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虞华投轻易交友陀螺人束手被擒
话说八侠与雕儿吃了一顿海鲜快餐,算得上美味佳肴。一来食材新鲜,二来烧法特殊,每样菜多少加点奶油,有股香味,味道独特,十分满意。只是一小杯红酒略嫌少了点。
餐罢来到海边,只见天低云厚,海峡中波涛滚滚,浊浪滔天,海风一阵紧似一阵,猛烈得使人站不稳脚跟。如此的海景倒也别具一格。
众人无暇观景,去了茅房後便径直向隧道入口走去。哪知一队军警手持大刀长矛凶狠很地拦在洞口。
“站住!请出示圭牌和通行卡!”军警先发制人。
八人一一展示。
一个大眼睛的警卫头儿神情不悦地斥道:“有人揭发,说你们在陆上隧道入口处刨坟劫财,有没有这回事?”
诸侠吃了一惊,咋地消息如此灵通?难道有人暗中窥探!说不定也是那八个陀螺国人,一时说不出所以然。
警卫头嘿嘿冷笑:“我们查了尔等的行李,足足有三千两白银,是不是赃物啊?”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怎麽回答才好呢?高门户正要说,那人将虞华投拖过一边哄道:“小孩,你要说实话,给你吃糖果!”
小子装傻,连声说好:“脏物,赃物!绝对是赃物!银箱早就破烂不堪,白花花的银子与腐烂的尸骨混在一起,还不脏透了!不过数目远不止这些,还有三十万两银票!”
“啊!有这麽多?说,是谁叫你们到这里来盗银钱的?”
“错了、错了,不是盗是讨!老爷知道死者是谁吗?”
“我哪里知晓?”
“告诉你,死者是赫赫有名的大金国侯爷哈密冬,他有两个儿子叫哈密英、哈密雄,欠了我们三十万两银子,无力归还。因为财产全都在他父亲身上,所以指引我等到这里来取,不然怎知道石头坟里埋了个大富翁!”
“简直是胡说八道!有何证据?”
“老爷要证据不是?有!有!小哥快拿出来把老爷看!”七侠这才明白小子的用机,绕了个圈子,名正言顺的露财,省得以後麻烦。
军警头接过欠条一看,上头果然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欠款人签名、手印,证据确凿,不信也得信。
小子又说:“这三千两现银、本金的百分之一,算作利息,也是辛苦费。弟兄俩也算是孝子,央求我等在贵国挑块风水宝地给他父亲落葬。”
“迁坟对汉人来说是个大事情,牵涉到後人的平安、幸福,操办得越隆重越好,高档酒席连吃三天。到时候请你门几位来喝酒,不能不来啊!不来家里会死人的!”
“你们汉人破规矩真多!不来还会死人,一定来!”大眼睛头儿将信将疑又暗暗高兴。
其余几个却说:“有酒不喝猪头三!爷们最喜华人酿的“二锅头”、“竹叶青”,你若不请我们,跟你没完!”
小子一拍胸脯:“大丈夫一言九鼎,来、来、来,勾手指!”说罢自说自话地同几个军警真的勾起手指来。
今慕大人哪懂这个鬼八道,由他而为。小子一本正经念道:“一百年不赖,一百年不悔,说话不算是小狗!”
他人几乎要笑断肚肠,但是当场又不能笑,憋得眼泪直淌,等到他闹够了。
此举使得七侠佩服得五体投地,“中滑头”果然名不虚传,换了谁都没有这能耐。苦等了八年,值!太值了!
军警有了约定,天上掉下来三天免费酒席,立刻换了个人似的,满脸堆笑:“小兄弟,从直布罗陀到大西洋底今慕大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小铁轱辘车换成二十座的大车厢。你们与另外八人同车,行李已经搬上去了,祝你一路顺风!老哥哥我就等着你迁坟了!”
“多谢几位大哥,改日再见!”还有模有样地唱了一个肥诺。几句话一说,彼此便称兄道弟,不把告密人气死才怪!
俗话说:好事成双。无意中又跟先行的八个陀螺国杀手同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八侠摩拳擦掌,准备在大铁车里好好地修理这八人。
走向停车场的途中,朱能说道:“等会儿一人制住一个,接下来就交给我,老夫修理人有绝活,管叫他们……”
高承熊连忙阻止:“姨丈不可乱来,弄死人不好办!”
“你放心吧,照样大活人一个!凡经我修理过的,苦不堪言不说,还没有解药。就算华陀在世、扁鹊重生,也无可奈何!”
诸侠知道他有独门邪功,随他去吧!
大铁车静静地停在起点线上,车门在中央,左右两列、前後各五排座位,跟车厢连在一体,座位上还有保险带。
车厢宽敞,座位舒适,有窗、但行车时必须关上,同时车门被锁紧。
八名陀螺国杀手在大铁车上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频频伸头向外张望,一见八侠缓缓走来,吓得屁滚尿流。逃走吧,又不知道下一班车什麽时间;不走吧,这八个华人还能饶得了他们?心中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後上车的八人见先在车上的八人,一个个神情木然,紧张得屁股只坐半张椅子,随时准备开溜,哄然大笑起来。
於是怪话连篇,极尽挖苦之能事。
朱能说:“昨天夜里是,旗杆上绑鸡毛-充大掸(胆)子!”
典建桥说:“现在成了被踩过一脚的癞蛤蟆-只剩一口气!”
高承熊叹了口气:“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显说得露骨:“望乡台上打转悠-不知死的鬼!”
张鹏蔑视地说:“这叫老虎头上拍苍蝇-找死!”
林辅高特然问:“谁知晓张翼徳的老娘姓什麽?”众人愣住了。
“嘻嘻,吴氏生飞呗!(无事生非)!”
“高!高!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众人起哄。
高门户一高兴就唱:“李二嫂坐绣楼长吁短叹!哈哈哈哈!”
虞华投最损,走到前面八人跟前,巴着人家脸看。
南蛮问道:“兄弟,你干嘛?”
“昨天夜里,我拿弹弓弹了人家脑壳,找到他陪个不是!哦!找到了,就是你!”
哪知这人大为恼火:“志士可杀不可辱!小混蛋,宰了你!”说着劈掌砍来。
“我怕,我怕!”小子转身就逃。
就在此时,一个站员瞪着大眼睛出现在门口:“喂,喂!你干什麽呢?大欺小,也不嫌害臊!谁家的小孩?不要乱跑!都坐好了,系上安全带。开车了!”
“呯”的一声车门关上,大铁车徐徐地滑行,启动了。逐渐地越跑越快,最後简直像飞的一样,不过铁车厢四平八稳,乘客感觉良好。
虞小子开始闹事了,复又走到那人跟前,凶巴巴地:“刚才是哪只爪子要劈我?”
“就是这只!”说着一掌劈来。冷不防金雕护主心切,倏地扑了过来,一嘴琢个正着,叼了一块血肉,顿时鲜血淋漓,疼得他惨叫一声,跌倒在椅子上。
小鬼左不过八九岁,却力大无穷。上去一把将他拎出座位,摔在地上,抬腿蹬在他後背:“我叫你这张臭嘴骂人!”说着连踹了两脚,发出杀猪死的喊叫。
七个陀螺人大怒,抢出来扑杀。林小子眼尖手快,右手中指、食指夹住一柄宝剑,左手抓住拿剑的手腕,二指一拗一折,宝剑寸寸断折,就像折豆荚一般,。七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倒在走道上的汉子拚死挣扎。
两个小鬼的身手如此了得,出人意料。另外六个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徒手搏击,顷刻就把陀螺人制住,寻常刀剑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个摆设。
那个年纪最大的挨个到各人身後,在双肩上、头颈边鼓捣了一阵,只觉得一股凉丝丝的寒气弥漫後肩,说不出的难过。知道他动了手脚,但不知是何刑法。
老者使毕,说道:“均已妥当,可以审问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开口:“谁叫你们到张掖浮山设伏,要置我等於死地。说!”
八个俘虏仰头看车顶,不予理睬。
朱能喝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尔等运气试试看,有何异样?”
八人一运功,真气提不上来,肩颈处犹如蚂蚁在爬,又痒又疼。破口大骂:“暗中作祟,酷刑逼供,不是英雄所为!”
张鹏上去一个耳光:“如此说来,山顶埋炸药,下井落石倒是英雄所为了?真是恬不知耻!”
正要再打,朱能阻住:“犯不着同他们较真,老夫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不认得马王爷三只眼!”说罢赏了每人颈後一掌。
这一来不是蚂蚁爬了,而是蚂蚁啃骨头,疼得八人撞墙滚地,呼爹喊娘,惨不忍睹。
小林子说:“今天又学了一招,看来是穿琵琶骨吧?”
“正是!穿琵琶骨是六扇门对付江洋大盗的专用刑法。琵琶骨也叫锁骨,就是双肩上头颈边横着的那根骨头,拿铁链从锁骨底下穿过去锁住,比用内力震伤经脉废去武功要容易得多。”
“不过,老夫的独门手段比他们高明得,外表丝毫看不出来!嘿嘿嘿……”朱能得意地笑了。
八个陀螺人疼得死去活来,受熬不住,只好跪地求饶。
朱能双手一摊:“我只会锁不会解,《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无法破解,你们就等死吧!老夫与尔等素未谋面,昨晚差点无辜被害死。到底是谁心恨手辣?此乃咎由自取耳!”
高门户见八人苦受煎熬,发了恻隐之心,朝奇人一拱手:“前辈看在我的薄面就饶了他们吧!”
“不是属下拂您的面子,确实无解。我用九阴真气锁住了琵琶骨,似断非断,一旦动用内力或者外力入侵,锁骨必断无疑。到那时武功全失,只有乾瞪眼了!”
八个陀螺国人听了,胆战心惊,匍匐在头领跟前,眼光中露出祈求的神态。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良策了吗?诸位请动动脑子想想看!”
虞华投说:“以我看,办法也不是没有!须得少林《易筋经》或是《达摩神功》;《九阳真经》也行,但是武林中有谁掌握这门功夫呢?再说此等屑小,不值得助其解难!”
“这麽一说,我泰山派的《玄功》乃《九玄真经》上的功夫,一定能……”小林子说了一半缩回去了。
朱能摇头:“说得不错!但是治标不治本,解得一时痛楚,但却不能除根。好比一碗盐汤,加水稀释而已,终究是咸的。”
一个陀螺人说道:“如今我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能解除眼前痛苦就行,请哪位大侠施援手,我等知错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岂能眼睁睁看你等生不如死!小叔、贤侄,我三人就施内功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头领说话,不可不尊。谁知一向微微是诺的高承熊却说:“不行!这样太便宜了他们,至少得等价交换!”
“什麽是等价交换呢?”众人诧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