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电波和语言有相似度?”雷克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
“是的。”千叶辉十分肯定的回答。
陈兴安也点点头:“这让我想起了我们长生计划组以前的一个同志,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还畅想过未来手机的样子,就是一个类似于阿云耳机的这种能够戴在头上的东西,你只要想,就能够发送脑电波指令操纵它,如果你想看电影,你只要闭上眼睛,用思想对脑电波手机进行操控就可以了,那时候电视剧、电影、歌曲、小说、游戏这些都会转化成脑电波形式。”
“那时候我们的通话比现在的阿云翻译还要方便得多,就像今天这次小会议,我们几个人只需要坐在这,不需要人和人说话,我们就能够通过脑电波翻译进行交流,那时候我们的信号塔所传输的信号将全部是脑电波形式,只要对方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进行顺畅的脑电波交流,无论我们的语言是多么的不一样。”
“那时候阿云才刚刚诞生,而我们的那个同志就能想到这些,他还说脑电波可能就是生命的灵魂。”
陈兴安微仰着头边回忆边说。
余生自然能够听得出来陈兴安所说的那个同志是谁。
在阿尔曼办公室里的时候,阿尔曼讲过刘锦夏在向他申请立项的时候,说过脑电波手机这回事儿。
能说出这般天才想法的人,除了刘锦夏还能是谁。
“哦,陈博士,我知道你说的是刘锦夏那个小家伙,他虽然有些疯疯癫癫的,但他真的是个少有的天才。讲真的,我觉的我们现在的余生有点像他,但也只是有点像而已,还有很大的差距,我是实话实说,希望余生你不要在意,你也真的很棒!”凯文深表歉意地对余生说到。
余生微笑着回应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其实有些小肚鸡肠的余生这次是真的不在意,因为他从好多人那里了解到刘锦夏这个人在科学理论上的“恐怖如斯”。
“是的,他的脑回路好像和我们的不大一样,如果他还在的话,我想我们的整个世界都变成另一个样子,至少先进十年应该是有的,我真得时常还能怀念起他。”雷克有些哀伤地说到。
“刘锦夏前辈真的有这么厉害?”千叶辉表示怀疑地问到。
“当然。”凯文、雷克和余生异口同声地回答。
凯文和雷克比郑前飞来得还要早,自然是和刘锦夏接触过的,也是属于被刘锦夏所折服地那群人行列之中。
而余生听过阿尔曼讲过刘锦夏的故事之后就已经被深深折服了,不然也不会想想出那样一副被千叶辉画出来的画面来。
而现在又听到众人口中对刘锦夏的崇拜之情,余生甚至现在和阿尔曼一样在心中开始把他当做自己的科学偶像了。
甚至觉得未来之城西山壁那些伟人雕像里,应该有刘锦夏的头像才对。
……
“千叶,你刚刚说脑电波和语言的相似度是什么?”
姜不愧是还是老的辣,陈兴安一句话就将众人飘到刘锦夏那的思绪扯回到了刚刚的讨论中。
“恩,下面我来讲一下,我所分析的脑电波和语言的相似度及电波语言的可行性。”十九岁的千叶辉演讲时露出极为严肃神态。
众人也都很露出很正经的表情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据有些研究表明:我们在想同样的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们的脑电波会呈现出一致性。他们利用精度比较高的脑电波检测仪,对实验者进行检测,会有工作人员给他们拿纸牌写画上一个物体,让他们在脑海中想象这个物体的单词拼写,比如苹果、香蕉、橘子、猴子、老虎这些单词;或者一句话,比如今天天气真好,今天天气真糟糕,你真漂亮,你真丑……这样的语句。所呈现的脑电图结果在想象同一个词汇或者语句的时候脑电图会呈现出惊人的一致性,而想象不同词汇的时候会呈现出差异性。”
‘“这样,就证明脑电波具备我们语言词汇差异性的性质。”
“而且,实验表明脑电波的这种一致性和差异性不是单单存在于个体上,而是普遍存在于我们人类甚至整个动物世界的。”
“也就是说,我们不同的人,甚至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人在想象苹果这样一个物体的时候,所呈现出的脑电波是极为相似的。”
“这样的话,如果我们能够实现脑电波的交流,我们就跨越了语言不通的障碍,有人甚至推测,如果破译这种‘电波语言’之后,我们通过电波语言转述设备甚至可以跨越种族语言的障碍,我们可以随时和自己身边的猫猫、狗狗、飞禽走兽直接对话。”
“那时候我们的世界会像动漫一样,所有的动物都会说话。”
千叶辉想象着那个时候的有趣画面说到。
“你是说‘电波语言’?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用直接用它来交流?”雷克此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瞪着双眼问到。
千叶辉皱着小眉头说:“可能是由于我们的脑电波这种能量太过微弱,可能受到空气中电子的干扰就会消失殆尽。”
“如果是在人多的情况下,大家发出一致性比较的脑电波,就有可能形成我们所谓的气氛:比如在教堂我们一群人都很肃穆,人们就会受到这种影响,进去之后自己也就变得很肃穆;比如一群人在做令人开心的游戏,周围观看的人也会变得开心起来;再比如我们打哈欠,办公室里一个人打哈欠,释放出一种脑电波,被其他人接受到之后就会变成‘哈欠传染’。”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想要实现脑电波对话,就需要发明一种设备不需要改变我们脑电波的形态,只是在强度上将它加强就行了?”余生问到。
千叶辉点点头:“我所想的理论是这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电波语言’是不是就没有了我们现在声波语言的这种类似于‘音色’的区别了?我们所有人说话是不是就太雷同了?怎么区分谁是谁呢?”凯文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不,应该是可以区分的。”千叶辉说。
“如果我们现在有量子级别的检测技术,我想我们的脑电图一定永远都不会出现一丝毫不差的图形。”
“因为我们每个人每时每刻所想的东西都不尽相同,所以我们所释放的脑电波也是每时每刻都不尽相同的。”
“就像我们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完全相同树叶一样,我的思绪也永远不会完全相同。”
“而且,除了我们的音色的差异性可能会消失之外,我们性格、年龄、性别等差异性一样都不少,它们在呈现成脑电波的时候同样会存在差异性。”
“那时候,即便是我们想说同一句话,我们也还是可以在脑海中带上我们不同的语气去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千叶辉说。
陈兴安想了想说:“这些即便没有也无所谓,我们现在的阿云都能模仿出人的声色,那时候只要在电波语言翻译器上设置‘音色选择’这种功能就可以了。”
余生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激动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如果……如果真的是电波语言造成了我和千叶辉的思想同步的话,这个负责传输的工具就是现在阿云。”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阿云实现了脑电波传输?”陈兴安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