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二十里地。
万福客栈。
“老板娘,再来一盘花生和一壶美酒!”客人喊道。
“好,马上来。”
正当诗沁瑶端着一盆花生和一壶酒来到那人桌前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浩浩荡荡,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诗沁瑶放下花生和酒壶立马出去观看,一大队人马浩瀚无垠,气势不俗,目的地似乎是长安城。
诗沁瑶顿感不对劲,思索了片刻,倏然想起萧佑茗所说的,“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赶紧来通知我。”
蓦然,诗沁瑶觉得面前这队浩浩荡荡的军队不简单,看着夜里行军,绝对是针对长安城的。
聪明的诗沁瑶立马想到逆贼一次,自己的江湖生涯中也遇到过叛贼,她咬牙切齿,毅然决然地丢下客栈,从另一条小道骑马奔腾,目标长安城楚府。
“喂老板娘你做什么,大半夜去哪里?”喝酒的人问道,十分好奇诗沁瑶这大半夜不呆在自己的客栈,居然骑马出门。
“不干什么,你们就尽情地喝酒就好了,我去去就回。”
“啊!”
话音刚落,诗沁瑶就宛若一条翥凤一样腾飞了出去,虚空遁形,火速赶往楚府。
......
半夜丑时,诗沁瑶终于先一步赶到长安城,她的马匹也不简单,比身后几里外的那群不明的军队要快一倍以上。
诗沁瑶看了看城门上的守卫,想了想还是直接翻墙进入。
想罢,诗沁瑶猛吸了一口长气,继而变换身形,脚踩自己的绝学幻影迷踪步,直接变成一道白影,霎那间晃进了长安城。
守城的守卫一脸懵逼。
“刚才那是什么,好快,我都没就看清。”一个守卫兵感慨道,满面疑惑。
“臭小子干什么呢,说什么话,给我打气精神,谁在说话就军法处置。”守卫长疾言厉色,让这帮坚挺的侍卫为之一颤不敢动言。
刚才的确太快了,这种隐士高人要是去武林大会那做个武林盟主不是手到擒来,探囊取物般简单。
说会诗沁瑶,她脚踩幻影迷踪步,倩影急速晃动,目标仍旧是楚府。
现在楚府万籁俱寂,没有一点灯光,全都入睡了。
萧佑茗这个抱着霍焰酣眠,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倏然,屋顶发出一阵阵踩踏声。
继而房门打开,萧佑茗和霍焰依旧没醒。
诗沁瑶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楚府,看来五进院落就是好找,显眼的不行。
“公子!公子!”诗沁瑶在萧佑茗的床第前大声喊叫。
萧佑茗以为是蚊子烦扰,不断地挥手与之抗衡。
诗沁瑶看不下去,想要即可叫醒萧佑茗。
一只纤细但是力道雄浑的手掌从天而降,直接和萧佑茗稚嫩的脸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啪——
一阵回荡房间的巨响绽现,萧佑茗的脸庞瞬间嫣红,人也被扇了出来,直接一头被打到了地上。
诗沁瑶觉得出手太重,立马抱起萧佑茗放在床上。
懵逼且剧痛的萧佑茗蓦地惊醒,捂着脸袋,眼泪都溢了出来,红肿的眼眸尽是惊色和恐惧。
待到凝眸注视才发现是诗沁瑶,身旁的霍焰也被这一雷霆之掌给惊醒。
“诗姐姐?”萧佑茗大惊失色,捂着自己的脸袋发愁。
“诗姐姐你怎么来了,大晚上的。”霍焰转头看了看夫君,“夫君你脸袋怎么了?”
萧佑茗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诗沁瑶不放。
“你们不要误会,事态紧急我才用巴掌打醒公子的,公子睡得太死了我也没有办法。”诗沁瑶解释道。
“诗姐姐你这么着急是有何要事不能白天找我说?”萧佑茗不知道诗沁瑶的目的,一脸懵逼。
“我就长话短说了......”
听完诗沁瑶的解释,萧佑茗和霍焰惊慌失措。
“什么,还有一个时辰就能赶到长安城下,直接兵临城下?”萧佑茗不敢相信霍显居然打马虎眼,用信鸽扰乱萧佑茗的视线,原来早就密谋好了造反时间,萧佑茗一瞬间漠然发怔,自己失策了。
“夫君这该怎么办?”霍焰问道,满脸惊恐。
“快,焰儿你马上叫醒所有人躲起来,姬姑娘可以保护你们,我和诗姐姐还有献儿出去办事。”萧佑茗赶紧起身穿衣,十分利索,虽然很困但是走就被吓醒了,当然也有诗沁瑶这一掌无穷的威力所振奋人心。
“啊,夫君你要小心啊。”霍焰关切地说道。
“尽管放心,我一定能够平安回来。”
说罢,萧佑茗飞快赶到旁边的司徒献的住所,叫醒司徒献,然后和诗沁瑶一起出门。
火速赶往叶将军家中,说明来意,叶枭赶紧和萧佑茗等人前往长安城东门。
飞快上了城墙,叶枭立马接替侍卫长,自己指挥长安城的驻防。
“叶将军事态紧急我也是没想到霍显居然扔烟雾弹,弄昏我了。”萧佑茗咬牙切齿。
“楚大人叶某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奸诈狡猾,比我打过的任何一方势力都要诡计多变,实在是不容小觑。”
“叶将军,这些霍氏一族的名单给你,等到霍氏谋反大军等到,咱就可以开始抓起来了。”萧佑茗把一份名单递给叶枭。
叶枭接过一看,微微点头,“楚大人倒是万事俱备,做的滴水不漏。”
“我毕竟之前也是霍氏一方的,这才让我知晓霍氏的底细,谁让他们想造反,要不然我和他们依旧是亲家,这多好,和和气气的,一起赚钱为官,他们居然为了一点权力做这种事情,我也是想不明白,明明霍光霍大将军已经去世,权势已经不再,只要他们好好的,收敛一些,他们霍氏依旧是世家,现在非要闹大这个局面,我也是没办法就他们了。”萧佑茗感慨道,早知如此何必放出,现在已经不可挽回了。
“楚大人无需悲哀,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做的对于大汉以及百姓来说是对的,他们只是在做对于他们有利的事情而已,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楚大人以为呢?”叶枭一语道破天机。
“叶将军居然有这种令人深思的感触,实在是看得透彻,楚某佩服。”萧佑茗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