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楼
迎春阁,凤栖楼,群芳阁,万花楼四大妓院,占据着大陆全部市场。至于背后的势力也是各大家族的。
在一处隔间,两个女人,一个神情自若,怀里抱着一个伶人,左右侍候,另一个虽没有那女子的从容,但也不算拘谨,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人的主仆关系。
“妙凝,快去催催鸨爷,竹川公子怎么还没到,”女子话毕,把怀里的男子推出了身上,扶了扶衣服。
“是”妙凝便起来,走向大堂,那伶人边走边想着,自己家境贫寒,但是有几分姿色,母亲便把自己卖了进来,
本来是平常的一天接客,但鸨爷一大早就把他们几个头牌叫来,说今天来了个大人物,叫他们小心服侍,
妙凝不知道女子叫什么,只是刚见到她时,他们几个人都被这女子愣住了,他一眼就看出女子不是本国人,因为女子没有她国女人的蛮横,
只见她端坐席上,一身素白,纤纤细指端着茶杯,精致小巧的嘴唇吹散茶的雾气,
伴着清晨的阳撒,每一个动作雅致到了极点,虽然她身无华物,但人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一看就是身份不俗,
她看见我们时,抬头微微一笑,示意我们坐下,本来她那清冷的气场压得我们不敢造次,
许是女子看出来他们的拘谨,她说“你们不用紧张,平常怎么待人就好。”
那声音说不出的平稳,听的人不自觉的信服,看那人不是个骄纵的主,
大家这才稍稍放松,后来她就同我们讲这些年来游历各国,遇到的奇闻趣事,她说邮国的街上特热闹,有杂耍的脸谱,特色的小吃,
灯火通明,她说羽国的姑娘特漂亮,各个都会歌舞吟唱,上次她看见一个孩子唱诗班,别提有多好听,
她还同我们哼道几句,她还说扇国的景色有多美,她说最爱调侃板正的师国人,
就这样过了一上午,对于他们这些年纪早早就卖到里面,每天只知男女的人哪里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瞬间就被沦陷,不过她可不是平常到这里的人,对他们毛手毛脚,哪怕自己做到她身上也从未做越矩之事,
单看她身边的女人,说话时对她如此恭敬,就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妄想的人,
本来人家今天就是奔着竹川公子来的,他是凤栖楼的招牌,可是已经小半天了,他还是没来,这才叫自己去催催的,他可不敢怠慢。
就在这时就看见鸨爷和一橙衣女子对话,他认得她,一直是竹川的常客,
老鸨对她一直畏畏居居的,不管怎么说能让老鸨如此客气的没几个,
这位是一个,刚才那位又是一个,妙凝有些进退,老鸨眼尖,看见走出来的他,
“怎么回事,不叫你好好侍候那位吗?”老鸨有些发慌。
“那位说,想见竹川公子,有些等不及了。”妙凝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中用的东西!”老鸨看见有人,这才转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那孩子险些哭出来,平时一定没少受辱。
“哦,原来老鸨今天安排川儿接客,不想竟让我耽误了。”橙衣女子听到竹川,挑眉质问道,这个老鸨我给他那么多银两,况且这老家伙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想会会这是什么人。
“姑娘哪里的话,竹川公子一直是您提点的,谁不知他是您的人,只是。”老鸨夹在中间不知所措,都是不能惹得主,这竹川真是好生惹事,老鸨心中抱怨。殊不知因为竹川的头牌为他赚了多少银子,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只是什么,只是那位不知道吗?”说着女子看了看那间厢房
“看来是个有来头的,能去丁字间。”
妙凝心想不妙,自从这位姑娘看上竹川,就很大手笔,从来不许他接见别的客人,这次,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另一边的厢房,妙凝走后。
“你啊就知道嘴上喊喊,来到这怎么就这副样子。”
“那能一样吗?我是很想相处一人,可也不是这种地方的人。”女子说完有些懊恼,毕竟当着他们的面。
“无妨,毕竟是花了银子,你说的也不过分,他们多重的话没听过,你是我的人,将来必定为你选一位好身世的。”
如果此时妙凝在场一定大惊,明明刚刚还如此平近的对待他们,转身就能平静的如此说,
若心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自是了解她一二,别看她对谁都是一副好说话,
就在刚刚她同伶人们谈笑,可是从小骨子里就是贵族的傲气怎会看得起风尘中人。
其实也不是两面派,只是南宫慎她一贯如此,人人平等的观念她很贯彻,但是这不妨碍她看不起卑贱的职业。
所以她认为二者并不冲突。虽然若心的年龄和南宫慎差不几岁,但是自己一直很仰慕南宫慎,那样优秀的人,是神童。
四君之首,而且还那么年轻,不知道她未来的伴侣是怎样的,虽然和宇尝君有婚约,但她似乎没有寻常女子的欢喜,许是她的性子一直是冷的。
不管怎样那人一定也是人中龙凤。至于他对自己,哎,回忆起当年,是南宫慎她把自己和哥哥从那个恶人手里救下来。
给他们饭吃,教他们本领,她真的很感激南宫慎,如果可以她会为她做任何事,希望自己有那份荣幸。因为是甚得我心嘛。
就在南宫慎等的有些不耐烦时,突然看见一橙衣女子走了进来,
“姑娘好生惬意,不介意一起吧。”那橙衣女子一进来,南宫慎就知道这女子身份,她这次来已经很是低调,想着这酒楼是他的,能少些事端,此时来着也是突然,哎,好生糊弄吧。
那一边苏子沫很是不爽,哪里来的人,擅闯房间,好生无礼。
“当然,请。”
那女子不成想这么好说话,本以为争斗一番,这不来了吗,“姑娘,一看您也是尊贵之人,怎么不另行一间,况且我们与你并不相识,如此,有失礼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