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深感知到了禹飞正急速杀来,一个转身,电锯剑和禹飞的五龙金剑刹那相交,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波,让四周的筑基修士忍不住倒退几步。
下一秒禹飞也被机甲的力量击退,后深带着温怒讥讽道:“气势汹汹的杀来,还以为有多厉害,一样不是机甲的对手,今天我要走,你们谁都留不下!”
禹飞把剑一挥笑道:“你就这么自信吗?不先看看你的剑?”
后深闻言扫了一眼电锯剑,才发现链锯没了,居然掉了在地上,在刚才的对碰中,力量上虽然占了优势,可是对方却一剑却斩断了电锯剑上的链锯。
后深拿到机甲后也曾几经熟练,知道电锯剑的威能,虽然是量产的,但也不是结丹修士能砍断的。
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上的宝剑,难道是灵器?或是掌握了那缥缈的剑意?以至于能斩断我的剑!
不管是哪一个,后深都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他不想再和禹飞交手了,当下转身便跑。
可是亚青哪里能遂他的意,一把斧子将其拦下,而禹飞这时又从后方斩来,后深只得再次拿剑硬挡。
“铿”,两剑再次相交,爆发出比高才更恐怖的冲击波。
禹飞笑问道:“这机甲有没有备用武器啊?”
话音落下,电锯剑被一斩两段,剑尖扫过,还将机甲脖子划出一道痕迹,吓的后深脖子一缩,虽然机甲断头也影响不到他。
禹飞满意的看了看五龙金剑,倒不是欣赏剑,而是感悟还残留在剑上的剑意。
果然练习的再多也不如实战领悟来的快,他找到了自己的道,战斗,不停的战斗,在战斗中领悟和成长。
彭古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赞叹道:“差距拉大了,我俩还在听课尝试去理解,他已经学会了。”
吕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中的剑却握的更紧了,有这样一个同期对手是剑士的福气,他有目标去追赶。
禹飞剑指后深道:“不嘚瑟了?告诉我你把财宝都埋哪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彭古无语,又开始了,只好解释道:“禹飞,他们虽然和强盗无异,但不埋财宝,有储物戒,放在身上才是最安心。”
禹飞哦了一声,随后看向后深道:“你没价值了,说遗言吧。”
后深刚想骂,却听到森罗院筑基修士喊道:“古哥,飞哥,下方解救了大量无辜凡人,还发现了大量刑具。”
禹飞俯视看去,果然从后深老巢下方,排队走出数百个衣衫不整的少女,一边哭泣一边惊恐的看着四周,惶恐的不断求饶,还有些男童同样惊慌失措。
禹飞脸色冰冷,他知道后深他们无恶不作,但查阅资料知晓是一回事,而亲眼见到是另一回事。
那些个少女身上很多带有伤痕,有的背部还被烙铁烙上了奴隶印记。
禹飞神识扫视了一下,骨龄基本都在13岁到26岁之间,然而没有一个完璧之身。
禹飞怒火翻腾问向后
深:“她们都是这乱灵星上的凡人吗?”
后深冷笑道:“对,乱灵星是奴隶净出口地域,当然偶尔也有几个大老爷看中了外面的妞,带了过来,但极少。”
禹飞还有些话想问,但到了嘴边又不忍心问出口,都化作了无尽的怒气,以至于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抖着,捏着五龙金剑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却是如坠冰窖般的阴冷:“遗言,没必要说了,还是大卸八块拿去喂狗更好!”
后深大怒:“竖子欺人太甚!”说罢肩头射出十多发高速导弹,带着火舌扑向禹飞。
禹飞冷眼一看,这种玩意要特定环境才能发挥出效果,平时战斗只能做佯攻或在双方力竭时瞬间制敌。
只见禹飞也不挪动步子,只是把剑一挥,上百道剑气击中飞弹,使它们在空中爆炸,下一秒果然看到后深到了自己上空准备偷袭。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的亚青也在他的身后,一斧子劈下。
后深转身防御却因蓄力不够被迫坠落,正好被甚怒的禹飞朝天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在乱灵星长期祸乱一方的地头蛇此刻突然落幕,带着他的野心和不甘。
亚青自然的将机甲回收,随后同众人一起打扫战场。
禹飞本来的计划也是去洗劫那些个筑基修士,不过此刻却趁其他人在清扫战场的空隙,重新进去看了一眼。
那些个刑具让禹飞都不由得恶寒,大夹板、链球,烹锅,木驴应有尽有,一群修士竟然用这些来折磨凡人,以此获得快感。
地上还有不少血迹,像是在揭露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禹飞拿手指挖了下,鲜血不浮于表面,而是渗透到了地下!
看了一会禹飞实在受不了了,出来找了个清净地平复心情。
其实禹飞心里也知道,这样一个混乱之地,他的暗处定然毫无人性可言。就连没有修士的地球上,在那些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一样在发生着灭绝人性的事。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性的恶,它潜藏在每个人的心中,一旦失去道德和法律的束缚,将彻底释放,变成魔鬼去吞噬他人。
而在这样一个黑暗之地,人人都如此,以至于变本加厉,认为世界本就如此,更加没了善恶之念,甚至会将残忍当做荣耀,将杀戮唤作食量。
禹飞摸了摸五龙金剑,喃喃道:“你本阳刚却要饮血,我本仁善却要戮人,但若能给他人带去阳光和仁善,又有何不可?”
随后向战场遥望了一眼,基本清扫干净了,武斗院的个个都是能打的主,而且又有傅左和水朔两个军师监控指挥,那些缺乏组织的恶徒如何是对手?负隅顽抗一阵子都被绞首了。
有山便有路,若无,那就劈山成路。
禹飞起身来到众人面前,轻咳几句引起注意力,随后将自己看到的刑罚工具和血迹通过影像一一展现出来,
周遭刚被解救的女奴男童,见此场景各个掩
面哭泣撇过身去。
凄厉之声传入在场修士的耳中,一幕幕斑驳的血迹和残忍的刑具映入修士的眼中。
人非铁木,孰能无情,加上这些修士绝大部分都生活在阳光之下,内心都是善良仁慈更多。
此情此景之下,也和禹飞一般,愤怒交织在心田,也不知是谁先开了口道:“杀光他们!”
随后愤怒的声音在咆哮:杀光这群畜生!如怒海滔波,淹没一切。
禹飞关掉画面后,让声音停下,随后扫视了一眼武斗院的筑基修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奴和男童,他们的眼神里满是错愕和希冀。
禹飞尽量平复心情缓缓道来:“原本叫你们来,主要是抢劫,其次是任务,再次是杀人,没考虑过还顺带救了人;但是现在,我想调整一下,救人第一,杀人第二,任务第三,抢劫第四,我个人的那一份全部分给你们,当做酬劳。”
“只请诸君助我,血染乱灵星,杀尽屠夫辈!还乱灵星凡人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和幸福安稳。”
众人本就对禹飞怀有一定崇拜,经过刚才一阵杀戮激起了内心的狠辣,看着受害的弱势群体,正义心爆棚,此刻一扇动,群情激奋,杀声震天。
彭古、吕振、游交三人已经习惯了,只是嘴角一笑,默认了禹飞的行动。
傅左扶额而叹,走哪都不消停,刚把火种号的天给变了,才一天,又要给乱灵星变天。
此时的傅左突然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有点后怕:森罗院和飘渺星危矣~
他每路过一处都鸡飞狗跳,而森罗院和飘渺星住了这么久,恐怕也要被连累了。
禹飞见大势已成,便让傅左负责统筹全局和指挥。
傅左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不会去推辞,有钱赚,做好事又不用担责,还能历练自己的实战指挥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亚青胳膊肘碰了碰禹飞道:“我知道那些个大势力为啥讨厌你了,总是站在弱势群体一方,那些既得利益集团肯定恨你。你一直这样吗?”
禹飞无奈道:“并非刻意去针对谁或者哪个群体,只是遵从本心罢了。我不是这里的人,确实没义务拯救他们;但我作为一个人,我有义务保持善良。他们做的事与我的道义冲突,且突破了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仁了。既然他们不懂何为善,那我就让他们见识,何为恶!”
亚青咧嘴一笑:“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臂助,我喜欢。放手去干,你们学院追责起来就拿我顶缸,让那些个掌权的老头,都和那小怨妇一般只能埋怨却不敢动作。”
禹飞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亚青道:“看来你在家族里面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啊。”
亚青当场反驳道:“胡说,我是心头肝,可听话了。”
禹飞一笑不再挤兑,而是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今夜,血染长空万里;明朝,重开朗朗乾坤。
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只为道义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