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青年急的有些劈裂的声音。
“芮韫!你没事吧?你不要有事!芮韫你醒醒!”
玉锵被迫破水而出,冰凉湿润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她被冻的一阵哆嗦。
耳边是青年的嘶吼,那声音绝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呢。
玉锵条件反射的愤怒,想要给眼前的青年来上一巴掌。
但睁眼后,看见面前的人双眼通红,眉间紧蹙,她又可耻的,心软了。
“我没事,怎么了?”玉锵叹了一口气。
唉……身体药性下去之后好冷。
沂川见着玉锵睁眼说话还很正常,也是松了一口气。
可看到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内心又有一股怒气。
“你!你这早都泡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怕你出事。我进来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沉在浴缸底下……你!我……”
难得的,沂川平时那么冷静,少言寡语的人,此时却有些语无伦次。
最后他湿着袖子,半跪在浴缸边缘,在水中抱住了玉锵。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沂川声音还带着非常明显的颤抖。
他对玉锵的关心没有丝毫的掩饰,明明白白的放在台面上。
玉锵愣了几秒钟,还是妥协般的,抬手扶了扶青年的头发。
“小川,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玉锵这样一说,沂川从巨大的恐惧和害怕中清醒过来,眼前的人没事。
再松开她一看,女人身上一丝不挂。
刚刚他是太着急了,才会破门而入,这会儿神智回归,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一丝不挂的玉锵。
啊……这……
沂川脸上的红瞬间蔓延到了脖子,他像触电般的放开了玉锵,可一个没站稳,跌坐在浴室的地上。
阿肥在一旁笑话沂川。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胆小鬼!明明就对主人你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可是在看到主人的身体后,却吓了一个大屁墩儿!】
玉锵听了这话,也没有斥责阿肥,反而心情还有些好。
脸上挂着笑意,玉锵突然从水中站起。
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着水珠淋漓落下。半坐在地上的沂川抬头,被淋了一身的水。
恍惚间,白花花的一片,似乎闪瞎了他的眼,也晃晕了他的心。
沂川在地上半坐着,双腿蜷着,双手向后撑着身体微微仰头,似乎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沂川一个大学生,平时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二十了一场恋爱没谈过,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拉过。
冷不丁的,视觉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人直接傻了。
玉锵倒是胆子大啊,在想明白了自己确实对逢春这个家伙动了点那么不可言说的意思后,行动大胆!
尽管都是从未有过情爱之人,但玉锵就是比沂川要来的坦荡自然。
“小哥哥,看够了吗?”
玉锵轻声开口,抬脚迈出了浴缸。
伴随着阿肥激动的尖叫,沂川的鼻血也顺着流了下来。
“噗……”玉锵看到,愣了片刻,然后忍俊不禁。
不至于,真不至于。
少年如此不禁撩?流鼻血过分了啊!
玉锵蹲下身子,泛着粉的指尖抹上了沂川的脸,沾上了鲜血。
“小川,火气有点旺啊。”
沂川楞楞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惊醒,连滚带爬,并不优雅的滚出了浴室。
玉锵收回手,在原地,勾了勾唇角。
一旁的阿肥都要笑不活了,这种趣事,他必然要好好记下来,待到他年神界重逢时,讲给逢春那个家伙听!
外面传来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玉锵挑眉,这是羞的回家了?
刚刚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自己?
【主人主人你实在是太坏了!怎么可以这么玩弄以为纯情的少年?!】阿肥的声音传来,其中还带着些微微的调侃。
玉锵光明正大的,“为什么不可以?”
【噶?】
玉锵嘲笑阿肥,“他喜欢我啊,我为什么不能逗逗他?”
阿肥赞同,【主人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这样不会让沂川越陷越深吗?】
玉锵无所谓,“那又何妨?法律规定不能谈恋爱了?”
这下轮到阿肥震惊了,好半晌,他才说出话来,开口就是尖叫,【主人!原来你俩真的有情况啊!你要和沂川在一起吗?你、你、你这是万万年的铁树终于开了花!逢春上位成功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对于阿肥的震惊和嚎叫,玉锵不可置否。
前路漫漫,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但是这并不妨碍玉锵想对他温柔一点,在每一个世界中。
想到这里,玉锵擦干净身体,裹好睡衣,从浴室出来。
刚出来没一会,门铃就响了。
玉锵从猫眼儿看出去,外面站着面红耳赤,去而复返的沂川。
开门。
沂川的脸又红了一层,修长的手背在身后,看上去有点局促的样子。
玉锵轻轻的勾起唇角。
“小哥哥,就这胆量,之前偷亲我的魄力去哪里了?”玉锵逗他。
沂川尽量平复心绪,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那个……我想了想,还是得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刚、刚刚的事别提了。”
玉锵上下打量他几眼,将人拽进来。
“你说别提就别提啊?做过的事不认账了?”玉锵将人摁在沙发上,然后靠在他身边。
沂川紧张,他要紧张死了。
刚刚在浴室发生的事,和偷亲不一样好吗!他、他还没有准备好,而且那样,总有种他占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便宜似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样,起码要确定关系后才可以……
但现在确定关系,太仓促了吧。
沂川承认,他自己是有些形式主义的,跳过所有的一切直接在一切亲密,就感觉少了些什么。
沂川看着玉锵在一旁探究的眼神,无奈,清了清嗓子。
“咳……那个,其实我是觉得太快了。”
玉锵拉长一声哦,“你不愿意和我亲近,懂了。”
沂川着急,将玉锵反手摁在沙发上,急迫的解释,“不是!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点不好意了,我觉得太快了,我、我还没追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