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宫炎把林深给轰走之后宫雪的情况就缓和了很多,继而又出现网约车司机先奸后杀的事情,触动了宫雪的痛处。
宫寒处理公司的事情,基本都是宫炎放下手头的事情来陪她。
这天她刚拿回手机刷微博,就看到了这件事情。照片上的血迹触目惊心,那天的屈辱回忆蓦地涌上心头。把宫炎刚刚喂给她的水果切片尽数吐了出来。
“小雪!”宫炎紧张地放下手中的盘子,上午查看她的情况。
“你怎么了?”她怕他噎到,却又不敢用力拍打她的背部。
“……”宫雪的泪水默默地滑落,手中的手机一下子摔在地上。
瞟到手机屏幕内容的宫炎一下子愣住,网络舆论的速度实在是快。这又刚好是发生在本市的事情,他在警局也收到了案情的消息。
宫炎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或许只能折磨罪魁祸首来让自己的心里求得一点安慰。
“二哥……”宫雪这几日在病房里待着除了点头摇头都没有其他的动作,更是没有说话。
宫炎听到这久违的呼唤,内心波澜起伏,“小雪……对不起,是二哥没能好好照顾你。”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宫炎现在已经到了伤心处,他轻轻揽过宫雪的肩膀,咬紧牙关。想了想,他始终没将那个罪犯被控制在自己手上的事情告诉她。
不知道是谁迅速地传播了舆论,以不可控制之势。
宫雪在大众眼里向来是冰清玉洁的,此番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她的名节。
事情发生之后宫炎就采用各种手段迅速切断所有信息可能传播的渠道。所以现在除了几个比较大的公司,还没有传播出去。
之所以没有报警宫炎考虑的也是这一点,反正罪犯已经在他手上。依他现在的势力,只要是不死人,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宫炎安抚好宫雪之后就出去约了林深出来。
约的见面的地点是离医院比较近的一个公园,这里人比较少不会人多口杂。
宫炎站在河边等着林深,周围景致甚好,可是他无心欣赏。
“宫炎……”林深的声音在背后走起,他今天居然出奇地没有注意形象,穿着松垮的t恤就过来了。
宫炎将手中未抽完的烟直接投入水里,理了理衣领。一言未发上去朝着林深的眼睛就是一拳,林深站在那也没有躲闪。
金丝边的眼镜框被打倒在地,林深的身体稍微倾斜了一下。
“你这个斯文败类!”用这个词来形容林深应该最为贴切,宫炎捧在掌心呵护到的妹妹居然被他害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不还手,是觉得我不是你的对手吗?”林深的毫无反应反而激怒了宫炎,他的拳头更加使劲地砸过去。
一股血腥味在林深的嘴里弥漫开来,宫炎下手是真狠。
“你打吧,打完我心里可能会好受点。”林深终于开口了,嗓子却有些沙哑。
宫雪出事的几日,不肯见他,他就整日整日地睡不着。接连几日下来,居然把头发都熬白了。
“就算我打死你,又有什么用呢?”宫炎笑道,果然是冠冕堂皇的小人,就知道说这些来博取同情。
“你错了,我绝不会同情你!”宫炎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林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宫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老子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等宫雪出院以后,你们俩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不可能的,她不会这样的!”林深被这句话直击内心,他的小雪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开他的手。
宫炎蹲下身子,看着满脸灰尘的林深,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这些,都是她的原话……但是,你不要去找她。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林深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看到一丝谎言的痕迹,“只要我不签字,她单方面要求离婚也是没有用的。”
林深是如此自信得认为宫雪会一直被绑在他身边,不管是何手段。
“我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其他的。就算你不签字,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就范。”
林深怎么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谁,可能是因为宫炎对待宫雪的态度太好,就让林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你前些日子趁我回警局到底时候曾经偷偷去看过宫雪,只是没有当面见她。”
宫炎说完,林深心中一颤,他说的不错,自己的确曾经去过。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宫炎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忽然觉得万分解气,“我手上的眼线众多,你以为我在警局的这些年是白混的嘛?”
林深这才想起来关于眼前这人,相比于宫雪眼里可以依赖的哥哥,宫炎更多的印象还是不好招惹的警官。
“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固然眼前这个人很厉害,可是只要有法律的保护,他就一直是宫雪名正言顺的丈夫。
宫炎合起了眼,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
林深擦擦嘴角的鲜血,“不管你怎么说,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就没有办法……”
话还没说完,宫炎边站起来拎起他的衣领,转了个身将他扔到一旁。
宫炎以前是警局里的摔跤冠军,现在摔倒他简直和摔猴子一样。
“你……”林深没想到对方力气这么大,踉踉跄跄着没站住,一下子倒到河里。
“你大可以试试我有没有办法让你同意。”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难道还指望他用什么正当的方法吗?
只要林深有其他亲人,有在意的东西,名誉、金钱这些,他可以让他一夕之间通通失去。
河水并不深,但是下面的淤泥很多,林深跌了一身的泥。
林深从水中站起来,水也只是到他膝盖的位置,“宫炎,你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吗?我再不济也是公认的宫家的女婿,而你呢?”
林深看着宫炎脸上渐渐改变的表情,脸上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擦了擦嘴角的污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也在这里教育我。你真的当宫家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