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肥在撒谎,但玉锵没有揭穿他。
阿肥不敢欺瞒她任何事情,如果像是眼下的这种欺瞒,那就是背后会有更大的不可操控因素。
既然阿肥不说,那么玉锵就算是逼问他,他也不会说出实情的真相。
玉锵没有再理会阿肥了,阿肥自己也不说话,默默的在一旁缩着,有些心虚的样子。
谢时良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看着玉锵,期待着她能有所回应。
玉锵看着她,想到了曾经的众神之巅。
就连逢春的神魂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无条件的支持她,当年的逢春不可能背叛。
但是玉锵越是觉得他不可能背叛,越是对于大战时逢春的消失而惊心。
还能怎么样?
当年,估计是逢春先她一步出事了。
谢时良看着玉锵久久不说话,有些急了。
怎么回事?说了永远站在她身边这种话后,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初夏,我……”
然而,还未等逢春的话音落下,玉锵一个上前,垫脚,深深的吻住了谢时良。
重重的一吻,几秒之后,玉锵松开了早已经呆愣住的谢时良。
拍了拍谢时良的脸,玉锵轻轻的笑出声,“怎么,这就呆住了?”
谢时良震惊不已,半晌没说出话来,你你我我了个半天。
最后,他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欣喜,“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亲我?!”
他声音倒是挺大,但是没有责备玉锵的意思,听起来反倒是快乐的很。
玉锵耸耸肩,“没什么意思。”
谢时良这下倒是急眼了,“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亲了人就这样敷衍过去吗?你得对我负责!”
谢时良倒是一副无赖的样子,拽着玉锵就不撒手了。
他就知道,她外冷内热,肯定对他也早就有想法了!
玉锵突然伸出手指,挠了挠谢时良的下巴,“你乖一点,我先处理了他们。”
谢时良难以抵挡玉锵火力全开的撩拨,一瞬间就变成了煮熟的红虾,在一旁呐呐的。
“哦,好的。”
玉锵冲他笑笑,然后看向了不远处,躺在地上哀嚎的初建国和王甜甜。
两人见到玉锵将注意力又放了回来,吓得惨叫起来。
正巧此时,王秀娟提着菜回来了。
“建国啊,我回——啊啊啊!”
王秀娟见到物种的场景,尖叫着朝初建国和王甜甜扑去。
“建国!甜甜!你们怎么了?!”
王甜甜见着她妈来了,立刻尖叫,“妈妈!妈妈快报警!初夏、初夏是个怪物!!!”
王秀娟慌里慌张的拿出手机,却被玉锵一脚踹掉。
她惊恐的转头,看着玉锵,“初、初夏啊!你这是做什么?!”
玉锵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冷笑一声。
“初建国,你当初亲手将我妈推下楼时,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玉锵问道。
初建国又惊恐又害怕。
玉锵上前,踹了他一脚。
初建国哀嚎。
王秀娟上前,想要扑住玉锵的腿,但是被玉锵一脚踹翻在地。
“贱人别碰我!”
王秀娟惨叫一声,三人滚作一团,浑身伤痕。
谢时良在一旁拦着,急声,“初夏,你这样……如果他们报警的话,你也难逃罪责。”
虽然他也很想这一家人渣杀人偿命,但是法律就是法律。
玉锵笑了笑,一脚踩碎了初建国的手腕。
然后用上次的方法,修复了他们的伤势,抹去了自己和谢时良一切的踪迹,留下凄惨痛苦却毫无伤痕的初家三口,和谢时良扬长而去。
直到走出了很久,谢时良人就是很担心,甚至想要去求他老爸去摆平这件事。
但是谢时良被玉锵拦住了。
玉锵和他大概说了一下为什么自己不会有事。
“……你是说,你用了魔法?”谢时良艰难的问道。
玉锵摇头,“不算是吧,但是你相信我吗?”
就像是每一个世界中相信我那样,就像刚刚你在初家说会永远站在我身边一样。
谢时良有些疑惑的点头,“我当然相信你,你不相信我会相信你?”
说到这里,谢时良又有些失落和气愤,“初夏,你都强吻我了,你是要对我负责的!”
“就算你是妖怪,我也认定你了,你别想跑!”
玉锵笑着吻住他。
“好,那就听你的。”
……
十年后,玉锵早已经从A大毕业,成就一番事业,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实现了原主初夏的价值。
而初建国一家,初建国后来疯疯癫癫的,成日里酗酒,和同时吵架,最后丢了工作。
在一次酗酒后,他从楼上摔了下来,摔成了高位截瘫。
而王秀娟在得知初建国高位截瘫后,又因为惧怕玉锵,不想再初家呆了,便卷了初建国所剩无几的存款,跑了。
后来遇到了一个小老板,王秀娟凭借着几分半老徐娘的姿色勾搭上了他,做了三。
最后被原配打上门,甚至还上了新闻。
而王甜甜,从学校毕业之后,学历低,又什么都不会,最后只能找了一个仓库上班。
初雪刚过。
谢时良来接玉锵下班。
两人一毕业就结婚了,婚后这些年过的一直都很甜蜜。
起码谢时良每天都很甜,凑在玉锵身边,抱着人不放手。
玉锵上车后,发现今天的谢时良有些沉默。
“怎么了?”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
谢时良看了玉锵一眼,然后大手握住了玉锵的手。
“夏夏,初建国和王甜甜死了。”
玉锵的睫毛轻颤。
自从谢时良知道后,他盯着初建国一家比玉锵还勤快。
“怎么死的?”
“初建国是吃东西,护工没注意,呛死的,王甜甜是出车祸死的。”
玉锵扯了扯嘴角。
恰逢,耳边响起阿肥的声音,【主人,原主的祈愿已经全部完成,我们要离开小世界了。】
玉锵抬眼,没有想到离别来的如此之快。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又解开了安全带,倾身上前,稳住了谢时良。
“小良,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会在未来的某天离开,现在,我要走了。”
这十年间,玉锵一直都有在和谢时良慢慢渗透。
谢时良嘴唇颤抖着,“但是我不想你走,夏夏,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你有什么办法留下来吗?”
玉锵摇了摇头,最后亲吻了她的丈夫谢时良,抹去男人脸上悲怆难忍的泪水。
“我很相信你,你一直都陪着我,从未食言。”
我的真神,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