”想罢若兰心内暗暗担忧,缓步而行,只二十余米的距离此时对于若兰来说真是艰难之极,每一步皆觉举步维艰。
若兰会否身陷益州?马超又能否行刺成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