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院子角落栽种没多久的彼岸花的花朵也掉得差不多了,看来传闻是真的,花叶永不相见,花凋落了才会慢慢长叶子。
春天生长,夏天立叶,秋天开花,冬天花茎要慢慢褪去了。
我慢慢走进彼岸花,想看看这些花最后的光景,忽然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十几株彼岸花大部分都凋落得差不多了,但是独独有一株花,还是像染上血液一样,开得很妖艳,丝毫没有凋零的迹象。
这株花和其它的花一般大小,并无任何不同,可是它的花不仅还在盛开,似乎还比以前更艳丽了。
这株花怎么了?我蹲下来看着它,脑袋飞速旋转,细细想着栽花前后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血液,我想起了,那天我想给他们加肥料,用手扒土,陶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我的血液掉进土里,融了进去,刚好就是这株花的位置。
原来,血液可以延长它的花期,这种死亡之花需要血液浇灌。无数人都想它花叶同期,可是不会有人想到用这种方法,我也只不过是碰巧遇见罢了。
我既然在翼南面前夸下海口,那我一定要延长它的花期,等叶子出来了,花才能凋落。
这个事情还关系到我穿越的问题,我是在翼南牌坊下面穿越过来了,那时候,我的脚下开着如火如荼的彼岸花。
我想,也许创造同样的景象,我又能回到我的朗朗盛日。这里再好,它终究也不是我的长留之地,我还是要穿越回去,做我的白小七。
我起身,往房间走去,看来只能用血液延长花期了,我得用针划破我的手,再弄点血液出来养花。
”西兰,不用去了。”
素儿叫住了我,它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的是红色的液体。
望着她还缠着小布条的手,我明白了,素儿也看出了这株花的怪异之处,也明白了血液可以延长它的花期,见我如此在意这件事情,她自己去划破了手。
她走到院子的角落,蹲下身子,把小瓷碗的血液都倒在了彼岸花的花根处,血液很快融进去没了踪影,除了土壤微微加深了颜色,看不见任何其他的了。
我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傻姑娘,一直对我这么好。
她站起来,笑了笑说道:“西兰,陈婆出门办事了,你也要去土兵营照顾卡卡统领,你们都没有时间顾及阁楼的事情了。
我让武大武二去找匠工了,让匠工把统领给我们题的掬月楼纂刻在牌匾上,然后挂下去,等你们回来,就看得见了。”
素儿,不仅对我忠心,还能揣摩我的心思,我要去土兵营照看卡卡,她能找人把掬月楼几个字纂刻好再挂上去当然是极好的事情。
......
“武大,武二,我这个几天都有事情要去土兵营,你们都要听素儿姑娘的吩咐......”
等武大武二带着匠工赶过来,我细细嘱咐了一番,就急急朝土兵营赶去。
一个晚上我都睡得不安稳,虽然巫医说卡卡伤势稳定了,虽然揭榜的中年人说能治好卡卡的手,可是还没有好,终究还是让人焦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