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寒看着右手的粉色光环又变回只剩下陈炎的，心里平静。然而却因为精神突然放松，被两个恶化褐色光环凌驾于意志之上，瞬间浑身冒汗，身体发软，呼吸急促……
咬牙拿出手机，打给吴明，然而吴明那边几乎是秒接！
明：“怎么了？”
寒：“救我……呃……呼呼……”
还没等王小寒多说什么，吴明那边已经挂断了通话。
大概三分钟，王小寒已经朦胧的视线，看见开门的宿管大叔，随后冲进来的是一脸严肃的吴明。
王小寒：“我，可能……”
吴明一把掐住王小寒的唇心，本来虚弱到近乎昏迷的王小寒瞬间清醒了不少。
吴明从医务处专用的挎包拿出药剂，说道：“大叔，拿个杯子来。”
宿管大叔是无条件的信任这位新来的校医，在桌上拿了个杯子，那正是王小寒的饮水杯。
吴明把药剂直接掰断，将同一制式分量的药剂全都倒入杯子里，然后送到王小寒嘴边。
“抿唇喝，不要探底，玻璃碴子用牙挡着。”
王小寒喝着药剂的同时，吴明对宿管大叔做出了吩咐，让他找个担架来，要把王小寒送到学院的医务处。
宿管大叔虽然想照办，可眼下要找担架还得跑一段路，于是说道：“我背他过去吧，要是出事了可得担责任的！”
吴明看了眼宿管大叔，发现他虽然年近五十了，可身子骨还挺硬朗。
吴明：“好。”
……
在医务处，这都已经快到午夜了，医务处主管也不得不从被窝出来，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就来到了办公室。药剂室的钥匙是主管随身携带，然而吴明没等他来到已经打破玻璃开门。
只见满地散乱的各种药剂试管，吴明在用各种手段，强行给王小寒保持意识清醒。
吴明：“不要睡。”
王小寒只感觉自己身体燥热不安，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那些药剂喝了太多，现在已经引起胃痛。加上身体各处都被吴明用细针扎入，有一种烧心的感觉，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医务主管：“你就不能等我到吗？这破坏公物啊。”
吴明冷言反驳：“我已经给你说了十分钟，结果你十五分钟才到，这五分钟要是王小寒死了，算你的责任吗？”
医务主管闭口不语，只好走到一边，打电话给院长汇报情况。
王小寒看着右手的两个褐色光环变淡，而且持续时间在快速减少。
吴明不是说这疫病无药可治吗？起码对目前来说一旦感染了不是……
似乎是看出了王小寒的疑惑，吴明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类似烟草味的药剂。
吴明：“别问我为什么能救你。”
王小寒：“谢谢。”
吴明推了推眼镜，拿出一个瓶装的药水，打开盖子之后不停的嗅，脸上有一种迷醉的愉悦，看得王小寒都想退避。
吴明：“不用谢，因为我让你自我牺牲了。”
说着的同时递给王小寒一面镜子。
王小寒从镜子看到了自己那苍白的脸，而且许多头发都变成了银丝！
还没等王小寒惊呼，吴明接着说道：“以后你的头发就全是白色了，就算剃光也不会再长出黑色的头发。”
王小寒：“自我牺牲？”
吴明：“是的，一般人都无法忍受秃头和白发，所以这就是代价。而且能救你的概率也只有五成，所以我才说这种疫病目前只要感染了就无药可治，只能依赖自身治愈。”
王小寒：“那为什么让我接受这种治疗……”
吴明：“因为你还不能死啊。哪怕你真的断气了，我也会不经过你同意的，试着把你从棺材拉出来的。”
对于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等死的王小寒而言，吴明这疯狂的举动与说辞，并不是那么惊悚。
王小寒：“谢谢。能遇到你，真是我的运气。”
吴明微感诧异，这王小寒的适应能力异于常人，如果是一般人知道自己与死亡同行，说不定早就吓得精神异常了。
吴明：“果然没看错人，你这个另类的人种，真是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随着医务处主管的脚步靠近，吴明和王小寒都不再言语。
医务主管把钥匙交给吴明，说道：“院长让你暂代我的所有职务，给我放一星期的假。”
吴明接过钥匙，点点头之后说道：“你有珍藏的香烟吗？”
医务主管：“什么？开什么玩笑，身为医务人员抽什么……”
突然看见吴明在他面前晃动的手术刀，医务主管的话被噎了回去。
“在我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
吴明收回了手术刀，伸手。
医务主管把抽屉的小钥匙也交给了吴明，深叹了口气，灰溜溜的走了。
吴明对药瓶失去了兴趣，说道：“走吧，去办公室里聊，我的瘾都犯了。”
……
正在吞云吐雾的吴明像是活了过来。
“说吧，你是怎么救活的赵锐？”
王小寒还在用镜子看自己的头发，现在已经是白里藏黑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就这么断定赵锐没事了吗？”
“赵院长都已经绝望了，可你去探病之后，赵锐就突然好转并出院了，你说我会怎么想？我这个主治医生的脸往哪放？”
王小寒笑道：“你不像是涉及颜面才找我谈话的，你根本就不在意风评，否则你也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之后，还坚持用本名进入各界领域。”
“这些都不重要，我吴明进入新领域之后，会对旧领域的成就失去兴趣。本来打算在医学界再待两年，看来你的出现，让我提前想要毕业了呢。”
王小寒起身，认真的躬身说道：“谢谢，我再次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然而有些事，我无可奉告。”
“你是怕被我知道了你的秘密，然后会对你不利，是吧？别忘了是我提出的合作，如果这点都无法令你信任，怎么谈合作呢？你认为我会空口说白话套你的情报吗？如果我真的想强行调查你的能力，早就可以把你五花大绑吊起来，甚至解剖切割成肉片做成标本，或者溶解成细胞等各种深入研究了。”
王小寒浑身一颤，吴明没有开玩笑，确实能够说到做到！
既然都被盯上了，即使是糟糕至极，也该尝试博弈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