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哥布林神乎其神的寻路术,七人总是在分不清方向的时候,查斯玛就会冒出一句“我估摸着,应该走这边。”然后每次都能选对正确的路线。
就连杰姆斯这个巫师都对查斯玛这样的神技感到惊叹不已。
魔法中固然也有类似的寻路法术,例如幻术系里的洞察术,但洞察术是需要施法者先感知到目标,然后在两者之间建立一个连接路径,这虽然也可以做到寻路的效果,但如果碰上迷宫之类的地形那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但哥布林的【寻路术】却不同,他能在迷宫的每一个转角选对正确的方向,直到最终完全走出去。
杰姆斯觉得查斯玛的【寻路术】或许更接近古老的神秘系魔法。这是在古代的魔法体系中的一个分类,和如今的魔法分类只有:毁灭、召唤、幻术、恢复以及变化这五个派系不同的是,在古代还有着,神秘和奇术这两大系,以及附魔、炼金,这样的小分类。
尽管后来随着几代巫师的整理综合,最终把一些偏门的派系拆解开,归到其他几个大派系中,但神秘系却是最难理解和被学习的,以至于到了最后,在其他五系盛行的现在,神秘系已经渐渐成了历史。
杰姆斯曾有幸在冬堡学院的藏书中看到过这个派系的介绍,这是一种被称之为能让巫师改变魔法本质,操纵魔法能量和边界,从而绕过现实世界的规则限制的奇妙魔法。
学习神秘系的法术通常需要和很多难题以及悖论打交道,并要放弃现实的逻辑,达到短暂的拥抱疯狂这种程度。这使得历代学习神秘系的巫师中大多数都成了疯子,或受到永久性的精神伤害。
如果说现代魔法中还有什么是接近神秘系法术的,那也只有在第三纪元兴起、盛行的死灵魔法了,而这些死灵法师无一例外不被其他巫师看成是疯子或变态的。
继续向前,风雪在巨大石雕的掩护下已经小了很多。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掩埋在积雪下的建筑废墟。
七人在废墟中觅路前行,入眼所见,除了被雪覆盖,就是裸露在外的建筑残骸,很多崩塌的地方已经不能行走,他们只好绕路而行,没走一会儿,查斯玛发现了一条积雪很少的小道,明显有着人为铲雪的痕迹。
而在这条小道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石阶,一直延伸到最高处的祭台上。那里就是通向神庙内部的入口,也正是山匪们的大本营所在。
德里希尔让大家停下来,自己先上前探查一番。他像只猎豹一样匍匐在石阶上,一点点、静悄悄的往上爬,风雪给了他最好的掩护,如果不注意,他的队员们在这么远的距离已经很那看清他的身影。
入口处只有两个人放哨,德里希尔故技重施,将俩人轻松狙杀,回头对着躲在废墟后面的队员挥手,示意安全。
神庙的石门很重,除非两个人合力,不然很难推开。但推门的动静必然会惊动里面的山匪。
“我觉得最好在门口布上陷进,把里面山匪引出来解决。”李斯特提议道。
“贸然冲进去确实很危险。”杰姆斯说,“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寒霜符文。”
“其他人有不同意见吗?”李斯特问。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枭鹰你和暗箭,等会儿跟在我身后,除非必要尽量开枪。”
尤尔根点了点头。
“一会儿由鬣狗和尼扎推门引山匪出来。”李斯特扭头看向杰姆斯,“这样安排,你看行不行。”
“很合理。”杰姆斯瞥了一眼李斯特的断臂,然后点了点头,“我布完符文陷阱后需要恢复法力。德里希尔,由你解决掉没中陷进的漏网之鱼。”
德里希尔做个了“明白”的手势,然后爬到石门侧面的石梁上,搭弓拉弦,做好准备。
李斯特作为指挥,自然不会亲生涉险,况且有杰姆斯这三个战力,他也没必要暴露自己的实力。
所有人就位,阿奇博德和尼扎合力将神庙的大门推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冻得里面的山匪们一个激灵。叫骂声顿时传来,等他们看清门口喊着两个陌生人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有入侵者闯进来了。
阿奇博德和尼扎连忙举盾抵挡里面射出来的箭矢,一边咒骂、嘲讽,一边往后跑。
受激的山匪们一股脑的往外冲,对方只有两个人,他们自然不怕。但也有头脑清理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这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这些人聚在这里打劫峡谷来往的商队,本就暴戾成性,这会儿正怒火中烧,哪里听得清劝。
第一个冲出来的山匪没有踩中陷进,一个加速冲锋和阿奇博德的盾牌撞到一起,两人顿时打斗了起来。但第二个就没那么幸运了,寒霜符文触发后一大片冰柱猛的炸开,最靠近的三个人瞬间被冻成了雕塑。
几个幸运的没有被寒霜符文波及到的山匪立马意识到这是个陷进,看着变成了冰雕的同伴,之前的愤怒被冷风一吹,荡然无存,大脑内现在只剩下了恐惧,现在,他们只想着赶快跑回去。
但德里希尔又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早就在石梁上等候多时了。遂即,一根根锋利的飞矢从上不断飞下,收割着这些吓坏了的,不知道用盾牌抵挡的生命。
当终于有人发现弓箭是从头顶上射下来,并举起盾牌抵挡的时候,门口加上那三个冰雕在内已经死掉了整整十人。
再看第一个从出来的山匪那边。
阿奇博德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腿上,山匪失衡前倾,一把利刃突然出现,由上而下砍向他的脖子,失去平衡的山匪来不及躲避,阿奇博德把剑往上一提,借着对方摔倒的惯性,轻而易举的斩断了他的脑袋。
人头翻滚出去,停到尼扎脚边。
尼扎的个头和阿奇博德一般高大,满脸的络腮胡,肤色暗黄。先前阿奇博德和山匪打斗的时候,他一直就在旁边观看,一点上去帮助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儿看到人头滚到自己脚下,又仿佛来了兴致,咧嘴一笑,扬脚把人头踢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