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躺下休息。”
“那姐姐呢?”
“我在旁边趴着就行,你还有两瓶药水呢,我得守着。”
“不可,姐姐,你在床上,我在一旁站着就可以了。”徐洛祤说着就下下床,在路一菲双手叉腰,双眼冒火的怒瞪之下,他僵住了自己要下床的脚,默默的收了回去,还为自己盖好了被子。
“姐姐,别生气。”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路一菲真想打他两巴掌解解气,“现在老实点,躺在床上,在现代人与人都是相互尊敬的,而且病人最大,别老是生病,我受不住的。”
徐洛祤僵着身体躺在床上,扭头看着路一菲,心里想着自己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现在每天不用出任务,更没有再被惩罚过,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差了。
自己果然不适合这种安逸的生活。
路一菲不知道徐洛祤想的什么,扛不住睡意的她,趴在床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等她再次醒来张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路一菲猛地掀开了被子,脑子反应慢半拍的看了一眼屋子,鼻息间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脑神经。
“徐洛祤呢?”
路一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还没有穿上鞋子,就听到门响了,看到巡房的医生推门进来,然后问她。
“早上量过体温了吗?”
听着医生机械式的问答,路一菲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我……弟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在床上睡着了,不是我生病了。”
医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拿着笔不知道在本子上画了些什么,扭头对身后的护士说。“等会过来让病人量体温。”
护士点头。
医生对路一菲笑了笑,“那……等会等病人回来了,量下体温。”
路一菲连忙点头,“好,辛苦医生了。”
医生走后,路一菲都没有等到徐洛祤回来,她穿上鞋子,出门找人。
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乱走什么。
昨天半夜,徐洛祤在路一菲睡着后,就把她抱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
他想着自己的身体太弱,应该是最近自己疏于练习的原因,所以在快要天明的时候,徐洛祤悄悄的从房间里出去了,找了比较宽敞的楼顶来练手。
可是他在练了几个小时,看着楼下的人越来越多后,想着路一菲平时醒来的时间点,他靠着护栏的往下面看,不管多高大的人,在这么高的地方看来,都好像辛勤工作的蚂蚁一样,小的可怜。
他刚准备转身,却看见一个冲上来就跑到边沿的护栏上面,和他并排站在一起,一个在上面,一个在地上。五米远的距离。
徐洛祤一看这个人就不正常。
秃顶六十岁左右的老男人,身穿一身病服,手里拿着一个没有液体的吊瓶,耳边的几根长发随风飘扬。
“你别过来,别过来。”
那个人指着站在原地就没有动的徐洛祤,生怕他阻止他跳楼。
徐洛祤只是动了动嘴唇,根本就没打算上前,他听到了从门口的楼道上有好多匆忙爬楼的声音,而这个人……
他也没有想救他。
“你们都希望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才能继承我的财产。”那个人已经陷入魔怔了,对着徐洛祤乱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