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小寒的提问，张不凡点击手上的遥控器，周围的灯光变暗，随后在最大的那面墙投影，用镭射红光指向了其中一则数据，那是去年全年，全世界人口的可统计死亡人数……
这种复古的单对单会议显然很有效，虽然全程的内容，有一部分王小寒无法第一时间解读，随着张不凡的讲述和使用的例子说明，王小寒明白了张不凡的意图，那是比张文还要霸道的东西。
让绝大部分人类不再受到一些普遍病症的侵害，这等同于降低了死亡率，对人口的发展趋势会产生一定量的影响，如果按照资源分配来看，逐渐上升的人口最终会破坏目前的资源生态。
最初的疑惑，逐渐的被张不凡用数据说服，他甚至将全世界范围，他所能统计到的每一家医院和诊所，看病的人次和各种主要病症的数量进行对比，他换算的方式有些极端，以康复率和康复时长来做大数据。
也就是说，当今后大部分的人，能避免各种普遍且占比惊人的病症时，同时也等于降低了病毒性疾病空气传播的影响，世界人口的工作质量和效率就会提高，届时所能带动的经济和产值就足以弥补人口上升的弊端。
不过对于人口的精化也有在考虑，只要全世界的人都能用上这系列的新药，今后对于大部分的病症都几乎免疫，哪怕是十年时间。至于人口控制方面，则是部分新药之中，随机性的总发行药物量的百分之十，会有掺杂降低生育能力的物质作为副作用。也就是说，这万一要是买到副作用药物的人，将有可能影响其生育能力，而同时为了减少可能不育的这种负担，甚至会调控副作用直至性欲也一并降低。
王小寒本来还想听下去，听到这里的时候却不得不拍桌子站起！
直面抨击张不凡的阴损，生老病死是世界人类循环更迭至今的，是大自然的真理，如果为了让人们少生病，同时又以防止人口失控而毒害随机的一成人类……这简直是荒谬绝伦到极点。
张不凡耐心的听王小寒骂完之后，不动声色的接驳话题，戏称如果是另一套方案呢？
说完的同时，投影画面再次变化，上面显示出另一套方案，然而王小寒没能一眼抓住重点，只能听张不凡娓娓道来。
另一套方案则是，让人们自己选择，将那原本百分之十含有副作用的药，变为占比百分之七十，并且说明了这部分药物是明确会影响生育能力。而百分之三十的不影响生育能力的药物，作为限量特供出售，这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到底是不知情成为百分之十的那部分人比较好，还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被迫为了不生病而主动购买含有副作用的药物，而且价格也会比前一套方案下降一半。
但是，没有副作用的药物，价格是十倍，那么这些人最终……
会怎么选择呢？
王小寒已经意识到张不凡的疯狂，他不仅仅是丧失了情感，似乎将他原本疯狂的一面更加凸显了。为什么不得不二选一抉择？为什么就没有取消这种药物的面世？让世界保持如今这样的循环不是很好吗？
王小寒以此反驳！
张不凡却说道：“那么你为什么要苟活于世？本该死亡的你，却利用一切手段让自己活下去，那么普通人为什么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呢？想要活下去，活的更长久，不是大部分人类的渴望吗？你觉得，现在依靠陈炎活下来的你，有资格否定我推崇的计划吗？”
王小寒顿时语塞，张不凡的切入点抓住了他的软肋，他王小寒确实是一个强行苟活至今的人，现在极地势力打算推动让更多人，活的更久的药物，甚至免除了部分病痛的折磨。这样的情况真的是恶意吗？然而为了控制人口数量，却以部分人断代的副作用强行均衡，这样不人道的行为……
如果说第一方案的暗中掺杂百分之十是极恶的行为，那么方案二诱使人们为了自己而购买副作用产品的行为，是恶魔！长个冷漠如机械般的张不凡，他是不含一丝怜悯的，哪怕是在制造让人类免疫部分病痛的药物，然而他隐藏在背后的目的，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不说话了吗？继续说出说你反驳我的理由啊。”张不凡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
这个说着流利国内语言的黄毛青年，在王小寒眼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是由张文亲手培育教导出来的，而且现在根本就没有情面可讲，没有感情因素左右决策思维，可以说是张文的魔化版都不为过。
如果此时拒绝张不凡，或许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会为了目的而亲自逼迫陈炎签字。这份文书之中包含的内容，虽然看上去只是与陈氏家族合作，却暗含了危机，一旦这些药物流入到市场的话……
“对了，除了国内，世界范围的大部分国家，已经开始销售这些药物了。是按照第一方案，这相对而言比较简单，毕竟那百分之十的人，不论是否已婚生育老人孩童，都是一视同仁的。”
“那就是没得谈了，是吧？”王小寒语调变冷。
“如果你不想亲手拿给陈炎签字，那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会亲自与陈炎谈，不论是什么方式，这份企划书必定会签上她的名字。如果陈炎因此有什么不测，那你或许也就只能等死了吧？虽然我对你的能力感兴趣，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的话，我还是会将你圈养在这里，直至你死亡为止的。”
“圈养。哼，哼哼，哈哈哈哈。好一个圈养，你和文叔叔的行事风格果然不同，他还会顾及面子，而你却很直接啊。”
“你可以回去了。”
“三天，给我三天时间，这份企划合作，我让她签字后会交给你的。”
“不必了，你在思考三天内脱离这里的方法，从刚才你就一直在思考各种可行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