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仪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出那日和庆妃的对话,连连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挑唆,当时我只是嫉妒,我真的怕她会名正言顺的成了皇上的女人,可是……可是我并未想要她的命,真的,哥哥……你相信我。”
文泽听了她的话,从震惊变为怜悯,到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叹道:“傻丫头……”
夏昭仪哭个不住,问道:“怎么办呢哥哥?不如就把我交出去吧!我不能连累你!”
文泽笑了笑,道:“说你傻,你还真是。你不是主谋,也不认识那太监,说出去,不是白让你担了虚名。”
“那,那怎么办呢?庆妃她是不会承认的!”
文泽想了想,又道:“没事,哥哥会有办法的,你别做傻事,回去好好歇着,别跟着担惊受怕了。”
夏昭仪欲言又止,总算听了他的话,回到自己宫中。
文泽来求沈婠,沈婠念在他兄妹情深,又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自然是不会去计较的。何况她自己也知道,依夏昭仪那性子,是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来,现在还不是对付庆妃的时候,不如就将此事化小,不去追究了吧!
沈婠等惜尘下了朝去请他不要再追查,惜尘一愣,探究似的望着她,道:“难不成你知道了是谁么?”
沈婠淡淡道:“其实皇上心中也有了个人,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为了后宫制衡,此时皇上自然不会想着除去她,奴婢又何必让皇上为难呢?”
惜尘看着她笑了笑,道:“你果真不让朕为难,那是最好,只是委屈了你。婠婠,多谢你的体谅。”
他伸手欲拉住她,却被她避开,退了出去。
下午,他便召文泽来,让他不要再追查此事了。
文泽心下放宽,谢恩过后,不免又对沈婠存了感激与愧疚。
惜尘却道:“朕不追查,并不代表朕会遗忘此事,夏卿,朕命你时刻保护沈婠的安全,若她有毫发损伤,朕仍要唯你是问。”
文泽忙拜倒:“微臣遵旨!”
惜尘又道:“此事不必让旁人知道,免得多生事端。”
“是!”
消息传到夏昭仪处,她总算也放了心,正捧着一碗茶定定的出神,宫女却报,庆妃来了。
她慌得差点儿打翻茶碗,一边命人收拾着,一边亲自迎了出去。
庆妃满头珠翠,脚不沾地儿的跑进来,一来就坐在上首。夏昭仪命人奉茶,她挥手道:“不必了,都下去吧!”
夏昭仪望着她头上的金步摇怔了怔,有些心虚的问道:“姐姐这会子来有什么事吗?”
庆妃神神秘秘的问:“你听说了吗?皇上竟不让彻查沈婠落水一事了。”
夏昭仪的嘴角牵了牵,道:“这对姐姐来说,不是好事吗?”
庆妃不屑道:“什么好事!对那人来说才是好事呢!”
夏昭仪不解的看着她:“那个人?”
庆妃掩嘴笑道:“自然是要杀沈婠之人啊!哈!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先我一步了。除了蕊珠宫的那位,还能有谁?”
夏昭仪期期艾艾的问道:“这事……这事不是姐姐命人……”
庆妃睨她一眼,道:“推人落水这么拙劣的把戏,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动静大,还不一定奏效,也只有蕊珠宫的那蠢人想的出来!要是我么!哼哼!”她的脸上透出狠厉,不时便隐去。
夏昭仪双手绞着帕子,似乎要把帕子给绞烂了。
庆妃看着她问:“怎么了?”
夏昭仪勉强一笑,道:“还以为是姐姐你的意思,到让妹妹好一阵担心。”
庆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真的担心我呢,还是担心你哥哥查不出来被皇上怪罪?”
夏昭仪心中一突,慌忙辩解道:“不不,妹妹绝没有那个意思,真的只是担心姐姐。如今知道此事与姐姐无关,所以就放心了。”
庆妃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得了,瞧你吓得这样子!我何曾说什么了没有?呵!就你这胆子,若不是有我帮衬,能在后宫立足都是奇事!”
夏昭仪赔笑道:“自是有劳姐姐了。”
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夏昭仪总显得心不在焉的样子,庆妃看着无趣,正准备回去。却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叫了人来问。宫人答道:“皇长子病了,裴妃娘娘闹的厉害,这会子正往太后那儿去,想是让太后做主呢!”
两人对视一眼,庆妃一脸幸灾乐祸,夏昭仪不解道:“这又闹什么?”
庆妃笑道:“这几日太医都在上阳宫,其他宫的人只能找几个不得力的御医,皇长子又是个多灾多难的!呵呵,咱俩只管等着看好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