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老十和十二都在惜尘的御帐里。
看到夏文泽带着沈婠归来,三人都站了起来,惜尘迅速打量了她全身,见没有受伤,便放心坐下。惜朝眼中全是担忧,走过去细细查看了一番,才道:“还好,你没事就好。”
惜尘端起茶杯,不看沈婠,却盯着惜朝。
沈婠瞥到惜尘看向惜朝的眸色,心中一慌,幸而此时老十嚷嚷起来,道:“你这丫头,没事就会乱跑,又不会骑马,没得让人担惊受怕。”
夏文泽也在此时向惜尘禀告了一切,自然是和他原先说的一样,惜尘听了点头道:“既然让刺客逃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朕也没了狩猎的兴致,今日就回京吧!”夏文泽于是退了出去,仍不遗余力的捉拿刺客。
惜尘又对老十和十二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就回京。”
老十答应了正要退下,惜朝担忧的看了沈婠一眼,沈婠示意他离去,老十连忙拉着惜朝出了御帐。
一出御帐,老十气急败坏的压低嗓音道:“你疯了吗?那样看着阿婠,你不怕四哥吃了你!”
惜朝疾步走开,回头瞪着老十道:“我是疯了!我和阿婠明明两情相悦,四哥是知道的,可是为何,为何……好像是忽然之间,四哥也喜欢上阿婠了!还把她拘在身边,好像一刻看不到她也不行!这都是什么道理!”
“你管他什么道理,反正四哥对阿婠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十五岁生日,阿婠给我跳舞当生日礼物,那时候太子二哥还在,另外四哥,六哥,八哥和九弟都看见了,后来怎么着?四哥府上多了一位舞姬,跳的和阿婠一样的舞,四哥宠她跟什么似的,后来还不是因为惹恼了阿婠,阿婠用弹弓打断她的腿,她找四哥哭诉,四哥非但不责怪阿婠,还把她赶出府去了。我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我也知道,四哥对阿婠,绝不是一般的……一般的情感!”
惜朝脸色苍白,一拳打在营帐的桅杆上,整个营帐都摇摇晃晃。他的眼圈发红,声音低哑着说:“是,是,我瞎了眼,以为四哥只是因为是阿婠的姐夫,他又要依靠宰相的势力,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老十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初不光是你,我和八哥不都是这么以为的嘛!谁承想……会是这个结局呢?”
“不!这不是最终的结局,我一定要把阿婠夺回来,她本来就是我的!”惜朝怒气冲冲的说完,回头又看了一眼御帐,这才离去。
御帐里,惜尘轻抚了一下沈婠的脸颊,沈婠避开,道:“我去收拾一下……”
“不必了,让她们去收拾,朕有话和你说。”
沈婠垂手而立,低眉顺目的样子。
惜尘看了笑了笑,道:“你可知今日来刺杀朕的是何人吗?”
沈婠语气平淡的说:“奴婢不知。”
惜尘皱眉:“朕不是说过了吗,只有咱们两人的时候不要自称奴婢。”沈婠不语,他又道:“那人是西国的二皇子,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派堂堂的二皇子来刺杀朕,万一落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武功高强,也许他以为自己能得手?”沈婠淡淡的说。
“你们交过手吗?”惜尘孤疑的问。
沈婠摇头,道:“不过他能躲开我的金弩,我明明对准的是他的胸膛,他却只伤了手臂。”
惜尘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中了我一掌,还能躲过你的弩箭,看来他的武功的确不错。”
顿了顿,他又说:“今日幸亏有老十和十二在我身边,不然,我也没把握能伤的了他。”
沈婠秀眉一挑,没有言语。
惜尘走到她面前,指尖触到她的下颚,含笑道:“十二他毕竟是我的弟弟,血浓于水,你说是不是?”
沈婠抬起头,冷漠的眸中一抹嘲讽:“是么?帝王之家,也有兄弟之情吗?”
惜尘反问道:“怎么没有?朕对自己的兄弟,不够好吗?”
沈婠冷笑道:“够好,便要霸占兄弟的女人吗?”
惜尘的手一紧,钳住她的下颚,冷然道:“兄弟的女人?是谁?你吗?不,你是朕的女人,至死都是!”
他狠狠吻住了她的唇,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芬芳,直到她的唇瓣浮肿,他才放开她,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唇角,低声道:“你再这么不听话,信不信我回宫就册封你为妃,让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开!”
沈婠冷冷的注视着他,毫无畏惧:“那么,你准备册封一具尸体吗?”
惜尘一愣,继而气急败坏的将她丢开,恼怒的说:“以后不许当着朕的面和十二眉来眼去的!也不许说死!你休想死在朕的前面!”
沈婠跌坐在地上,揉了揉肿痛的唇,心中得意的笑了起来:他永远也不会逼自己为妃,因为他害怕自己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