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拿出一叠文件递给福振兴,沉声解释:“这些文件很重要,记录着某些特殊秘密,如果运用得当,你在北荒省办事会非常容易,至于福振业在南麟省军区就更不需要担心,王省丞跟我是好朋友,一定会全力帮助你。”
花圃凉亭进行着一系列商谈,秦奋几乎把当前局势,当做一场沙盘推演,完全透彻的解析出利弊,福家两兄弟听着秦奋的讲述,不知不觉就惊出一身冷汗。
燕京这些世家豪门,不要看那些子孙身居高位,其实都是重磅资源砸进去,甚至不惜通过联姻来增强筹码,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
但秦奋推演阐述出的格局,绝对骇人听闻,如果真照这样发展下去,看来得利的人,未必是四大家族,这样算起来福家基本算安全!
傍晚时分,一桌丰盛晚宴接风洗尘,吃完这顿饭,福家兄弟就要回去了,至于儿子女儿可以留在燕京,帮着福东来打理一些事情。
第二天清晨,福东来一身特别定制的西装,整个人容光焕发,那张原本就俊美的面庞,现在变得更有种成熟感,气质也有明显变化,稳重谦逊风度翩翩。
秦奋一身黑色风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拎着公文包陪同福东来去参与拍卖会,开着玛莎拉蒂咆哮驶出,前往拍卖会现场。
拍卖会场定在一家小型话剧院,这里环境还算不错,正适合搞拍卖,一辆辆名贵奢华的轿车,陆续开进停车场,衣着华丽的男女们陆续进入话剧院。
玛莎拉蒂刹车停稳,福东来跟秦奋一起下车,并肩进入话剧院售票大厅,里面环境布置确实不差,按照工作人员指示,沿着走廊进入正厅。
“哎吆,大家看看谁来了,这不是福家大少爷吗?怎么有空来看话剧,今天可没表演呀!”一位身穿蓝色西装的青年,面带讥笑看着福东来,眼神里充满着鄙夷。
瞬间齐刷刷的目光望过来,充斥着打量意味,福东来瞥一眼叫嚣的青年,这位刘家少爷真是迫不及待呀!
福东来面无表情望着刘仕途,皮笑肉不笑说:“光看你表演就已经很精彩了,还需要看话剧吗?我来这里当然有事要办,没眼力就不要乱说话,免得被人笑话。”
参与拍卖会的人,几乎都聚在一起,三两成群互相寒暄,但都隔着一定距离,显然都有彼此的交际圈,听到福东来的调侃挤兑,登时有人绷不住笑出声来。
刘仕途原本嬉笑神情转瞬变得冰冷,没想到福东来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福家早已成为过去,根本没有再起来的机会,就算走狗运得到那帮老爷子们庇护,燕京没有福东来的位置。
“东来,这么早就来啦,我还想着给你打电话,喊你一块来呢。”叶平凡一身黑色正装,器宇轩昂气质斐然,面带笑容朝着福东来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熟络。
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差,哪怕福家彻底没落,叶家也一直多有照顾,福东来挥手笑道:“反正都要过来,还是会碰面,你最近玩得挺溜,听说房地产又要涨价了!”
叶平凡主动跟福东来打招呼,看上去关系很亲近,这让不少人大跌眼镜,这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福家已经回天乏术,但叶家却如日中天。
刘仕途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看到叶平凡真得跟福东来握手寒暄,这种落差心理真难受,可以小觑福东来,但绝不能忽略叶家男人。
这次朝廷换届选举,叶家早已是大赢家,并且亚叶平凡的父亲叶少均,更是受到国主器重的人,不管圈子或者坊间都有传闻,他就是下一任国主。
福东来行为举止非常得体,既不会给人一种疏离感,却又觉得难以接近,叶平凡其实很欣赏福东来,一个人留在燕京承受所有鄙夷,默默撑着福家最后的尊严。
这种落差心态,一般人根本无法接受,叶平凡自认很懂得韬光养晦,但跟福东来相比较,其实还差了一筹,现在福家东山再起,他的未来就不会平凡!
况且棋邪先生特别交待,接下来会跟福家合作,保持共同进退,虽然不太清楚理由,可就凭福家突然重新崛起,就值得重视。
刘仕途看着谈笑风生的福东来,眼神充满怨毒,尤其听到络绎不绝的笑声,就跟吃苍蝇般难受,但有无计可施,不禁开始自我安慰,就算福东来有资格参与拍卖会,也只会沦为陪衬,四大家族有得是实力,这块地缠绕着庞大利益,谁都不会松手。
秦奋采用易容术遮掩本来面貌,任何人都不会认出来,包括福东来都惊奇不已,看着这些世家子弟,就觉得有些好笑,有几个是真正带着脑子来的?
出去燕京世家子弟,还有一些大型公司或者集团代表出席,负责主持拍卖会的人,来头也不算小,作为央行主任背景雄厚,通常善于处理负债国企产业。
陆续又有一大帮人涌进正厅,全都是光鲜亮丽的青年男女,燕京这地方藏龙卧虎,弄不好哪就冒出来一个牛叉到爆的猛人,其实绝大多数都是蒙受祖荫。
秦奋已经看到熟人,没想到夏倾城刚刚提醒过的人,转瞬就出现在话剧院,秦似道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据说秦山河的儿子不太像样,事实真是这样吗?
既然想要对付秦家,就要提前做好调查,秦奋对于秦家所有人了若指掌,包括所有明暗里的人,秦山河迎娶钟家的女人,一共养育一对儿女,到也算有福气。
孙南丰一身黑色西装,带着金丝边框眼镜,带着文件走上舞台,拿起木槌进行敲击,沉声笑道:“感谢各位莅临拍卖会,南唐酒业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一些国有资产需要出售,除去一些高价器械,就是酿酒配方跟固定土地,大致就是这些,我想各位都想要那块地,但价格可是不低,起拍价三千万!”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尼玛不对呀,怎么卖的这么贵?那块地位置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有些偏僻,居然起拍就定这么高,这是打算抢钱吗?
福东来也感到相当诧异,怎么突然涨这么多钱?这有点不符合常识,一时间正厅鸦雀无声,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奋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这是待价而沽的意思,朝廷也不是慈善家,这么多家抢那块地,现今国主的智囊团也不是摆设,当然要把利益最大化。
其实只是一种噱头,无非是想制造舆论,另外也想看看这些势力,那些是联盟或者仇敌,现在话剧院里就有耳目,一定会事无巨细记录下来。
“不要担心资金,不管多少钱一定要拿下,这些家族跟集团,最起码的保底价格都在五亿,你那点小心思上不来台面,就算再添一倍也值。”秦奋凑到福东来耳边悄声说道。
福东来微不可查点头表示同意,拿着竞标牌观望局势,等待第一轮的竞拍,很快又有人开始喊价,几乎都是压着保底价,并没有提高太多。
“四千五百万!”宏亮声音传遍正厅,一位青年举着竞价牌,脸上洋溢着笑容,朝着四周点头致意,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某家公司的代表。
“五千万!”
“六千万!”
“七千五百万!”
正厅响起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各大公司跟集团纷纷出手,价格也是一路飙升,几乎目不暇接,着实让人想象不到,那块地居然会火爆到这种程度。
秦奋很清楚那块地不值钱,主要是未知的前景很吸引人,它的价值体现在未来的开发,所以这些人挤破脑袋也要拿到手,现在的价格还是太低,某些人似乎觉得不值得出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