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宁被李三通打落马下,玄甲兵皆已阵亡,独留他一人苟活,想要拦住韩少保和智瑶,却也不是对手。
智瑶说道:“今日机会千载难逢,斩草还需除根。”
智瑶下得马来,手持长剑要结果了太叔宁性命。
那太叔宁武功不弱,智瑶有些大意,被太叔宁打翻在地,手握半截短剑想要刺死智瑶。韩少保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前来抢救智瑶,却被太叔宁虚晃一枪,骗了过去,被太叔宁抢了一匹马逃走。智瑶要追,韩少保拦住说道:“那太叔宁武功不弱于我等,一时半会拿下不得,必有后招。若碰上后面尾随而来凉军骑兵,当真是要嗝屁,至死也难逃。咱们还是先跑路要紧,其他事情日后再说吧。”
话已至此,太叔宁已经跑远,智瑶也无可奈何,当下便和韩少保共骑小红马,追赶李三通而去。
小红马良驹宝配,骑行经过太鸣山,在另一侧下山之路追上了李三通。
李三通见韩少保追赶到来,呼喝驾马,加快速度。
韩少保大叫道:“李三通,你停下,我有事问你。”
李三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也不肯停下,拼了命的骑马前行,超过了韩少保。韩少保喝呼小红马卖力奔跑,再次追上了李三通,叫道:“你耳朵聋了嘛!再不停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李三通充耳不闻,一往直前,忽的瞧见韩少保面前那素衣女子,和智瑶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愣了愣。
韩少保见李三通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手中高举赤子剑,照着李三通马屁股刺去。马儿受惊,长嘶高鸣,蹦跳折腾,把李三通掀翻于马下。
李三通轻功不弱,一招蜻蜓点水,只是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就稳住身体,未受其伤。
韩少保勒停小红马,迅速翻身下马,拦住李三通。那李三通还是要逃,韩少保不让,二人厮打了起来。
李三通使凌虚剑法,韩少保也使凌虚剑法,同一种剑法不同的人使用,效果竟是天差地别。李三通和韩少保同使一招劈山填海,韩少保却是败下阵来,要不是仗着赤子剑威力,将李三通手中长剑劈断,只怕韩少保输得更惨。
“臭小子,怎么许久未见,一点长进也没有啊?还和那时一样,武功太差,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李三通说道。
“少废话,接着打。”韩少保大喝一声,冲杀李三通。
“凌虚剑法第四式:直捣黄龙!”李三通使出凌虚剑法第四式,手中半截断剑直奔韩少保胸口而来。韩少保见状,连连退后,李三通攻势甚猛,出剑之快,令人咂舌。韩少保退后数十步,后面便是参天大树,退无可退之下,韩少保右脚踹住树盘,手中赤子剑横拦,腰部发力,一个翻身,避开了李三通的攻击。
“好小子,能避开老乞丐的杀招,也不是一无是处。”李三通收身,半截短剑在手,一个琅琊侧踢,把韩少保踹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式凌虚剑招,说道:“第五式:金戈铁马!”
李三通全身力量突然暴涨,半截短剑刺来,韩少保以赤子剑格挡,却被半截短剑传来的巨大力量给震飞,使其韩少保飞出数丈之远。
“臭小子,若你能接得住老乞丐凌虚剑法的第五式,老乞丐今日就大方一点,送你一份礼物。”李三通瞧着摔倒在地的韩少保,嘿嘿一笑说道。
智瑶见韩少保被那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乞丐给打得这般狼狈不堪,便要提剑来相助韩少保,攻杀李三通。
李三通看着智瑶,轻松将其击退,与那韩少保问道:“姓温的那个歹毒丫头了?”李三通若有所悟,笑说道:“臭小子,你艳福不浅啊。适才以为你跟温苏媚那歹毒丫头在一起,老乞丐才想着要跑。没想到在这遥远之地碰见了你,带着这个丫头来游山玩水了是吧。这丫头瞧着比姓温的要不错,臭小子你不如就听老乞丐一言,换了那个娘子,娶眼前这个小娘子倒是妙得很。”
智瑶被李三通如此的乱点鸳鸯谱,颇为生气,长剑指着李三通,怒斥说道:“臭乞丐,胡说八道什么,再要瞎说,把你舌头给割了!”
李三通见智瑶如此脾气,不仅不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韩少保说道:“你怎么净是找这类臭脾气的歹毒丫头为娘子。天下娘子千千万,不要贤德要丑恶,你韩少保口味可真天下无双啊。哈哈哈...”
李三通这番话,搞得韩少保脸面彻底挂不住,想要找李三通算账,却被智瑶抢先一步杀了过去。
智瑶被李三通的话给激怒,怒不可遏,斥道:“口出污言秽语,实在可恨!”
智瑶跟李三通交手,哪里是不老顽童的对手,仅仅两招就把智瑶给拿下。
“放了她!李三通,我跟你打!”韩少保手中赤子剑怒指李三通。
李三通这才注意到了韩少保手里的赤子剑,说道:“老乞丐还以为赤子剑被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夺走了,没想到竟是落到了你的手里,好小子,有些本事啊。这赤子青铁剑可不是俗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可是大周有名利器。”
韩少保看着手里的赤子剑,说道:“那日,你自己为了逃命,眼见打不过火镰教风火雷三堂主,便就把祸水引给我们,留下赤子剑,自己跑路去了。我们被火镰教追杀,若不是得墨家古冶子先生仗义出手相救,当真要因为你而死于火镰教之手。你这种无耻行为,就该浸猪笼、下油锅里炸死。小爷早就想找你报仇去了,要不是有事在身,岂会让你快活到现在?今天巧了,老天爷把你送上门来,不把你大卸八块难消小爷的心头之恨!”
李三通听闻韩少保此言,不仅不气,反而笑说道:“能从火镰教手里逃出来,还算有些能耐。来来来,今日你夫妻二人一起上阵,看看老乞丐能不能败于你们之手。”
李三通满嘴胡言乱语,智瑶怒气难平,虽被李三通拿住不得动弹,智瑶张嘴就咬了李三通的手面,痛得李三通赶紧松手。
“哇哇哇,臭小子,你看看,你找的瓜婆娘怎么都是些这么个玩意,属狗的啊,还咬人。你咬我,老乞丐也咬你,咬死你。”李三通有时令人厌恶,有时却像个孩子一样令人忍俊不禁。
李三通也学智瑶那样张嘴去咬,韩少保脑子里想了刚才李三通使出的凌虚剑法第四式直捣黄龙,以赤子剑之威力杀向李三通心窝。李三通惊奇,却见韩少保不知道何时学会了第四式的凌虚剑法,不敢大意,连忙躲了过去。
韩少保说道:“智瑶,你让开,这老东西我来收拾他。”
“收拾我?臭小子,不要夸下海口,在你娘子面前丢了脸,可就大大不妙了啊。哈哈哈...”李三通笑说道。
智瑶也知自己根本不是李三通的对手,只好先退一边。
李三通瞧着韩少保,说道:“臭小子,学会第四式并不能打败老乞丐,你还差得远了。”
“那便试试这第五式如何!”韩少保手中赤子剑紧握,全身蓄力,将其身体全部力量聚于手腕,猛地推出赤子剑,奔杀李三通而去,韩少保喝道:“凌虚剑法第五式:金戈铁马!”
李三通并未选择躲避,而是决定硬接,他倒像看看韩少保这临阵磨枪学来的剑法到底能有多少斤两,毫不畏惧,叫道:“临阵学剑,甚是少见!来吧,就让老乞丐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韩少保赤子剑刺中李三通半截短剑剑面,二人皆是使出全力,不分上下。
李三通凭借深厚的功底,硬是接下了韩少保这一剑。半截短剑剑面开裂,韩少保猛地使力,想一鼓作气拿下李三通,却被李三通左掌拍出,逼得韩少保不得不撤剑回避。半截短剑碎裂,全部没入周遭树木之中不见踪迹,难以寻找。韩少保两手颤麻,不停的在发抖,智瑶见状,伸手握住韩少保的手,紧紧的抓住,努力让韩少保镇定下来。
韩少保以凌虚剑法第五式金戈铁马交手于李三通,却也只是平手。李三通基本无碍,韩少保虽表面看起来无特殊状况,实际上已是败于李三通,身体剧烈的起伏抖动,用力过猛,不堪重负。
李三通倒也有些佩服韩少保,能在转瞬间学会了凌虚剑法两式,已是极为不易,非是常人所能做到。
“臭小子,你这临阵学剑,也并无大用,不还是照样打不过老乞丐我。”李三通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嘲讽韩少保说道。
“那我今日再教你个新词。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韩少保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意思?”李三通不解。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背后肩膀上本已愈合的伤口又重新绽裂开来,痛得韩少保身体打了个冷颤。智瑶见韩少保脸色不对,脸色汗珠颗颗滴落,再见其肩膀上伤口血水横流,便就从身上撕扯下片素衣,蜷成一团,按住出血伤口,替韩少保止血。
李三通见韩少保受伤,智瑶斥说道:“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又与玄甲兵厮杀搏斗数番,你以为你能接得住刚才那一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