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过年,文娱活动相当丰富,但第一次在家陪自己亲妈过年的练级狂魔,却表现得相当低调,只应酬式的赋上几首震惊天朝文坛的应制贺年诗词、几幅震惊全天下的贺年对联后,便没再出手。
结果在锋哥哥家过年表现得格外活跃的南离容,从大年三十一直疯到闹完元宵,几乎包揽了天朝大小各类文娱奖项,将天朝的文臣才子们羞愧得几乎集体无颜见人后,天后心中疼惜难抑:这孩子的才智最类我,得想个法子把她也整成我们家的儿媳妇才行。
唉,成年女人的心态很古怪,对孩子他爸,严防死守到连一只雌性的蚊子都不想让他沾,对自己的儿子,却恨不得将全天下所有人家的好女孩都抢回家来做儿媳妇。
天后,更未能免俗。
欢乐的时光,总是让人觉得格外短暂,元霄一过,叶锋就聚集了小伙伴们,准备从天京坐洲际传送阵,前往天洲悬空城,去容儿姥姥家的天梯上面走一遭。
最终前去天洲走天梯的成员有:叶锋,南离容,豆豆,琪琪,丑丑;丑丑不占名额,其余六个名额为天后精心挑选的天朝代表队。
西门庆其实很想继续跟着小恶魔去沾气运,却被他们家的老爷子临时急召回家了,其原因天后心知肚明,因此也没再勉强。
芯公主没来,作为天家大媳妇,不想沾夫家某类颇有嫌疑的野亲戚家的光,这种矜持天后也能理解,因此也没勉强。
乘坐超远距离跨洲际的传送阵,给叶锋的感觉是跟坐电梯相类,但要是一连在电梯内被困上三天三夜,那滋味当真不是那么好受。
三宫历10014年正月十八,练级狂魔抵达天洲悬空城。
“容儿~~~~~~~~~~~~~~~”
叶锋才刚走出传送门,一双格外怜爱的眼眸便瞄向他,看得练级狂魔一阵格外恶寒,这双眼眸的眼神在瞄到他之后,迅速由怜爱转为愤怒,由愤怒转为憎恶,但在瞄到紧跟着出来的南离容后,又重新秒变为能让人溺水般窒息的怜爱。
“金秋,请离我南离容远点!”南离容一见着来人后,心里竟隐现一丝不安的惊恐,满脸憎恶的表情毫不掩饰。
“容姐姐,这家伙是谁啊?”琪琪拉着容儿低声道,“要不要琪琪帮你拿小毛毛扔他?”
“琪琪别胡闹。”容儿低声道,“我大姨妈的儿子。”
前来接亲的团队相当庞大,看来容儿在她姥姥家的份量颇重,也颇受欢迎,难怪这丫头每年都要跨洲过洋上姥姥家玩。
叶锋瞄了瞄迎亲团队后,便明白容儿格外受欢迎的奥秘所在,团队中除了几个成年妇人,竟再也找不出一个女性,连几个还在吃奶的宝宝都是清一色的带把的。
物以稀为贵,容儿姥姥家的女生资源相当匮乏,无怪乎美少女南离容在她姥姥家会如此受宠。
“大舅妈,容表妹家今趟怎么都来了些生面孔,以前好像从未见过啊。”金秋冲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瞄着叶锋他们,一脸不怀好意道,“莫非小姨不把自己娘家的机缘当成一回事,随便凑了些阿猫阿狗来给自己揽人情。”
“你这孩子,心思咋这么…重?就算你小姨将名额让给了别人,也没犯我们悬空城的什么忌讳,你们金家每届靠我们悬空城天梯做的人情,还算少么?”
妇人白了金秋一眼后,转向南离容道,“容儿,好孩子,到大舅妈这里来,一年不见,又长高了些,更漂亮了些,你爹的身体…还好吧?”
“谢谢大舅妈的挂心,我爹爹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容儿一脸开心的拉过叶锋道,“就是容儿的锋哥哥亲自出手治好了容儿的爹爹,我娘亲于是做主,将我们南离岛这次走天梯的名额送给了锋哥哥,算是支付给锋哥哥帮我爹爹治病的报酬。”
“他?他是神医?”
大舅妈闻言,心头顿时狂喜,自家小姑爷南离冲身上患的是什么伤病,大家全都心中有数,全天下几乎都无人能治。
“对,锋哥哥是我们全中洲最声名卓著的小神医。”容儿立马帮自己的锋哥哥拉人气,“连他娘亲天后的心疾,都是他自己出手治愈的。”
“天后?…舞眉是吧?那小丫头还在天朝做天后啊。”大舅妈立马对叶锋招了招手道,“好孩子,你也跟容儿一起上来陪我坐坐吧,你娘亲跟我交情不浅,大家都不是外人。
唉,一晃就过去千多年了,当年那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片子啊,连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叶锋立马一脸惊疑:千年前自己的娘亲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那她怎么会是万年前被灭的情宗的余孽呢?
“大舅妈,锋哥哥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叫琪琪,是天后的小女儿。”
甚为懂事的容儿见大舅妈只招呼锋哥哥上辇车陪坐,于是低声提醒道,“还有那个比容儿稍小一点的粗丫头,身份贵不可言,我们悬空城最好不要惹恼了她。”
大舅妈一听,顿时将琪琪跟豆豆也一同招上了辇车,大家一起围坐在大舅妈身边,陪坐闲聊,一路平安抵达悬空城的苏府。
“不好啦,大夫人,大少爷刚才又昏过去了。”才刚进苏府,管家便一脸悲戚的对苏府大夫人、也就是容儿的大舅妈道,“神医们都说,大少爷今趟是没法再熬了,让我们苏府准备后事了!”
苏府大少爷早年征战长生擂,受了极重的致命伤,苏府一直在搜罗天材地宝,想方设法给这位昔年的苏府第一天才吊命。
如今看来,人力难以对抗天命,大限将至了。
“一群扫把星!”金秋立马大声道,“才刚进门就冲着我家的大表哥了!”
“闭嘴!”大夫人狠瞪了金秋一眼后,对管家吼道,“让那些所谓的神医全都给本夫人滚蛋!现在本夫人已请来了真正的神医,我家虎儿,兴许还能逢凶化吉!”
大夫人说到这里,竟对着叶锋大礼一拜道:“贤侄,拜托了,无论能否挽回我家虎儿,我苏府对贤侄都将重谢,生,是他的缘,死,那也只能是他自己的命。”
叶锋至此,隐隐明白了苏小月年前赶至天京过年的最后用意,容儿它妈的心智,当真是谋算到了不着痕迹,几乎近道之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