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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气,中午时分,天空悬挂着一轮火球,太阳的光芒有些猛烈,而且没有什么风,闷热的很,聚合了双方几十万兵卒的中牟山更甚之,仿佛一个大烘炉般。
“杀!”
“冲了,大王有令,先上山者,为此战之首功!”
“儿郎们,不惜一切代价冲上去!”
“……”
此时此刻,晋军从官渡一路南下,打了的魏国节节败退,士气高涨,对中牟山的魏军营寨展开了剧烈无比的强攻。
“不得不说,这吴国还真的对墨家的工艺大有发展啊!”
山坡之上,一面魏国王旗之下,曹操一声戎装,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用手中的一个望远镜观察着山下的战场,有些感叹的道:“这个千里眼做微妙维权,能一览数里之外的光景,了不得!”
望远镜的工艺不复杂,自从吴国海军用上之后,就开始渐渐的出现在的各大诸侯的军队里面。
“吴国这一方面,的确做的比我们好!”戏志才站在曹操身后,听着一阵阵擂鼓的声音,他也在用着一个的望远镜,看着山下前赴后继的晋兵在冲击魏国的防线。
仔细的看了看战场的情况,戏志才微笑的道:“大王,袁绍胃口不小啊,他这是想要一口吃掉我们的意思啊!”
“文远在官渡前线,先前两次示弱,收拢兵力,把真正的主力隐藏起来,自然也就大大助长了袁绍战胜孤的信心,他以为我们的兵力不足,所以想要一口气吞掉我们,也不出奇!”
曹操放下望远镜。细细的眯着眼,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道:“不过,只怕会崩坏他的牙齿!”
魏国不是没有能力反击,只是时候未到。
只有等到乌巢的战果传来,才是一举定鼎此战的关键。想要击败袁绍不难,但是想要一击打垮晋国的脊梁骨就有些难了。
“大王!”
这时候,一身威武战甲的张辽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他随着曹操的背影,拱手行礼。
“文远,汝来了!”
曹操闻言,回头一看,连忙招招手,拉着他的肩膀。然后看了看山下的战况,道:“如今山下的袁绍攻击很猛烈,汝可有信心击退他们?”
“大王放心,中牟山周围,我已经布置了三条防线,算上我们隐藏的兵力,最少有十万,末将绝对不会让他们前进一步!”张辽坚定的道。
“很好!”曹操闻言。满意的点点头。
“大王!”张辽想了想,对着曹操。继续拱手,咬着牙,低声的道:“隐藏的兵卒是用来反击的,若是乌巢再没有消息传回来,恐怕我们要提前出击了,不然。大王会很危险!”
“孤有何危险?”曹操皱眉。
“此乃大王营寨所在,山下最少二十万重兵,我们在中牟山之上,如果不算隐藏起来的兵力,其实能用的兵卒只有五万!”
张辽轻声的解析道:“这也许会保持不败的营寨。但是根本无法保证大王安危,所以末将恳请,最多一天的时间,若是再没有乌巢传来的消息,我们必须要出击!”
他之前一直在防守,既要保持营盘,又要隐藏兵力,已经算是绞尽的脑汁,若是在这么下去,久而久之,必然被对方找到破绽,攻破中牟山。
“闻言,如果这是时候出击,汝可有信心一举击溃晋军!”曹操听到张辽的这一句话,想了想,低声的道:“孤要的结果不是的打败他,而是打残他!”
“末将的把握不大,但是可以试一试!”
张辽神情冷静,没有把话说死,道:“虽然我已经给晋军萦绕着整个官渡布下了一张大网,但是战场变化莫测,晋军之中中,颜良文丑这等猛将虽然厉害,但是某家最担忧的是鞠义,如果鞠义勘破了我们的布阵,出兵接应,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鞠义不是一直被袁绍按在黄河对岸的延津吗?”
曹操闻言,目光微微一动。
“袁绍如今忌惮晋国大将军鞠义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戏志才补充的说明,道:“他从开战到现在,一直按着鞠义的势头,让颜良文丑担任主讲,却把鞠义放在后方,以为有了的大戟士,就放弃了最能打先登营,有些愚蠢了!”
“这才是我们为什么一直能布局顺利的原因,如果鞠义在这里,我们恐怕要更麻烦!”张辽笑了笑,道:“但是以鞠义对战场的敏感,一旦勘破了我们的布局,他也可以渡河而过,接应袁绍,到时候,我们想要拿下这几十万大军,就有些困难了!”
谋士可以算心计,精算敌人的动作,但是战场上变幻莫测,几十万大军的作战,方圆上百里地域的战场,军阵交战,布局环环相扣,只有真正帅才,对战场布局的敏感才算能看懂真正的战局。
所以说,在战场上,谋士永远只能成为副将,而不能成为主将。
袁绍身边如今只有一个田丰算是军略人才,其他人都是将,不是帅,田丰虽然聪明顶级,而且对军事熟悉,但是他只是一个谋士,所以最后也落入他的布局之中。
其实从袁绍率领着晋国的大军杀出了官渡要塞,其实他们就已经入局了,战线拉的这么长,一旦乌巢被焚烧,他们就会直接断裂。
“这么说,我们还是要等到乌巢的结果出来才能进攻?”曹操闻言,眉头蹙起。
“最好是这样!”
张辽点头,道:“不然就算我们现在出击,最多也只能打败了他们,打到最后,也会被他们逃出我们的包围圈,未必能重创他们!”
“那就等!”曹操果决的道。
“大王,末将不同意,这等于拿你的命来冒险!”张辽咬咬牙。急忙的道:“中牟山如今能不能坚持下去,根本说不好,袁绍集中了麾下最强大的颜良和文丑部,如果我们左翼和右翼始终不出兵,他们攻破中牟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孤风风雨雨几十年,区区危险。有何惧之!”
曹操背负双手,目光冷冷的看着山坡下的惨烈战场,傲然的道:“此事就此决定,孤这一次要一举解决晋国,哼,中牟山还有孤的几万大军,就他袁本初想要孤的命,痴想妄想!”
“大王三思!”戏志才微微皱眉,道:“若不。大王先悄悄的离开中牟山,退回中牟城!”
“不需如此!”
曹操淡淡的道:“孤若是不在了,袁本初才会起疑,没有孤当诱饵,他袁本初又岂会上钩呢,文远!”
“在!”
“此战该如何打,还如何打!”曹操淡淡的道:“孤相信自己的将士,也相信魏国的儿郎。别的不敢说,中牟山这里。孤最少能支持两天,孤就算是冒险了,也要用这一战解决袁绍!”
“大王既然有此之雄心,末将岂能胆怯,此战末将势死要为大王夺得官渡之胜利,不破官渡。誓不还!”
张辽穿着战甲,依旧单膝下跪,锵锵声音,充斥着果决。
“文远,这个给你!”
曹操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晶莹剔透,上面是雕刻着‘孟德’二字:“汝在魏**中资历尚欠,关键的时候,曹家和夏侯家的将领会因为孤的安危对汝有所抗命,此玉代表孤,若有抗命者,杀无赦!”
他把最后的战局交给了张辽来指挥,但是张辽进是一个降将,而且如今他有亲身赴险,以身为诱饵,必然会引起魏军的一些将领违抗命令,带兵支援中牟山。
“末将必不负大王所托!”
张辽心中有一丝感动,曹操这是把他的安危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是对他的莫大信任,士为知己者死:“此战,张辽若是不胜,必然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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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牟山下。
一片开阔的丘陵地,魏国和晋国的战旗交错混乱,两军在猛烈的交锋,长矛,长枪,盾牌,头盔,散落地面,残尸断臂,血染战旗,擂鼓声波滔滔不绝,喊杀声,吆喝声,充斥着方圆十里的每一个角落。
“元皓!”
晋军中军,袁绍威武的站在战车之上,目光俯视的整个战场,冷冷的道:“传令下去,让文丑立刻从右翼进攻,务必要天黑之前,攻破山下的魏军!”
“大王,微臣感觉有些不对,我们是不是缓一缓?”
田丰始终没有看到增援中牟山的魏军,心中有一丝不安,听到袁绍的话,便低声的提议。
“有何不对?”
袁绍如今自信凛然,眼眸之中充斥不可一世的光芒,冷冷的道:“曹操如今已经被孤逼到的绝境,只要破了中牟山,孤就能亲手擒获他!”
“大王,他们的兵力不对!”田丰眉头蹙了起来,道:“从官渡一直到中牟山,魏军的兵马最多是有十万,可是开战之前,我们对他们的兵力算计,最少有三十万左右,其他的兵力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战打的太顺利了,所以,田丰就出现了一丝怀疑,当他有这个怀疑的时候,就会放下,魏军不断的在退,不太像败退,有点想条理分明的撤退。
“哼,先前不过是他们故弄玄虚而已,魏国连年征战,哪里的三十万兵力啊!”
袁绍摇摇头,淡淡的道:“先前数战,从白马打延津,在打到官渡,最后连鸡鸣山也被颜良攻破,孤在想,魏军伤亡应该不少,估计他们的兵力都已经压着中牟山!”
“况且,如今中牟山被我们如斯狂攻,曹操若是还有兵力,早就应该增援了!”袁绍补充了一句:“孤相信,魏国上下,应该没有人敢把他们的大王之安危当成儿戏啊!”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
这也是田丰想不透的,曹操这样的人难道还会以身赴险?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到了一定的地位,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的。
“好了,元皓,汝不要疑神疑鬼了!”
袁绍摆摆手,道:“立刻让文丑加入战斗,孤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杀上山顶,擒获曹操,一举定鼎胜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