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婠不懂奉茶宫规,这几日便先学规矩,隔了几日学好了,再到上阳宫用事。
这一日惜尘下了朝,要与几位亲王大臣商议国事,便在上阳宫两仪阁内接见。沈婠一身素衣宫装,低着头奉了茶去。
依次将茶摆放在几位亲王大臣的案几旁,耳中留神今日的议题,是商讨苏州知府贪污一案,有的要求严惩,查出幕后真正的黑手;有的说若要严惩恐怕牵连甚广,把他收监罢了。惜尘不说话,只专注的听他们议论。
沈婠奉茶结束,正准备退下,却听忠王一声惊叫:“阿婠!”
沈婠略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忠王脸色憋的通红,惜尘轻咳一声,问道:“忠王对此事意下如何?”
沈婠悄悄退了下去,忠王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臣弟……臣弟……”他的心思完全记挂着沈婠,很想问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惜尘说退下,忠王迫不及待的找到正在后殿休息的沈婠。
他一把抓住沈婠的手,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十二弟病的很重,我们都以为你在宫外哪户人家里,可是到处打听都打听不到,谁知四哥会把你藏在这儿!阿婠!你怎么……”
沈婠轻轻移开他的手,只问:“惜朝怎么了?”
忠王叹了口气,道:“他知道四哥对沈家的处置后,上疏给四哥,还和四哥吵了一架……你在监牢的时候,使了银子也没法进去!到处找也找不到你,他只为你急得病了,如今,还躺着呢!”
沈婠心里一阵抽痛,眼圈微微泛红,沉声道:“找个机会,带我出宫见一见他。”
忠王点点头:“好,可是阿婠,你怎么甘心在这儿?你对四哥……没怎么样吧?”
沈婠冷笑道:“你担心你四哥么?他不是好好的?”
忠王又叹了一口气,道:“要说你父亲的权力也实在太大了些,自古帝王最忌惮权臣,何况还是外戚,阿婠,我说这些你别生气。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会牵连那么多人。”
沈婠不语,面上只是冷笑。
忠王见她没什么好脸色,低声道:“我要回去了,呆久了不便,等有机会,我就来带你去见十二弟。”
说罢,忠王见四下无人,迅速离开。
他刚一走,安公公便让人来叫她,说皇上要见她。
惜尘正在批阅奏折,并无旁人伺候,沈婠低眉顺目的走过去,方愈行礼,却听惜尘道:“不是说过了吗?就我们俩的时候,不用这么规规矩矩的。”
沈婠只好直起身,立在他旁边,惜尘放下朱笔,握住她的手。抬眼望她,问道:“见过老十了?”
原来他知道。
“是。”
惜尘点点头,道:“那你也该知道十二病了,不过你放心,朕把宫里最好的太医派到逸王府上去了,用最好的药,也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会好的。”
“是。”
她依旧一副柔顺的样子,并不问他是否可以允许自己去逸王府上看一看,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不会答应,大概,要是有可能,他会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别和逸王见面!
手上一用力,沈婠被拉倒在惜尘怀里,对上他深沉的眼,他问:“想他吗?”
沈婠不语,倔强的望着他。
他垂首在她唇上一啄,低声道:“今后,不许你想他,你要记着,你只许想我,心里也只能有我。”说完他的唇又覆盖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霸道的,而是柔和的,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香唇,慢慢享受着丝般柔滑,轻轻吻开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并没有阻止,于是,他开始大胆的进攻,愈渐深入,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在他的强攻下忍不住“嘤咛”一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还想更大胆的探入,手掌托住她的纤腰,一手覆在她的胸口,就要解开她宫装的束胸绸带……
“皇,皇上……”安公公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惜尘并没有理会,吻的更加热烈。
“皇上,内阁宰相刘大人在外求见。”安公公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惜尘放开沈婠,蹙眉,星辰般的眸子望着安公公,却射出骇人的目光。
安公公哆哆嗦嗦的又要跪,沈婠悄无声息的离了去,惜尘道:“宣!”
自从沈相被处死以后,宰相不再是一人之职,皇上采用分权法,将宰相的位子分在三个人的手里,一个是沈相曾经的门生,一个是皇室宗亲,这两位都是世家出身,而另一个却是通过科考选拔出来的,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三人中最敢直言的一位,便是这位刘兆刘大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