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却在厂房的地下室找到了不少制毒的器材和原料,其中还有许多原始的未加工过的罂粟花。警察们终于确定这是一个制毒窝点,也不算白跑一趟。
其实那个厂房本身就是这几个男子的制毒窝点,也正是在那里他们根据有钱的“大主顾”的指示,制造出了简易的“噬灵香”,然后设计把王风引来准备杀掉他。不过后面这些事情那三个男子是自然不会招出来的,王风也不会说。而通过那三个男子的口供证实他们确实是一个常年制毒贩毒的团伙,而王风不是他们一伙的,据他们说他们不认识王风,不知道怎么他就闯进来了,然后就引发了枪战。
警察们自然表示怀疑,又反复询问了王风,搞得王风连觉都没睡好。王风反复声称自己是在路上遇见两个持枪的男子,然后仗着自己会武术,便行侠仗义跟踪他们到了厂房。到了地方王风才让人报了警,他不知道那些男子在厂房里干什么,但他觉得肯定不是好事,便随便编了个大的由头报了警。
警察们虽然从张露口中知道王风确实是一位武术高手,但他们还是不相信这么简单,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放王风走,而是隔一会儿问一次。
而王风也隐瞒了自己被枪打中的细节,他用仅剩的不多的内力聚集在枪伤处,压迫着不让血液流出来。好在王风之前点火的时候把自己一身弄得脏兮兮的而且衣衫破烂,裤子上那个被枪打出来的破洞也就不怎么显眼了。
枪伤虽然疼,但他能忍,只要真气没有耗尽就不会曝光,但是睡意来袭却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中午过后,王风在拘押房里面睡觉,随着铁门打开的声音,王风再一次被吵醒了。
这一次进来盘问的竟然是张露,她是借口自己认识王风从副局长张友年那里要来的这次机会,张友年是她叔叔。她一直想做一个刑警,而不是现在这样整天在街上晃荡的普通巡警。
“喂喂喂,嫌犯王风,起来,起来!”
张露跟个大爷似的用文件夹在桌子上一阵猛敲,大声嚷嚷道。
王风已经被问烦了,磨磨蹭蹭地来到椅子上坐下,没好气道:“嫌犯你妹!你来干什么?毛都没长齐瞎咋呼!出门右转到小卖部买根棒棒糖含着玩儿去吧。”
张露当然不明白为什么王风要说“含”着棒棒糖而不是“舔”,她只是被王风那句毛都没长齐给激怒了,把文件夹往桌上一砸,吼道:“嫌犯王风,注意你的态度!”
她自然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表示自己毛长齐了,身为警局搏击兼射击双料冠军的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爹才是嫌犯!欠草的小娘皮!老子跟你们说过几遍了?老子是见义勇为,主动报警的好公民。**大爷的一群二笔。”睡觉被人吵醒的人脾气通常是很大的,而恰恰王风上午那一战还被人家算计并消去了几乎大半灵力,又得知花门门主之死也跟那人有关。他心里一直憋着气呢,警察三番五次的盘问就是不放人也让王风怒火中烧。
张露瞪着眼,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大叫着冲向王风深处两只“九阴白骨爪”就朝王风面门抓去,嘴里哇呀呀乱叫:“你敢骂我?我打死你!”
张露的想法很简单,从小到大没人敢骂她,家里长辈也舍不得骂她,所以她很受刺激。而且她使用的也不是邪门武功九阴白骨爪,事实上她虽然会古武,但这一刻被怒气冲昏了头的她完全没有使用任何古武招数,反而本能地拿出了小时候跟哥哥抢玩具时候的必杀绝招……抓脸大法。
这一刻,她自然而然地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她才二十岁,从小娇生惯养,所以,这也是她叔叔不允许她做刑警的原因所在,只是她不明白。
王风的手上依旧带着手铐,右大腿后边又被打了一枪,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灵气耗尽,真气都被用来隐藏伤势了,而且没睡醒的他力气也没有多少。这种糟糕情况下,王风行动颇为不便,见张露“武功了得”心下大骇,从椅子上腾地一下弹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张露留着长长指甲的魔爪挥舞得满天残影抓向王风面门,王风微瘸着腿向后躲闪,却被椅子绊了一下,身体朝后倒。张露抓了个空,再度欺身而上,追着王风好不容易洗干净地脸上抓,王风本来准备调整身体,却被张露的魔爪惊人的气势骇住,放弃调整重心,直接仰面后倒,直到倒在地上这才躲过了张露的魔爪攻势。
张露余怒未消,跟上去抬腿就朝王风脑门上踢,王风带着手铐动作不便,只能双手抓住张露踢过来的腿,用力往旁边一拉。
“哗啦……”
丝袜破了。
张露怔怔地望着自己大腿上被王风抓在手中正在撕烂的丝袜,肺都快气炸了。
王风赶紧放手,道:“误会,误会。”
“流氓,无耻,下流!我杀了你!”
用凄厉地叫声历数了王风三大罪状之后,张露宣判王风死刑,并且立即执行,然后竟然举起了王风坐过的椅子朝王风砸下来。
王风的第一反应是这女人疯了,第二反应是赶紧躲,不然打坏了椅子搞不好害得落个损坏公物的罪名,这帮警察真操蛋。
张露没有砸中王风,这时候拘押房的铁门开了,三个男警员听到张露的声音跑了进来,却见张露正在殴打嫌犯!
“怎么了?小露?”其中一个警员问道。
若是平时的话,张露肯定会怒吼说不许叫她小露,要叫张露。但现在她都气疯了,自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一手拖着椅子,另外一只手指着王风,说道:“他eiie我!你看!他把我丝袜都抓烂了。”
三个男警员反复鉴赏玩味了一番张露那被丝袜被撕烂的大腿几眼,这才怒气冲冲地朝王风围了过来。
王风有心反驳,但那三个男警员反应太积极,根本不给王风说话的机会便一起扑上来揍王风,王风刚开始还反抗得力,三个男警员出拳不是打中自己人就是拳头砸在墙壁上,疼得他们呲牙咧嘴。不过王风毕竟不敢动用所剩不多的真气,身体情况也不太好,最后还是被三个男警员按住了。
“按住他,按住他,让我来!”
张露见王风被按住了,激动得大声叫嚷,心道让你扯我的丝袜,你这个臭流氓!吼出那句话之后,张露再一次举起了椅子朝着王风冲过来。
王风心想这下肯定会被判个损坏公物的罪名了。
“小露,住手!”
一个中气十足的大喝声从外面传来。
张露没有听话的住手,而事实上,当她听到这声“住手”的时候,她手中的椅子都已经砸到王风胸口上了。
“砰……”
木头椅子散了架,王风胸口遭到沉沉一击,虽然他的身体足够壮实,有内力护体,还是被张露这一下砸得不轻,脑袋里一片轰鸣声,唯一的想法是……这丫头可能真是警局搏击冠军,这力气比牛还大……
张露砸了王风这才拿着只剩下椅背的椅子回头望去,然后叫一声:“张叔叔。”
三个被自己人误伤得鼻青脸肿的男警员也放开王风站了起来,叫道:“张局长。”
副局长张友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他冷着脸没有说话。
“哎哟!我的王哥,我的亲哥咧!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放着美妞如云的窑子不去逛,怎么老喜欢蹲局子玩儿?你这恶趣味得改改啊!”一个西装笔挺的小帅哥从张友年背后闪出来,夸张地笑着走到王风面前,作势要拥抱,又见王风一身脏兮兮的,马上停止了动作,退后一步,瞥一眼张露破烂的丝袜,玩味一笑,“原来王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早说啊!小弟帮你准备,包你满意。不就是制服吗?警花吗?多的是!火辣的,冷艳的,高贵的,什么样的都有,那胸脯,那小腰,啧啧……比这种货色好玩多了!”
张露气得鼻孔如牛,狂怒道:“你是谁?竟敢乱闯警局?给我把他拖出去!”
其余警员们都没有动。
那小帅哥还撇了撇嘴道:“脾气倒是够味道,烈马才好骑,王哥口味还行吧!”
王风气得翻白眼,道:“别他娘的扯淡了!赶紧把老子弄出去!”
不用说,这小帅哥就是罗颜的纨绔堂弟罗裕丰了。
张露大叫:“说什么呢?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就是嫌犯!休想潜逃!”
“闭嘴!王先生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是见义勇为者!”张友年训斥了张露一句,然后朝罗裕丰笑道,“罗公子,抱歉,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发生冲突,实在抱歉,我现在就让人带你朋友去医院检查,看有没有被打伤。这女警年纪小,不懂事,她是我侄女。”
张露顿时愣住,叔叔怎么回事?怎么跟着油头粉面的小混蛋低眉顺眼的?
罗裕丰却挥手道:“没事,没事,我这朋友耐打,你们再多打几下都没事!哈哈……”
这时,已经有警员给王风解开了手铐。
王风一脚踹在罗裕丰屁股上,骂道:“滚蛋!赶紧给老子弄辆车,老子要吃饭!妈的,都下午了,饿死了!”
罗裕丰点头哈腰带路,王风骂骂咧咧出门。
二人谁也没理会在场的警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嚣张至极。
张露问道:“叔叔,你怎么把那人放了?”
张友年冷哼道:“都查清楚不关那人的事情了,你们为何还不放人?而且还敢动手打人!你知道那穿西装的是谁吗?”
张露章摇头:“谁?”
张友年道:“罗市长的儿子。”
“啊?”张露大惊,“那,那,那小混蛋还敢踢罗市长的儿子?”
张友年顿时眼前一黑,这都什么眼神啊!那人敢踢罗裕丰,并且能在三名持枪歹徒手下活下来,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啊!这侄女,真是够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