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萧佑茗十分伤心,她是自己的外甥女,但自己又不能给她什么。
“娘娘对不起,你是皇家人,要是你是普通人家,我一定给你幸福。”
萧佑茗心里呐喊着,但是目无表情,以然无法自安。
楚云见之,深感其苦,便问道,“夫君不必如此,我刚才在外面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娘娘也真是辛苦,虽然坐到了最高位,但是已经失去了女人一生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伴侣,夫君你要是不在了我也就不活了。”
“啊,云儿不可,不要说这些,我们都还年轻,怎么会死呢。”
萧佑茗连忙说道,但是心里明白,楚云身子骨弱,之前赵诗说的也不错,要是不尽快好好调养,可能这真得不适合生孩子。
“云儿你过来。”萧佑茗吩咐道。
楚云立马上前坐下。
“云儿你身子骨弱,以后也要好好调养知道了吗?”
听到萧佑茗这么关心自己楚云心中要多欣慰有多欣慰,而且还不再害怕自己了。
“好的,都听夫君的。”
“好,我们两个好好养身子,以后给娘生个大胖小子。”
楚云一听脸红了,“夫君你说什么呢,怎么突然说生孩子的事情了?”
“没事就是随便说说,反正不管如何你现在开始要好好调养身子,在家中好好休养,其他事情交给霍焰去办吧。”
“好,都听你的。”
“对了,娘还好吗?”
“放心吧,娘好多了,几乎走出来伤心的心境,不过近日又在担心你的病情。”
“劳烦娘操心了,我好多了,对了我也想听听琵琶声,我还没完整的听过倩曦弹得曲子呢,能让倩曦来弹弹吗?”
“好,我这就让她来弹给你听。”
过了一阵子,楚云带着手拿琵琶的倩曦出现在房间里。
“倩曦你弹吧。”楚云吩咐道。
“是夫人。”
说完倩曦就拿着一张椅子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琵琶。
接着又把琵琶摆在身前,手放在琴弦上。
“姑爷我开始了。”
萧佑茗点头示意。
随后就传来一阵琵琶声,十分悦耳。
铮铮淙淙的,萧佑茗听得入迷,楚云也觉得动听。
一阵一阵琵琶声传入俩人的耳朵,犹如白居易写的琵琶行一样。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
倩曦拿着琵琶,心思缜密,但是可以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出她生平不得志,全部情思都寄托在琵琶声之中。
营营役役(奔逐名利)是一种当下活法,奉为圭臬(把一些言论或事物奉为准则)是一种处世方式。
焚膏继晷(勤奋)的是萧佑茗,鳏(guān)寡孤独则是上官小妹,暑雨祁寒(为生计奔波)便是倩曦。
萧佑茗从这曲子中听到了倩曦的愤愤不平,她的不甘,她的愤世嫉俗。
终有一日倩曦能摆脱青楼的名号,今日踽踽独行,他日化蝶飞去。
而萧佑茗则是为他的抱负努力,不仅仅拘泥于是商贾,现如今黼黻(fǔfú)皇猷(辅佐朝廷皇上)是他的使命,官场是他的战斗场,奸佞小人是他的对手。
上官小妹不同于上面两人,她没有抱负,没有使命,更没有伴侣,她其实是最惨的,当然也是最幸运的。
天道酬勤,皇天不负有心人。
地道酬善,为国为民谋生计。
人道酬诚,五湖四海皆朋友。
这些都是萧佑茗的处世准则,不是简单的蝇营狗苟和素餐尸位的人可以比拟的。
淙——
倩曦的琵琶声嘎然而止,萧佑茗的思绪也随之消停。
“好,倩曦的琵琶果然一绝,娘把你赎回来绝对不亏。”
倩曦微笑着恭敬地作了一个万福礼随后就出去了。
“夫君如何呀?”楚云问道。
“不错,以后想听就听,不受地点时间影响,看来娘的决策是对的。”
“现在知道娘的好了?”
“我哪里知道弹得这么动听。”
楚云笑吟吟地看着萧佑茗,“现在知道了?”
“完全明白,不亏反而赚了,娘的钱没白花。”
“夫君你倒挺开心的,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事了?”
楚云说话的时候有些怪,萧佑茗瞬间捕捉到了,连忙否认。
“云儿我不开心啊,身边女人多了早晚会出事,所以我......”
楚云笑了笑,面色红润,似乎有些不对头。
“云儿你是怎么了?”
楚云还是没说话。
萧佑茗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很是苦恼。
“云儿别逗我了,我怕你了,你和霍焰两个人是要整死我吗?”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只不过夫君的女人缘我倒是挺佩服的。”
还女人缘呢,那是女人缘吗,那是桃花运,十足的桃花运。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那是我挥之不去的往事。”
“怎么就成了往事了?”
楚云的好奇心被萧佑茗吊了起来。
“先前的刘熙,上官小妹,如今的司徒献,倩曦,哪个不是不可能和我有关系的,但是由于我做了官之后就都纠缠在一起了,我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欸,夫君艳福不浅,我都羡慕。”
“你羡慕啥,我还不是累成狗,整日惶惶不安的,特别是公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句不离刘熙,你对她有意思?”楚云故意这样说,想要调侃一下萧佑茗,挫一挫他的锐气。
“不是,我没有啊,云儿误会了。”萧佑茗一下子急坏了,伤到了心脏,瞬间阵痛不已。
“啊——”
楚云以为萧佑茗装做的,“夫君你可别装,哼!”
“不是我好疼。”
萧佑茗刚才一下头激动,把伤口崩开了,现在绷带上已经渗出了血。
楚云看到鲜血顿时慌了,连忙用手去捂,急地满头大汗,嘴里倒是也不闲着,安抚着萧佑茗。
“夫君都是我不好,不该气你的,我去找司徒姑娘。”
一分钟的功夫楚云就把司徒献找了过来。
司徒献立刻上前查看了伤势,然后用点穴法暂时止住了血。
接着拿出一下药散敷在了伤口周围以及渗血处,萧佑茗被药效刺激到,连连喊痛。
楚云在一旁微低着头不语,知道自己做错了。
一顿操作之下,司徒献暂时处理好了萧佑茗的伤口,然后吩咐道不可再刺激萧佑茗,楚云听完猛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