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匆匆赶到医院的王小寒,与还戴着面罩尽可能掩护身份的吴明交谈,得知了陈炎此刻的状况。由于吴明在早上是直接找的赵院长,强制安排成为主刀医生,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对陈炎的一切手术负责。在经过半天的手术过后,完成了多项同时进行的手术,其中破裂的脏器是由吴明主刀,同时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手术结束之后将陈炎留在手术室内。占用手术室资源一事受到争议,然而吴明还是力排众议,强制做出了安排,这时候紧急找来了王小寒是有重要事项商讨。
陈炎的眼部受到重创,左眼球已经被刺破,右眼由于神经损伤可能会造成短期或长期失明。然而有一个大胆的做法,并且是世界范围内从未成功过的,人类“全眼球移植”手术,只针对已经被刺破需要摘除的左眼进行手术。
王小寒得知吴明概要的讲述之后,同意了这项手术,并且由他签署相应的文件,这是院方的要求。毕竟,万一手术失败,那么将有可能延误陈炎的开颅手术,很可能导致右眼也从此失明。
吴明:“速度要快,你还有两分钟时间考虑。”
王小寒拿着责任承诺文书的手在颤抖,这份文书意味着做出决定,陈炎今后是否还能重见光明,并且是从他的妻子陈诺摘除的眼球,同样意味着大部分器官已经不再属于陈诺,几乎是被解剖了那般,连曾经身为人类的遗体都只剩下躯壳。
王小寒:“换眼球,这是多么绝望的概率。不这么做的话,陈炎就没有可能重见光明了吗?”
吴明:“由于时间短暂,并且陈炎一直处于手术阶段,只能在她醒来之后才可以判断右眼视力情况。但是陈诺的眼球……不可能等到陈炎苏醒后检查。”
王小寒以坚定的目光注视吴明,说道:“你有多少把握。”
吴明:“不危及性命,尽人事。”
王小寒哪能听不懂这番话的意思,并不会危及性命,所以吴明愿意去做,哪怕砸了他从没有过治不好的病患这一名声,也愿意冒险尝试“全眼球移植”的手术。
王小寒唰唰的签字,双目含泪而决绝,说道:“我信赖你,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手术什么时候开始?能不能等我到我外出折返?”
吴明点头的同时拿过文书,说道:“我会尽快安排,还有一点时间,你想做什么?”
王小寒已经有过两次的重大遗憾,对于连吴明都感到渺茫的概率,王小寒想要尝试着为陈炎尽到最大的努力,所以心里有了一丝盘算。
王小寒咬牙:“我尽快回来,你先做安排,我需要全程陪同手术,我需要与陈炎牵手。”
这一刻,吴明仿佛意识到了王小寒的决绝,他终于暴露了,握手才是王小寒的特殊人种能力!然而这已经给出了决定性的线索,那就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能力,只不过需要肢体接触。
王小寒迅速离开,而吴明也立即跑动,沿途抓到一个护士让她转交文书,立即传呼告知那些还没休息多久的医生,接下来要做好一个重大手术的预备,或许将足以载入医学界史册的重大手术突破。
王小寒记得有在会场看到过张俊,迅速的拨打了电话给张琦,确认张俊还在本市,并且要到了号码。
寒:“你在哪里!”
俊:“什么态度?你……”
张俊神情紧张,还在做出国准备的他,因为昨晚协助偷偷运输过化学物,或许会查到他头上,然而所有航班因为今天的突发事件推迟了。
寒:“我有紧急的事必须和你见面。”
俊:“你不是讨厌我的吗?有什么好见面的!我准备登机了。”
寒:“你现在不可能跑得掉的,我知道飞机航班推迟了,求你了,能不能和我见一面。”
张俊心跳极快,本来还以为王小寒那边是查到了什么,然而听到语调不同,猜到是另有隐情。谨慎的张俊本来不打算答应见面,但是却在张琦多次的电话催促,在王小寒的强势恳求下,这才愿意和王小寒见面,商定了地点。
两边都同时朝着距离最近的中段地区出发,在预定地点,王小寒见到了神态有些慌张的张俊。刚一见面,王小寒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排斥,然而这种排斥感却不明所以,毕竟找张俊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借用他的光环!
张俊的“红金光环”似乎是能影响一个人的运势,在陈寿的古堡庄园里,那逆天一样的票选强运,足以说明一切。这或许是能够帮到陈炎的,王小寒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如果医学的角度是目前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手术,那么利用这种非常规的强运,或许能够对某些事产生逆转效果,从而达到奇迹的发生!
有了石杰竞争对手的前车之鉴,王小寒谨慎的处理,只借用了几千小时,并不会导致张俊的光环变暗,而且也借到了足够亮度的红金光环,刚打算告辞。
张俊不顾店里的其他客人,咬牙怒吼:“你就这样走了吗?你和我见面,只是为了握个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有求于你,你就觉得可以不尊重我了吗?”
似乎这番话令某些人误解,但是却并不是王小寒与张俊所在意的事,而是面子问题。加上张俊今天一整天都处于彷徨不安的情绪,此时又以为王小寒在戏耍他,这才突然一下子爆发了。
王小寒也意识到这的确不妥,但是陈炎还在等着他带光环回去进行手术。
王小寒:“就当是我欠你的吧,作为这次急着约你出来的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是不违背我个人初衷,不超出我能力范围的,这份承诺都将有效。”
张俊顿时愕然,王小寒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他的一言承诺可不比几百亿来得少,虽然他这个“陈专督”在近期才开始发光,可也总算是生存在和他一样的圈子里了。
张俊:“好,这是你说的,我对这个理由很满意,那我不阻拦你。”
王小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