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色朦胧,更阑人静,屋内时不时吹进丝丝凉风。
萧佑茗则是在床上思索着。的确委屈,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就这么和自己闹掰了,想了想还是自己的错。
“唉!怎么办?我还想看看楚云的睡脸呢,真该死,现在再怎么解释也说不清,况且楚云也不信我能制服歹徒...唉。”
长夜漫漫,佑茗哭泣。
翌日萧佑茗想到楚云房间去道歉,奈何楚云闭门不见,看来是真心赌气了。
萧佑茗来在书房冥思苦想,全没心思看书,眼神满是无助。
“这是失恋的感觉吗?”萧佑茗喃喃自语。
这是萧佑茗第一次谈恋爱,他的确很喜欢楚云,现在发展成这样,萧佑茗有些心灰意冷,失恋的滋味可不好受。
“现在见都不见我,该如何挽回她的心意呢?楚云不会真以为我去风月场所吧?”
萧佑茗心里想着,他没有经验,并不知道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
而另一边,楚云也在房间里,旁边的秋雨盯着楚云,终于也忍不住了。
“小姐,姑爷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一定是误会了。”秋雨忙解释缘由。
楚云别过头不看秋雨。
“小姐,姑爷不可能去芳香阁那种地方的,你一定是误会了。”秋雨倒是很为萧佑茗紧张,急得满脸大汗。
楚云见状倒是笑了起来,“我还误会,他一个书生,身子骨跟我差不多,还说制服歹徒劫匪,你说我能信吗?”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也知道我的习性,我最讨厌别人说谎的。”
秋雨猛地点点头。
“那你说佑茗能制服那几个强盗?”楚云反问道,眼中满是不信任,但其实还是不想和萧佑茗闹掰。
秋雨捕捉到了楚云的一丝担虑,笑着说,“小姐,我知道你也不信姑爷去青楼那种地方,对吧?”
“那又如何?他不愿意和我说真话,我就不理他。”楚云赌气的样子像极了七八岁的小孩子。
秋雨连忙拿出今早煮的汤药递给楚云。
“小姐,你看姑爷,虽然你生他气,可他还是很关心你呀,昨天还亲自去药铺取药,每天时不时就来看看我煎药!”
楚云瞥了一下那碗汤药,随手拿起便喝了起来。
喝得太急,苦上心头,噗——
“小姐怎么了?苦吗?”
楚云无意间被苦药苦到了,顿时眼泪直流,稀里哗啦的,伸出舌头,苦不堪言。
秋雨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糖人递给楚云。
楚云看见糖人连忙抓起来就是一顿舌忝,秋雨看她凄美的样子,笑了出来。
“笑什么,臭丫头!”楚云嗔声道,眼中有丝怨气,像是秋雨造成的一般。
“不是啊,小姐,你还不能原谅姑爷吗?这糖人可以他一大早出去买的呢!”
“我说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楚云反问秋雨。
秋雨笑着说道,“小姐,你是真是的,姑爷都是自己人了,还什么外人不外人的!”
“好了,不与你说了,退下吧!”
楚云心里其实还是信任萧佑茗的,只是嘴上还有些倔强,丝毫不肯松口。
...
另一边,飞荷正在忙着干活,擦着瓷器花瓶。
突然郝笙路过吓了飞荷一下,飞荷一个踉跄,抱着六尺高的瓷器瓶应声倒地。
飞荷坠地时赶忙护着大瓷瓶,因此百斤重的落地瓷瓶重重地砸到了飞荷右腿上。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郝笙慌了,赶忙把大瓷瓶抱起,可为时已晚,飞荷的右腿已经被砸的骨头都碎了。
现场一片血迹,飞荷满头大汗,嗷嗷大叫,闭着眼睛,张着嘴巴,捂着右腿,样子十分痛苦。
郝笙见到如此狰狞的飞荷也是一阵惊慌,赶来的下人也都害怕的要死,有的甚至还晕血。
“快,请郎中!”郝笙喊道。
老夫人赵诗也是循声而来,见状,摆摆手,“没救了,这腿是废了。”
“老夫人,行行好,找个郎中吧,兴许还有救!”郝笙跪下求着老夫人。
“说了没救,腿都断了,还能复原不成?找谁都一样,还浪费钱!”
赵诗没好气地说,虽然飞荷有时候有些嚣张不可一世,但毕竟伺候了楚家这么多年,竟然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飞荷有些心灰意冷,低头忍着痛楚默不作声。
这时秋雨正好也带着楚云来看看情况。
秋雨一看见一滩血也吓得不清,面色苍白,楚云倒是冷静,不像是寻常女子。
“娘!怎么这样,再怎么说也要治治再说吧,怎么能直接不管不顾呢!”
赵诗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交给了管家处理便走了。
“飞荷没事吧,我让秋雨去请郎中了!”楚云说道。
萧佑茗也是闻声赶到,路上正好遇见赵诗,赵诗怒气匆匆,白了萧佑茗一眼。
来到前厅,看见一片狼藉,有些惊讶。
此时秋雨正好是跑去请郎中,和萧佑茗交接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萧佑茗心领神会,大概的意思是让萧佑茗好好表现一番,重新博得楚云的芳心。
走进人满为患的前厅,飞荷正在地上痛苦地声吟。
萧佑茗走进,正好与楚云的眼神对上,萧佑茗立刻低下头不敢与楚云直视。
楚云也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姑爷!”管家陈福海叫了一声。
萧佑茗看向管家,“飞荷怎么了?”
“回顾爷的话,被瓷瓶砸的,看来是断了。”
萧佑茗一惊,虽然平时飞荷没给萧佑茗好脸色,但毕竟是个女孩子,也没把她放在心上,但现在有了这么大的事。
萧佑茗像飞荷望去,飞荷也注意到萧佑茗,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也不看萧佑茗。
“这么多人,都先退下。”
管家听罢遣散了众人,萧佑茗走了过去,蹲下来,看起了伤势。
“右小腿骨折,伤得不轻啊,得马上固定,差不多四五个月不能再用力做事!”萧佑茗看着飞荷的右腿说道。
“四五个月?我们楚家不能白养下人啊,老夫人一定会让她打包走的!”管家陈福海说道。
“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怎么说也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了,还誓死保护大瓷瓶。”萧佑茗心里唏嘘不已,古人都这么残忍的吗?
“陈管家,不用这么做吧,我来治治再说。”
当萧佑茗说出自己来治的时候,飞荷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朝萧佑茗看去,眼神中满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