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掠谷城大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听老萨说,阿祖卡可是实力不输于他的史诗级英雄,这个阿门罗竟然是她的弟弟,那么这里倒是会上演一场好戏。”
“不过这些事情与我无关,休息一晚,明天启程再去卓越部落的其余城镇看看吧......”白心中打着念头。
邪灵之间能够轻易的认清彼此,而那两名邪灵的技能想要发挥作用都离不开生物,寻遍大陆上的城镇的话,总会发现他们的所在。
白将灵魂感知透到隔壁,贝克正在鼾声大作,丝毫不清楚旅舍内存在着一伙危险的人物。
摇摇头,白闭目开始锻炼灵魂强度。
虽然两颗法术之心无时无刻在被动的强化着白的灵魂,但如果用意念主动控制着法术之心锻炼的话,锻炼效率会提升好大一截。
腥红之月洒下的红芒拂过陷入宁静中的掠谷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要到黎明了。
楼上,传来微不可闻的移动声,几道身影悄声无息的从窗户直接跳下,落入外边的街道上。
躺在鹅毛制成的大床上的白微微睁开眼睛,随即闭上眼继续锻炼自己的灵魂强度,甚至连展开灵魂感知跟上去一探究竟的**都没有。
在宝石湖的时候,外来势力涌入,和白交过手的高级英雄,精英级英雄,史诗级英雄加起来没有三十个也有二十个。
对这几名小家伙的战斗实在提不起兴趣。
白的史诗级英雄称号,可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
白继续闭目修炼,可没过多久,天色刚刚有一点亮的时候,白灵敏的耳朵就听见街道上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出去六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个。
随即楼下旅舍的大门被踹开,并传来一声惨叫。
脚步声不停,直到回到三楼。
几乎前后脚的,一队队的兽人士兵涌出包围了白天鹅旅舍。
随后士兵分开,一名身材修长,面容在兽人中显得俊秀的青年将领带着两百名火刃战士走了出来。
毋庸置疑,这名青年将领即是掠谷城的最高统帅,普通级英雄阿门罗,他还有一个没多少人知晓的身份,卓越部落酋长阿祖卡同父异母的弟弟。
“血色十字军的老鼠们,给本大爷赶快滚出来!”阿祖卡的语气并不像他俊秀外表一样,显得骄横粗鲁。
旅舍中很快有了动作,却是旅舍中的旅客们被阿门罗的叫喊声以及外边的响动惊醒了。
有一头野猪人探出脑袋原本想要破口大骂,在见到外边寂静无声的兽人军团后硬生生的将自己将要吐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你这胖猪头,给大爷我赶快滚出来,还有那些无关的人等,都给大爷我从旅舍中滚出来,否则被误杀了不要怪我。”
旅舍中基本都是大陆上来的冒险者,背后的势力或许不大,但情况错综复杂,阿门罗不可能无缘无故下令军团将旅舍的人全部杀掉。
听闻阿门罗的喊话,旅舍中的近百名清醒过来的冒险者立即开始行动起来,嘴里虽然抱怨不停,但还是带起自己的行李迅速的往楼下赶去,生怕被前牵连。
白的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是一脸焦急的兽人贝克。
白的灵魂感知到楼上的那三位中,有两位也混在旅客的人流中,望着楼下走去。
“有趣。”白打开房间,背着硕大的黑金炮管,在贝克的催促下往楼下赶去。
在贝克的眼中,白虽然是一名强大的鱼人圣者,但也还没有到可以和卓越部落对抗的程度。
带着贝克走到楼下,白发现旅舍的老板那名天鹅人的长长脖颈已经被斩断,气息全无。
估计是因为天鹅人老板认出了血色十字军三人的身份,被杀人灭口了。
白和贝克迎着兽人大军的注视跟着人流走出旅舍,主将阿门罗更是紧紧的盯着每个走出旅舍的生物。
贝克作为一名强壮的兽人,阿门罗稍稍瞥了一眼就不在注视。
阿门罗的目光在白的身上略作停留,白如今两米五的身高倒是和红眼雪兔人荭湮的身形类似。
但白鱼人族的身份,和背后的炮管还是让阿门罗摇了摇头。
鱼人族一向生活在沿海,与兽人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大可能加入血色十字军。
而且荭湮在袭击自己的时候,那双红眼尤为让阿门罗铭记。
不知不觉间,那两名血色十字军的成员,女性野蛮人和金猫人也混在人流中跑了出来,并没有被阿门罗认出来。
但阿门罗也没有让冒险者们就这么离开。
“麻烦大家在这里稍作停留,就当看场好戏,等到我剿灭了这几只血色十字军的老鼠,各位再离开也来得及,耽误不了太多时间。”阿门罗的语气变得稍微客气了一些。
这是因为阿门罗看出了冒险者中有不凡者,比如白,阿门罗并没有觉醒火刃能力,反而是一名修炼**的圣者,所以阿门罗能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白恐怖的身体素质。
白表面上闭目眼神,灵魂感知却笼罩着全场,阿门罗的肩膀有血迹渗出,看来是在荭湮六人的袭击中受了伤。
旅舍的三楼,荭湮的眼睛愈发的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进城就已经被阿门罗盯上了。
黎明时的暗杀斩首,却是一场将自己小队包裹进入的捕杀。
小队中的跟随了自己数年的三名高级领主当场被火刃战士斩杀。
自己虽然伤到了阿门罗,但随着火刃战士包裹而上,已经不可能在杀死阿门罗了。
到最后,仅有诺雅和金刕紧跟着自己跑了出来。
然而荭湮很快发现四周早已布满了掠谷城的军队战士,已经是被重重包围。
害的三名小队成员当场杀,三人更是陷入绝境,荭湮无法看着尽心为自己效力的剩余两人陪着自己送葬,才有了让两人伪装下楼的计策。
此刻,阿门罗竟然并不让旅客们直接离开,荭湮看的龇牙裂目,咬了咬牙,打开了窗户,身形弹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