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南洲学院此次参加三年大比的弟子中排名第一的满天星,之前决定墙头指挥官位置的时候,他与林欢欢有过争夺,不过,最终败在了急性子上。
他抱着胸赤着脚,右脚趾上粘着一个铁球,随着右脚上下有规律的运动而跳动着。
楚子轩道:“怎么?上次被打趴下还不够,这次还想被打趴下?”
满天星冷哼道:“上次是看你一个女子,我有意让着你罢了。”
“滚滚滚。”孙通嫌弃地摆摆手,转向林欢欢又道,“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你快点告诉俺老孙。”
满天星鼻子都气歪了,他指着孙通的鼻子骂道:“打一架!”
孙通道:“滚滚滚,俺老孙忙着呢,没时间跟你玩。”
满天星怒上心头,脚趾上的铁球高速旋转起来,他把右手搭在孙通肩膀道:“你这小子!”
“滚!”孙通肩头一震,一股大力将满天星的手震飞。他现在是心急身躁,满身都是金灵力,这一震几乎动用了十成的功力。
满天星一面惊讶孙通的实力,一面心中怒火更重。
这时,常有和顾从严从南城头过来。
常有道:“满兄,刚才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满天星更怒了,刚才自己的模样一定叫人看笑话了。他越想越怒,越怒脚趾上旋转的铁球转的就越快。那一枚指头大小的玻璃球,竟然冒出赤红色的火焰来,旋转着冲向孙通。
孙通岂是他人能欺负的?
如今金箍手中擎,大棒子当空一抡,将那颗火球砸碎。
上万碎片在空中重新涨大成上万颗火球,围着孙通冲过去。
孙通右手握住棒子中央,一根铁棒舞成一面圆盾,只听叮叮当当声响,铁球四处飞,众人不得不往后退开。
两人都是不服输的主,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林欢欢赶紧操控龟甲送出两张绿色的网,暂时把两人拉开。她跳到二人中间,举起手里的城头指挥官令牌道:“都住手!”
孙通道:“你别拦着,当心伤了你!”
满天星冷哼道:“让开!”
满天星的态度不仅惹怒了东洲众人,就连南洲来的众人也觉得脸上无光。顾从严踏步上前,对着林欢欢拱手道:“暗界的手段十分诡异,林姑娘若是推衍出其中奥秘,还请告知,以便早做准备,保护哭城十万百姓。”
顾从严话说到这份上,林欢欢也不好再藏着,她点头道:“我正要和大家说这件事,暗界施放的黑雾到底有何作用我尚未推衍出,不过影响黑雾作用的核心我已经推衍出。”
见事情被搬到保护哭城的高度来,满天星也不好再揪着孙通,他收起铁球双臂抱胸道:“有话快说,磨磨唧唧的真没意思。”
林欢欢也不气,接着道:“核心与我东洲学院一位同门有关。”
顾从严道:“不知是哪位?”
“白银。”林欢欢顿了顿,“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满天星问:“白银?他是谁?”
顾从严心中一动,是他?黑雾和他有什么关系?
常有从旁向满天星略作解释,对于白银,他感兴趣的很,来西洲这些日子,他从各种渠道得到了不少白银的消息。
满天星听罢,不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南州府外那小子。”
这时,孙通哇呀呀叫了一声问林欢欢:“你可能推衍出白银的动向?”
林欢欢摇摇头说:“你别着急,白银的本事必定不会被暗界所伤。”
“嗤嗤,俺老孙哪会怕他被暗界那群杂毛伤到,俺只怕他找不到俺们,被暗界那诸多手段困住。罢了,你既推测不出,俺老孙便去西洲学院瞧瞧,他若是来了西洲,人生地不熟,必然要去西洲学院打听打听。”
说罢,孙通提着棒子就走了,林欢欢拦都拦不住。
顾从严见状,也蹿出墙头,对着孙通说:“孙兄,且慢!”
孙通哪里理会他,使了个纵云术,脚底腾云,一眨眼就钻到了黑雾中。
顾从严紧跟着他钻到了黑雾中。
他二人速度都快,众人只能眼看着他们离开。
满天星虚眯着眼道:“一个八转初期的小子,有什么值得看的?”
常有两颗玄冰眼略微闪动,忽然两手一抬,对着林欢欢拱手道:“顾兄二人实力虽强,但顾兄性子敦厚、孙兄又过于急躁,这一去唯恐被暗界所利用,找人不成反遭暗界所伤,常某恳请随他二人同去。”
林欢欢皱眉道:“常师兄是南城头的守城者,不便远走。”
她转头看向唐柔,唐柔略点点头说:“既然是找我东洲学院的人,自当由我们出面。”说罢,也跃出城头,追着二人离开。
铁牛见唐柔也走了,他也想去看看,但转念一想,自己无论是实力还是脑筋都比不过白银,万一出事,反倒会变成累赘,遂就作罢,只握了握拳,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默默道:一定要一起回来。
满天星望向黑雾,忽然道:“这黑雾在城外出现有些时辰了,我去看看它到底有何手段。”不等林欢欢阻止,他也跳进了黑雾中。
一下子,城头失去了四员大将。
正此时,城外又涌来一波暗界的死士。
常有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叹道:“真是没完没了了,林姑娘,常某这便告辞了。”
他人都离开了,这城头上只剩下了东洲学院众人。城下的死士并没有多大威胁,林欢欢望着黑雾,皱起了秀眉。
楚子轩安慰道:“白银他那么聪明,在北洲时我们也见过了他的实力,暗界一定困不住他的,黑雾之后必定是光明!”
但林欢欢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龟甲推衍又传来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男人高举着剑,他面前是一座满是裂痕的城,那城虽然模糊,但林欢欢心中已有一个结论,那座城,就是哭城!
为什么?为什么会推衍到这样的画面?那举剑的男人是白银吗?他又为什么要劈毁哭城?
无尽的疑惑在林欢欢脑中盘旋,但唐柔离去,她没有人可以相互讨论。
她盯着黑雾,忽然觉得,黑雾好似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