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貌似其他人好像动静没有那么大吧?
所以简单的想了想,这种事情好像不是手中的剑,能够解决的,还是算了吧。
终于里面的颜倾墨终于把莲落的双手给制住,一双修长的腿紧紧的夹住莲落的腿,然后一只手按住莲落的头,一只手压住了莲落的两只手。
终于莲落肯正眼看了他一眼,却说出了一句让颜倾墨有丝苦涩的话,“杀了我!”
颜倾墨的手狠狠的攀上她的脖子,“轩辕莲落,你就这么后悔,后悔和我一路相随,并肩作战?”
轩辕莲落冷笑了两声,“颜倾墨,那算是哪门子生死与共,与我生死与共的人只有一个,他现在躺在外边的梨花树上!”
“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指甲狠狠的抓破她娇嫩的肌肤,露出几道血痕,看着那几滴血珠。他的眼中红光大阵,头轻轻一靠,伸向莲落的脖颈处,忘情的允吸起来。
痛,让莲落更加清醒,脖子处的细小的伤口,像是一个小小的洞口,自己滚烫的鲜血就这样顺着肌肤,流入他的体内。
那种极致的痛,和极致的快感,让莲落的大脑有些不清晰,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爱上一个人,恨一个人,是不是就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轻贱自己?一次次的出卖自己?一次次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幻的区别呢?
当她的身子顺着华丽的墙壁缓缓倒下的时候。颜倾墨扬起嘴角带着鲜血的头颅,那眼神中有一丝疑惑,但是更快的是被惊慌代替。
抱着轻如叶子的她,匆匆地直接便从大殿的穹顶之上飞身而过。
而泪蓝影在睁开眼睛之后,便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上面绣着的是变异的龙纹,魔气森森,帝王之相。
那便只有一个人,颜倾墨!
这家伙脑子秀逗了怎么从房顶过去了?
泪蓝影朝宫内看了看,仔细听了听,没有了声音。不对,难道莲落出了事情?
从梨树上跳下来,不顾身上的落下的无数花瓣,急急的冲进了大殿之内,可是除了杂乱的大床,落下的漫天漫地的帷幔,一个人也没有!
不自觉的就握紧手中的剑,“颜倾墨,你居然又伤害她?”
虽然他不懂人情世故,可是对于一路跟随以来的观察,他慢慢发现莲落对于颜倾墨存着大大不一样的心思,那种生死相互的情境,是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子最好的评价。
可是,莲落明明不该是恨着他的吗?
反正这个疑惑对于他来说有些难讲,他只好摇了摇头。一边急速的穿过各种宫殿的房檐,很快便来到了颜倾墨的正殿前,“颜倾墨,放出莲落。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在这几个月了,该联系上的人早已联系到了,在魔界,帝兮阁也不是没有能力。消息早已传了回去,公子只吩咐按莲落的意思行事,他才一直没有动手的。
从魔殿走出一个身穿重甲的人,语调低沉黯哑,“魔殿重地,岂容你在此喧哗?”
他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似乎都走的那么漫不经心,那么不在意,可是泪蓝影却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
“来者何人?”
“重雨!”
两个人一个是本身就不会说话,不爱说话。一个则是看着茫茫尘世,觉得一个说的上话的人都没有,因此两人虽是从未谋面,等到两个人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倒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契合感。
“泪蓝影!”
“兄台想要过去的话,就问问我手中的长矛愿不愿意?”
那长矛刺入用万年玄石制成的光滑的地面,深入其中,只是轻轻一戳,看来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忧郁斯文,风流倜傥。
那一身盔甲就是最好的证明。
泪蓝影的剑在背后甩了一个剑花,然后看着重雨,他不善说话,手中的剑便是最好的回答。
“不过魔尊让我转告你一句,他正在为魔神疗伤,万一不小心哪里手抖了一下,可就不好了。”
重雨的蓝色眸子似水般微微荡漾着,重复着颜倾墨那句伾伾的话,倒也说出了几分自己的气质。
那句话,听起来好像不是威胁,反而是安慰一般,即使那声音的主人原本没有安慰人的意味。可是他本身就是易让人有些晕眩的带着潮湿般温暖的月亮的感觉,即使那月亮披着一层荆棘。
果然泪蓝影手中的剑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重雨拔掉地上的长矛,长长的马尾在头上荡漾着一个忧愁的弧度,“这样不就好了。”
回到倾莲殿的屋穹之上,他半坐下来,抱着长矛,没错,其实整个倾莲殿的上空,只有他一个人来守护。
忧郁的眼角睥睨着上空一个越来越大的红色身影,一边听着那个大嗓门大声喊道,“有美人,有美景,怎么可能没有我火龙呢?”
玉树琼枝旁,那个男子一身黑色的盔甲,真是催倒了玉树都毫不在话下。
“美人?莫不是你在说自己?”重雨的眼睛不去看她,就知道她风风火火的样子。
“快把酒拿出来!”火龙华丽的衣摆随意的铺就在地上,丝毫不在意那么贵重的衣服被她这样一折腾可就完全不能要了。
“这碧月虹影纱用在你的身上,真是浪费啊。”重雨从背后拿出一坛酒,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随意的递给了火龙。
火龙直接接过来,直接喝了满满的一大口,然后又递给了重雨,“我说重雨啊,也就你这么个人,咳咳,手握魔界百万大军,偏偏又在意女儿家穿的衣服。当真是奇哉怪也!”
“你也算是女子吗?”重雨淡淡的回了一句。
火龙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好吧,就知道你整天闷着脸在琢磨着怎么对付我。说不过你,哼哼。”
两人对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聊着。
火龙额头正是代表着她身份的火龙纹,四大家族排名第二的火龙家族的嫡女,她活泼好动,喜欢混迹在军队中,自小便和重雨是好朋友。
如果没有他们两个的亲密交往,或许谁也想不一个似火般张扬,以如歌似水一般忧郁的人,会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怎么,主子又在为那魔神疗伤?到底主子在想些什么?”火龙的眼睛才像是真正的狐狸眼,鼻梁高挑,嘴唇不大不小,刚好显示出了她的几分英气。
重雨愣住了,眼睛里的蔚蓝色的水波起了一层涟漪,“大概也许是在意那个女子吧。”声音微不可闻,似乎在给自己说的一样。
可是火龙的狐狸眼睛弯了弯,“你说什么呢?主子怎么可能?”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这句话。
重雨把酒壶塞给她,堵住了那张永远也保守不了秘密的嘴巴。
“你怎么会来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看你一个人孤苦无依,本姑娘可是大发慈悲才来的。家里的那群老家伙真是没办法,我还说出来一个重字,就贼兮兮的看着我。我都说了无数遍了,我们两个是好哥们,可是那群家伙偏偏不信。”
火龙一提到这件事情,火气就大。
“你说,要不,我就将就你算了?太爷爷搞的我好像是嫁不出似的。”
“原来你是躲火兆的。”重雨喝了一口烈酒,慢慢享受它的甘醇。
“那是我太爷爷,你能不能尊称一下啊?”
重雨没有回答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倾莲宫,这三个字,像是一道电刮进自己的心里。
他还记得,那天他从天界归来时,漫天遍地也业火红莲铺就的道路,嗜血一般的让人疯狂,他是沿着那条道路回来的,一路上都被那种美给震撼了。
而造就这条成魔之路的,有他,有火龙,还有数万或是更多他心爱的兄弟。
他只是刚才在魔帝从殿顶路过的时候,瞥到了一眼那个女子,魔帝太着急了。若不是他习惯于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这蜉蝣无数的天空,那么他也不会见到那个传说中的魔神。
她像是凋零一般紫色的树叶一样,伏在魔帝的怀里。
魔帝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分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惊慌的感觉。不过真正令他担忧的是这种惊慌,这种在意,魔帝自己根本不知道。
他有太多的玩物了,在意的时候谁也别想碰一分,不在意的时候,那么你便一文不值。
或许这次他以为自己也在玩,可是事情真的不一样了。
两只火红的爪子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我说重雨啊,本美人可是在这的,你能不能不要走神呢?在这样的话,我可要答应太爷爷嫁给你了。”
重雨笑了笑,那笑意里也带着一丝寂寥的感觉,“那好啊……”
“去你的……”火龙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抓了一下。
重雨对于这件事情却是是很感激火龙的,因为要不是她仗着火兆的宠爱一直没有同意这门婚事,恐怕两人早就定下了婚约。
重家定不会错过娶回第二家族最受宠爱的千金的,这其中巨大的利益,不得不让人疯狂。而他作为世子就必须得同意了。
当时表面上只有重家回归了颜倾墨的麾下,其实四大家族同气连理,做的是一出里应外合的戏。
相比着统治了魔界遥遥万年的颜倾墨来说,颜微澜的千年统治,根基还是弱了一点。
火龙看着那双含着忧郁星辰光芒的眼睛不看自己,转眼又不知道想到哪里了。
用胳膊戳了戳重雨,“你说魔界盛传的魔神到底真的是什么样子,明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重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火龙美用她全分贝的声音,简直就是嘶吼道。
他们几大部署向来除了火龙之外,便没有八卦的。因此除了莲落的熟人,她倒是也没见过几个人。火龙居然能忍到现在才说出心中的想法,重雨也有点纳闷。
至于魔神吗?
想到这里,重雨说了一句,“还是不见的好。”
“为什么?难道外边那些流言是真的????怎么可能?墨哥哥,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在我心目中嘿嘿,重雨,你也不错的。”
火龙拍了一下重雨出神的脸,终于摸到了啊,哈哈哈,不过太快了,没摸出感觉。就好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呜呜呜……
“别闹了,龙儿快看!”重雨难得的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而且情急之下,竟然叫出了火龙的小名,不知多久没有叫出来的小名。
火龙停止了胡闹,这才看到倾莲宫的上方竟然不知道何时一个血人,正在慢慢朝着这里移动。
他们的眼力绝对不会错,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在慢慢的,艰难的朝这个方向在动。
两个人对视一眼,旋即并肩朝那个方向赶去。
这个人竟然可以一步步走到正殿这边来,即使是身受重伤,那么也不容小觑。
而此刻,那具血人刚好对上了火龙和重雨。
见到那个人两人据是微微一惊,这个人他们都认识!
居然是千年前背叛天界的休玄上仙,只不过似乎他与天界已经渐渐修好,为何出现在这里。
“莲……落,我来……带你……走了。没人可以……阻拦我,夫君是不是来晚了,为夫错……了。”
那个人断断续续的说这么多的话,两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没有动手。只是那样看着他,重雨甚至想上来扶一扶他,他就喜欢休玄这样的人,无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可以不违背自己的心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什么家族重担,什么名利声誉,都付与一腔春水,三生痴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