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胸口被破了打洞,但是似乎并没有因此死去,武圣道人反而怒了,又是一剑,来势汹汹的人群又被重重地击退。
此刻的云中天捂着胸口,疼痛难忍,但是得硬撑着,武圣道人还没解决。
“毛头小儿,居然阴我,看我扭转乾坤!”
武圣道人大喊一声,身体周围瞬息之间凝集了雄博的气势,天地之间无尽的能量都被他吸取了。
他的身体在重构,伤口还是飞快地愈合,眨眼之间胸口的大洞就不见了,似乎没被贯穿过一样。
面前的众人都十分震惊,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速的恢复力,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汗毛林立。
“这还是人吗?”人群的武林志士不断地发问,丝毫不敢相信这是人能做到的。
“不可能,他不是人类,他成魔了!!”有人惊呼道,眼球惊恐的表情肉眼可见。
“云掌门你怎么样?”其他门派的掌门询问道。
云中天大手一挥,神情漠然,虽然已经心焦力竭了,但还喊出了一句,“我没事,武圣道人,除非我死,要不然你休想制霸武林,你如此......如此残暴不仁,不愧当武林盟主,我们也不会同意的,要是你当了盟主,那整个武林都会大乱。”
云中天慷慨激昂地指责道,丝毫不给武圣道人面子。
众人也都一股作势,准备进行最后一波进攻。
只见众人当中所有的掌门都蓄着气势,有的也是出来独门秘术,有的吃了什么神奇的灵丹妙药,更有甚者已经人器合一,准备万世一击。
“云掌门,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所有武林掌门全都来到了云中天身后,一人一掌,各个输出了全部必生所学,几乎一股脑地全都传给了云中天。
云中天顿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的无上之力,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身体之内流动的真气全都急速运转着,打通了原本没有打通的隐藏督脉和任脉。
转瞬之间,云中天整个人已经充斥着浩荡无垠的举天神力,足可以打败武圣道人。
武圣道人被一股股劲风拂面,脸上也展现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容,手中的巨剑已经蹭蹭震颤、晃动,似乎也是万钧之力。
“哼!云中天你受死吧!!”
武圣道人宛如弹簧一样从原地弹射出去,速度快到看见了残影。
云中天气定神闲,镇定自若,手举宝刀,铺洒着永恒的生命力,脚尖一踏,身子整个凌空翻腾,也朝着武圣道人飞来的方向迎面飞去。
这是最后一招。
只见天地间风云突变,万空之上,云雾翻腾,电闪雷鸣,大地震颤,天旋地转,万物泯灭。
刀与剑触碰的须臾之间,一道白光绽现,闪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伴随着白光还有一声惊鸿之响。
远处昏迷的司徒献蓦然惊醒,立刻爬起身子,朝着远方看去,那道白光以然魂消道灭。
伴随着白光消失的还有云中天和武圣道人,他俩都被万钧之力粉碎了身体,一点残渣都不剩下了。
刚刚惊醒的司徒献看到眼前的一幕骤然呆滞住了,神情有些恍惚,她不敢相信师傅云中天居然和武圣道人同归于尽了。
不过这也算是好的应策了,要不然武林之人要尽数被屠戮,云中天的牺牲换来了半数武林人的生命,这是值得的,但是对于司徒献来说,那是她爱戴的师傅,是唯一的师傅,就这么没了,她黯然神伤,饮天嚎哭,哭声震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一样动人。
脚已经止不住内心的冲动,飞速赶到云中天的消失的地方驻足停下,跪下,低头,哭泣,顺其自然,其他活着的武林人连忙规劝,司徒献不理,她只要师傅,师傅没了,她活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正当司徒献准备一死了之的时候,脖子的震痛提醒了她。
她摸着拿下来脖子上的迷针,上面居然有一个纸条。
司徒献二话不说,立刻打开。
上面是师傅的缩小字体:
献儿,为师可能不能陪你继续做师徒了,但是你要记住师傅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你要是因为师傅的死而自暴自弃,或者一死了之,那为师绝对不会饶了你!
记住,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师傅写这张字条的时候算到自己命不久矣,但是献儿你要知道你是要继承师傅独门刀法的唯一弟子,不能死,知道吗?
署名便是云中天。
字迹端正,入木三分,力透纸背,但是包含的感情却是万中无一,全都是为了司徒献一个人,要是司徒献了断了自己就是违背了师傅云中天的意愿。
司徒献从未违背过师傅的意思,从来没有,可能永远而也不会有这一天。
有了师傅云中天的鼓励,司徒献相信了师傅,决心继续好好活下去,为自己而活。
司徒献卷起字条,两只手居中一撕,再撕,三撕,最后往空中一抛,四散飘零的碎片随风飘荡,就让它们去吧,去寻找西去的云中天吧。
司徒献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拍了拍自己的裤裙,满脸苦笑,在抬头看了看已经恢复如初的天空,自信的念头充满着司徒献的全身。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拿起一旁的金銮琉璃刀,朝着身后的武林众人颔个首,随后衣带飘飘,随风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英姿飒爽地来,风度翩翩地去。
司徒献知晓师傅的夙愿,她要传承师傅毕生的刀法,不让它没落,但是江湖路远,她决心闯一闯,这一闯就是三年。
三年后,虽然她落魄了,愈发的喜欢喝酒,挥之不去,她郁闷了,江湖她厌了,想要平静的生活。
酒馆奇遇就是萧佑茗和司徒献相遇的契机,一次不行就两次,如果两次不行肯定会有三次五次十次,百次,甚至万次,只为今生之缘,不为其分。
这就是司徒献的过往,三年的江湖飘荡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现在司徒献二十,萧佑茗十九,只差一岁,人生就千差万别,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