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回酷刑逼死母女俩夜渡盘河遇神仙
人鱼国是母系社会,满打满算只有一万军队,统帅原是女王的老公约翰逊亲王,他死後便无人领军,只靠大公主、枢密院掌院雅典娜兼管着。
这一兵败果真犹如山倒,通往京城的大路上满是散兵游勇,加上逃命的百姓,一路奔逃一路骂,天杀的三合****,连手无寸铁的百姓都不放过。
二骂该死的女王,好端端的挑起战争,侵犯别国引来弥天大祸,还是有姻亲关系的女儿、女婿的三合国!真所谓怨声载道。
女王此时知道塌天祸事降临,败兵和老百姓如潮水般地涌入京都。远处尘土飞扬,旌旗招展,敌军马上就兵临城下。
进军的号角声,马蹄声,士兵的呼声,逃难的哭声、喊声,令人胆战心惊。
紧要关头,墙倒众人推,友军主帅林柏庆爵士见大势已去,私自带领本国残余七千人马从南门逃遁,撂下她不管。
京城里难民越积越多,挤满大街小巷,哭声震天,吃喝、睡觉无着落,如何应付?禁卫军在城内维持秩序,残余军兵在城头上守卫,士气低落,哪里还有战闘力?难坏女王了!
最难的还是文职、武职集一身的雅典娜,本来还有驸马赵显分忧代劳,两国一开战,成了敌对双方。还无辜地害了亲妹子、三合国王妃罗芙和她的儿子,三合王能饶得了他们吗?哪能呢!
马蹄声碎喇叭声咽,三合国兵马迅速赶到,将京都的东、南两城门围得水泄不通,攻城之前先喊话:“城上的守军听好了,交出芙蓉莎白三世还则罢了,不然攻下城池,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半晌,城楼上没有回音。
高门户亲自上阵:“不予理睬是不是呀?看来尔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把陀螺国四贼带上来!”
以罗况、杜氏二女、西门祝五花大绑地被推了上来,四人甚有骨气,扯直了嗓子破口大骂。
“当着以、西门二贼的面,将两个女贼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喂狗!”
此话一说,城楼上更是吓得噤若寒蝉,不是不理睬,而是吓破了胆,女王就在城上,缩起身子躲在城墙边从了望孔里往下瞄。
就连虞华投等也噤声不语,这时候谁也不敢插嘴,免得自讨没趣。
杜氏姐妹已经吓晕了,以罗况高声斥责:“高门户!有本事冲着本王来,对付两个娘们算什麽英雄好汉?”
“哦!那麽你杀了手无寸铁的妇女、孩童就是大英雄了?不要心急,尔等将受到更残酷的死刑,来呀,将这两个“好汉”五马分尸!”
这两项都是古时有名的酷刑,“开膛破肚”即从咽喉一刀,竖着向下切开胸腹,让五脏器官流出,在一旁蓄势以待的大狼狗一拥而上,当场吃个亁净。以往只是听说,今日现场目睹,人人胆战心惊。
“五马分尸”就是五根绳索套住犯人的四肢和头颅,用五匹马或五头牛拽着,一起用力,生生地把活人撕裂;如果再套上车,就叫“车裂”。後唐五代时期,十三太保李存孝就是被沙陀王李克用此刑处死。想不到缺心眼的三合王也用上了!简直比旁人多了不止一个心眼。
城楼上下顿时雅雀无声,唯有西门祝此时变怂了,大喊饶命,以罗况嗤之以鼻,不屑一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广场中央,躺倒在地:“来吧,本王若眨一下眼皮不算好汉!”
他这番豪言壮语倒赢得在场之人暗中喝彩,大丈夫敢作敢为也敢受;相反西门祝关键时刻孬种,不少人小瞧他了!
英雄也好,求饶也好,最後总是难逃受酷刑,一个人被撕成连皮带肉的六块,既残又酷,胆小的吓得不敢睁眼,仿佛空气凝结、时间停止,哀悼惨剧的发生。
姑蜜姐、侄蜂妹两员女将竭力解劝,强调女流之辈,受大开膛极刑,死了还要丢丑,请大王高抬贵手,换成斩首示众吧!
高门户不允:“那麽我一岁的孩儿有何过错啊?也经受砍头死刑,她们有一点恻隐之心吗?二位将军不需为她们求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刽子手,行刑!”
陀螺国的二位王妃也受了极刑,彻底宣告灭亡。四人尸体被运至深山喂狼,人间最惨烈的悲剧不过如此吧!
高门户还不肯罢休,跃马扬鞭,指着城上:“呔!芙蓉莎白,这就是你的下场!本王数到拾,你若再不现身,立刻攻城,一个都别想活命!”
人鱼国京都城楼上看上去旌旗飘扬,刀枪林立,战士排成行,威风凛凛的,然一个个战战兢兢,吓破了胆,不知所措,没有一个敢出声。
终於有人出头了,此人正是枢密院掌院、大公主雅典娜,一把拖起蹲下的女王芙蓉莎白三世,脸色苍白,扯直了嗓子喊道:“高大王,冤有头债有主,我母王一直就在城上,目睹了一切。无须你们动手,让她自裁吧!”
然後又对女王说:“母亲,这场战争是你一手挑起的,弄成这样的结局你难脱干系,可以说死有余辜。你,你看着办!”手一招,上来一个女兵,手中一个托盘,盘里一把牛耳尖刀,一块白绫。人人清楚、个个明白,又有惨剧即将发生。
女王点点头,从容说道:“此乃本王咎由自取,只是有一个要求,你不可对大眼王浑嚣仁也这样!”说罢拿起尖刀对准心脏,一刀毙命。
一代女王就这麽死了,没有人怜悯她,但是她临死交代女儿的一句话,发人深省,没有人知道是什麽意思。
雅典娜又说:“高大王,我亲手杀死了我母亲,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玩火者**,历来如此。不过世上哪有做女儿的杀死自己的生母?苍天也不会容她!只求你看在我妹子的份上不要再屠城了!”说着掰开女王手中的尖刀,对准胸膛。
顿时一片呼喊声:“不要啊,不要啊!”“大公主、掌院大人,你不可这样!”叫得最响的是赵显。
她顿了顿,泪流满面,凄惨地说道:“赵郎,遗憾的是奴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非常对不起,你多保重,来世再相会!”
银光一亮,血光一闪,又死了一个。
赵显当场昏死,众人七手八脚地抢救,半晌才睁开眼,推开周围的人,颤颤巍巍地走到高门户跟前,眼睛里露出愤怒、怨恨、悲伤的目光,深沉地:“大王,这下你满意了吧……”话未说完鲜血狂喷,又晕了过去。
赵显两次昏厥,人事不知,高门户倒清醒了,有些後悔不及。一面吩咐林辅高、侄蜂妹好生劝降城楼上的人鱼****兵。务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进城之後千万不可扰民,安顿民心最为重要。
命令高承熊、朱能二将率一万兵马追击林柏庆爵士的七千军队,会合典建桥所部,力求在HX城西全歼之。如能实现这一目标,大眼国唾手可得。
再命张鹏、姑蜜姐护送、安慰赵显回九和城,安心养伤,这一回太对不起他了。
他亲自率兵处理先前的错事,撤出强占的房屋、退回强行掠夺的钱财,落实到每家每户;虞华投监督并协助他执行此项任务。
诸事安排得有礼有节,有条不紊,前後判若两人,真是匪夷所思。
先说林辅高同侄蜂妹,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劝降了人鱼国守城军队。大王母女先後惨死,国中无王、朝中无首领,正应了一句“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文武百官集体改换门庭,奉三合国王为尊,甘为臣子。
林小子一呼百应,仿佛钦差大臣一般,甚为得意。将死者先行成殓,暂厝枢密院里,请旨定夺後再行安葬。
再说高承熊同姨丈朱能领兵追至人鱼国最南端-八盘山脉,仙女湖的源头就在山里,盘旋八个弯头流到这里成了一条大河,河水湍急,原本有座桥连接通往大眼国的大路,向东不远就是HX城的西门。天已晚了,只好安营扎寨。
林柏庆通过此处将桥损毁,并把所有的船只弄到河东岸,即使白天也无法过河。
眼见东边火光闪闪、硝烟弥漫,隐隐约约听得见擂鼓声和喊杀声,显然敌军连夜攻城,急切地想逃回去,不然追兵赶到,前後受敌,前景就不妙了。
他这样做法也是明智之举,高、朱大军只能望河兴叹,眼睁睁地失去战机。
蹊跷之事往往从天而降,就在大军饱餐以後正要睡觉休息时,忽然从南面八盘山里走出一支车队来。马车、骡车、驴车一辆接一辆,浩浩荡荡来到河边,车上装的全是锅碗瓢盆、各式各样的家具及生活用品,分明是搬家无疑。
高承熊、朱能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搬的哪门子家呀!而且这群人全是上了年纪的,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脚底生风,健步如飞,不像是常人。再仔细一看车上分别有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二十六个不同的字母。
终於一下子想起他们是什麽人了!就是芒砀山脉里二十六位山神、土地,因无天佛与如来佛、须菩提祖师比武,被迫迁移另走他乡的。
如今战事已毕,熟土难离,怀旧之心依然强烈,商量妥当趁今晚月光明媚,和风习习,来个全体大迁移。
哪知刚走出山口准备过河,发觉桥被人拆了,通途变天堑。这下子恼怒了山神、土地神,七嘴八舌,群口大骂:“这是哪一个缺德鬼干出来的绝事?世人只有修桥铺路,积善积德,方是大贤之士。这人死後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高、朱二人听了笑个不停,神仙也会骂人,并且还蛮厉害的。
月光下河边黑压压的一片,五十二个山神、土地公济济一堂,商量开了。山神婆、土地婆则坐在车上唠嗑。
其中有位山神说了:“移山倒海的本事我们没有,然几十个老弟兄集体搬一座小山头来搁在河上,等过了河再搬回去,诸位看行不行啊?”
“不行,不行!既然是山,坡度甚陡,怎能走车呢?”几个土地公异口同声反对。
高承熊一听是个机会,连忙插嘴:“诸位神仙菩萨,这不是难事啊!小人我动用工兵营的几百号将士,两个时辰开出一条十几丈长的山路来,小菜一碟!”
山神、土地朝他望了望:“你是什麽人?”
“小人是三合****领兵的将军,说一不二,两下合作如何?我们只要单人过河,不走辎重,快得很,绝不影响各位赶路!”
小神仙们觉得可行,於是三、四十个老者搬来一座荒山,“噗通”一声搁在盘河上,高承熊指挥工兵修路,朱能则率领一部分兵士踏着高高低低的山路冲过河去。
果然用不了两国时辰便修筑了一条便道,婆婆们扬鞭驾着马车、牛车稳稳当当过了河,八千将士也顺利到达对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