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约翰团枉死七人狗盗洞困住六侠
圣约翰团其实就是江湖杀手组织并不出乎八侠的意料,关键是谁出钱要买他们的性命!圣大说是一个汉人老头儿。
高门户与众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猜想此人定是灵明石猴变化的。随即问道:“老君庙是不是有暗道直通鸡鸣山内洞?”
“正是!”
“那麽尔等在洞中有何贵干?”
“这个,这个麽……”圣大吞吞吐吐,忽地没了下文,再看他惊愕地睁大眼睛,手指左前方老君庙废墟:“你,你……”头一歪,仰面倒下,胸口插了一根钢针!
“有刺客!”两派人同时尖叫起来!返身来到废墟跟前查看,哪有个人影!高门户顿觉醒悟:“此乃杀人灭口耳!诸位赶快派人进洞接应,说不定先前下去的二人有虞!”
“以小弟看来,晚矣!恐怕凶多吉少!”虞华投似乎未卜先知。
此时约翰团里的为首之人是个瘦高个的中年人、自称圣约翰第四,分派道:“明约翰八人听令!”
“在!”
“刀剑出鞘,下去接应,不可恋战,救出福约翰六人要紧!”
“遵命!”八人立刻从废墟里洞口下去。
不一会,八人擡了六具尸体上来,果然洞中之人全部遇害,惨不忍睹。伤口均在咽喉上,乾净利索,毫无厮杀打鬦的迹象,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一刀毙命。也可以说凶手是熟人!
约翰团今日受创惨烈,不能再问下去了。
“阁下!看来贵团受托匪人,凶手是谁应该心中有数,旁人也不必细问,到此为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後会有期。请吧!”高门户上前,下了逐客令。
圣四冷笑:“福约翰六人虽不是尔等亲手所杀,总是因你而起,焉能脱得了干系?这笔账暂且记着,鲜血总要血来还!”
朱能大怒:“胡说八道!正点子凶手不去追查,一屁股烂屎却屙到我们身上!小心老夫把你这根竹竿弄成两截!”
赵显挺了大枪上来:“你这厮怎地信口雌黄?好坏不分,是非不清,滚出来!今日定要把你打出原形,看看是什麽东西?”
竹竿加上其他四个圣约翰徒上前应战。这里高门户率典建桥、林辅高、虞华投加上金雕一齐压上,指着约翰团剩下之人:“尔等也一并上来,高某今天要大开杀戒!”
正在此时,缓过神来的圣二、苏醒过来的圣三,急忙拦住:“老四难道嫌今日死的弟兄还不够多吗?打下去必然全军覆没,你便是约翰团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後退!”
转身说道:“诸位不要动怒,今天我们认栽,立马走人。冤家宜解不宜结,请贵派高抬贵手,解了我八个弟兄的苦楚,本团不胜感激!”
小林子接茬:“这才像个人话!不过,锁了八位琵琶骨用的是《九阴真经》上的真谛,是这位老爷子的独门武功,普天下人谁也解不了!唯有以纯阳内功连续解七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痊愈!”
“需这麽多天!”
“不错!贵团的宗旨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派奉行不做亏本的买卖,这八人须在此做牛做马四十几天,一来将功赎罪,二来支付我三人耗费真气的补偿。”小子一副商人嘴脸,跃然纸上!
几个圣约翰不服,音约翰八人为了解得琵琶骨被锁之苦,不然武功尽失,却心甘情愿地供他人驱使,也只好答应。
两下暂时罢手讲和。
晚上六侠商议,要夜探鸡鸣山狗盗洞,山名不改,洞名是中滑头的新发明。
白天约翰团的行动透着太多的诡异,知情不说,为此还枉死了七个人。种种迹象表明,洞中的秘密说不定与九鼎有关,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六人决定进洞一探究竟!
高承熊和张鹏至今还未回来,不等他二人了,留下记号再说。
老君庙烧塌,太清的泥胎神像只剩一堆土坯,神坛毁坏,露出一个大洞,一阶石梯直通地底下深处。
典建桥开路,朱能断後,六人手执兵刃火把,鱼贯而入。
洞内很大,既乾燥又通风,火把不灭,而且还很乾净。洞壁一旁的地上铺了厚厚的乾草,大概就是八个福约翰的寝地
即是陀螺国的杀手,为何藏在三合国鸡鸣山的山洞里呢?难道洞里有宝藏?需要人守护?一连串的问题,给出了非常敏感的启示-九鼎很有可能藏在洞内。
世人谁也没有见过九鼎是什麽样子,大的、小的,方的、圆的,一概不知。不过,从土府星土行孙赠予的金钥匙来看,可以断定九鼎是九个鼎,而且不会小。
再往深处走,出现两条岔道。非常奇怪,不是一左一右,而是一上一下,均有一条阶梯通向远方,显然是人工修筑的。
先往上行,走不多远就到了尽头,头顶上有块石板,石板下有两条石槽,内有几个石球,往常石板就靠它左右滑动,开启或关闭洞口,设计者非常聪明。
典大侠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正如今天两个福约翰所说的,高处不通就是如此了!
现成的拥有九牛二虎之力的高头领在此,少不了请他施展神力。
高门户双手举起石板,大喝一声:“起!”,门板大小石块应声飞起,“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一阵巨响,随着一堆石头滚落山下。
一阵凉风吹进山洞,嗖嗖作响;仰首望见皎洁的月亮和满天的星斗,敢情鸡鸣山狗盗洞竟有一上一下两个洞口!
走到洞外一看,原来这里是半山腰,三面是坡,宛如一个畚箕,山下就是“鸡鸣镇”,零零星星的灯火闪烁。
赵显连声叫好,兴致勃勃地说道:“就在这里盖一间亭阁,将出入口隐蔽其间,风雨不透;再把下山的通道修整一下,自由出入小镇,方便进货购物,解决生活上的大问题了!”
“妙,妙!赵大哥真是好当家,不愧是燕赵豪杰!“虞小子马屁乱拍,众侠大笑。
夜深了,寒意渐起。
“我们再下去看看吧!”典建桥率先进洞。
三岔口向下也有一阶石梯,走了十二节便落地了。一条长廊通向黑洞洞的深处,火把上的火头明显小多了,看来里头是死胡同,空气不流通。
越往里走,山洞越窄,两边是坚硬的石头,高门户命令中间四人灭掉火把,只留一前一後两个,减少空气的消耗。
未走几步,有扇石门挡道,这里就是尽头。典建桥用火光照了照,发现石门上有两个隶书二字;再细看,门上还有一个匙孔,众人豁然大悟金钥匙的作用了!
林辅高解下肩上斜背的小布包,找出钥匙,插入匙孔,果然分毫不差,只一拧,厚重的石门缓缓升起,个个兴奋得惊叫起来!
六侠只顾欢呼雀跃,哪知身後也有一扇石门同时徐徐降下。
“咣”的一声眼前的石门缩了上去,“当”一声後边的石门落了下来,险些砸着了朱能。“呼呼”两下将火把也吹灭了,这才发觉被关在狭小的空间内,六个人挤在一个石窟内,几乎动弹不得。
打火折子一看,面前赫然就是一只梦寐以求的铜鼎,双耳四条腿,一人多高,上有山水花鸟图案,铜锈斑斑,依稀辨认得出,还有小篆
二字,正经八百的夏朝铜鼎!
众人眼观手摸大铜鼎,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然而再看看背後这扇石门,又显得无限的惆怅!高门户死劲推了推,如同蚍蜉撼树,纹丝不动;仔细寻找石窟内各个角落,也无暗门机关,这便如何是好?
六个人挤得难受,呼吸不畅。朱能问虞华投:“小军师,你有什麽计策解眼下之危啊?”
“前辈少安毋躁,山人自有妙策!吾有一对匕首,吹毛断髪削铁如泥,劳烦前辈与典大侠沿着石缝来回切削,虽不能掏个洞,把缝隙鼓捣得宽一些还是轻而易举,让空气多流些进来,不至於憋死!”
“哎呀呀,人都转不过身来,怎麽挖呢?”
“不妨事!林大侄儿和我个子小,爬进铜鼎里去,地方就宽敞了!”
小子临危不乱,机敏干练,调度有方,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朱、典二人如法炮制,将缝隙搞大,石窟里情形顿时好多了。安下心来,坐在地上商量如何脱险?
小林子说:“如来佛祖答应危急时刻鬪战胜佛孙悟空会来救援,怎麽还不见动静?”
赵显言道:“是啊,倘若三天不来营救,岂不要饿死人?”
“这就要请朱老前辈舍身成仁了!”
“小鬼头!你要我怎麽成仁法?”
“让我五人把你分吃了,舍一人救五条性命,保管你立地成佛!”小子信口开河,众人大笑。
朱能也笑得只呛,连说:“外去撕烂你这张嘴!没大没小!”
“哪有那麽严重?说不定救兵马上就到!”高门户胸有成竹。
“或许就在洞外设法营救呢!”虞华投更有把握。
话音未落,缝隙中隐隐约约传来话音:“张鹏,不要到别处去找了,应该就在附近!”
“何以见得呢?”
“你看脚底下有四个弃而不用的火把,说明他们来过这里,而且时间不长。待我高声喊叫试试看,有没有回音?”
“好!一起喊!”
“高贤侄、高头领!”
“主公,高大哥!”
“姨丈、典大哥!你们在哪里?”
“华投小哥儿!赵大哥!小林子!听见吗?请回答!”
…………
一人一句,扯直了嗓子喊,没有回音。
突然高承熊把食指放在嘴边:“嘘!”暗示张鹏屏住呼吸细听,果然听到敲石壁的声音。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我听到了,听到了!就在这块大石的後面!”张鹏兴奋得大喊大叫。
“看来他们中了机关,被关在石窟里了!鹏儿仔细察看一下,有何特别显眼的东西?”
二人走近石门,上下左右检查一遍,均无发现异象。
再看石壁上,似乎有幅图案,火把移近一看,原来墙上刻了一个象棋盘,稀奇的是还有九粒红子,七粒黑子粘在棋盘上,好端端的一副棋局。
高承熊不识,不知彀中奥妙。
张鹏是象棋高手,看了大吃一惊:“天哪!此乃有名的古典残局,叫做《野马操田》。棋谱上记载:红先黑胜,只是黑方少了关键一子,小卒坐镇红方九宫,少了它岂能胜局?”
“此话怎讲?”
“主人请看!红方九宫中央不知怎麽少了一子,不成局!”
高承熊沉思了一会,若有所悟:“石壁上刻了一盘棋,不会无中生有,定有用意,我来补齐它!”说罢捡了地上一个石块,以指作刀,削去边角,与盘上的棋子大小差不多。
然後将它安放在九宫中央,施展《玄功》内力,猛喝一声:“贴!”棋子安安稳稳地粘在棋盘上。
蓦地!耳边响起轰轰隆隆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