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此计,太毒了,这是把越骑校尉辛有枝往死路上逼啊。今日若不是敬池赶来得及时,那都尉万侯俊就差点把辛有枝给杀了。你们可想过后果吗?一旦辛有枝死了,他所准备的账本就会呈到齐王跟前,里面牵涉甚广,如此齐国将要大乱。齐国一乱,受苦受难的还是底层百姓,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胡来了。”扁雀有些埋怨他们如此不顾后果的胡乱设计、陷害、离间,不满说道:“你们回去告诉韩少保,让他做事收着点,这样太过猖狂,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王乔烈看着扁雀,小声与其说道:“不把齐国搞乱,所行之事怎么会成功?还有账本一事,先生完全不用操心。”
“唉,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扁雀无奈说道。
“不是我们胆大包天,是先生你老了。”王乔烈小声笑说道。
樊无期也道:“先生,四弟想要托你搞一件敬池的贴身信物。”
“要这个作甚?”扁雀问道。
“四哥打算进大牢去看望辛有枝。”王乔烈小声回道。
扁雀又要说话训斥他们,却被樊无期拦住,樊无期小声说道:“先生放心,绝不胡作非为,四弟想要进入大牢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四弟不想平添事端,所以相求先生出手帮忙。”
“既如此,明晚这个时候,来此处找老夫。”扁雀说道。
“行,既如此,此地不宜多留,我们先撤了,先生保重。”樊无期说道。
二人要走,扁雀拦住樊无期说道:“还有一事,老夫不知道此事重不重要,本想不说,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你们。你们带话给韩少保,告诉他说,齐王身体怕是撑不到这个月底了。”
樊无期一愣,忙声问道:“这个消息,先生从何得来?”
“今日在越骑校尉辛有枝府邸,敬池与万侯俊二人小声嘀咕之时被老夫听到。只是听的有些不是太清楚,其意大概是如此,本来考虑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就不说了。见你们既然来了,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回去求证此事真假。”扁雀说道。
“好,先生自己保重。”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蹑手蹑脚出了屋子,东躲西藏,借着夜色掩护,趁着月色指引,二人出了敬池府邸,原路返回,回到了民房内。
韩少保见二人安全回来,询问道:“如何,扁雀先生是否得手?”
“先生说敬池是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但是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四弟拖我带的话,已经带到,扁雀先生与我等商量,明晚这个时候,让我再去一趟,去拿敬池的贴身信物。”樊无期说道。
“如此最好不过!”韩少保说道。
樊无期又道:“四弟,还有一事,扁雀先生告诉我们说,齐王好像撑不到月底了。”
“啥意思?撑不到月底,怎么,他吃撑了啊?”韩少保一脸懵逼的问道。
王乔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四哥,你还真是有趣,吃撑了?你怎么不说他撑死了拉倒了,反而更近其意。”
“笑个屁,到底怎么了,快说。”韩少保问道。
樊无期说道:“敬池今日与万侯俊密语,扁雀先生听了个大概,说那齐王身体日渐不行,最多不过本月月底就要新王继位了。”
韩少保微微一愣,说道:“老齐王要嗝屁歇菜了?”
“嗝屁?”樊无期不解。
王乔烈倒是明白了,说道:“四哥的意思就是死了。”
韩少保瞧了王乔烈一眼,说道:“哎呦,这话你现在都能听懂了,可以啊老六。”
“耳濡目染,仅此而已。”王乔烈坐于一旁歇息说道。
“老齐王身体不行了,公子纠毫无悬念继承为新齐王。若是如此,那我们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白费了嘛?”韩少保内心有些焦急,问道:“二哥,现在离月底尚有多少时日?”
“不过半月而已。”樊无期说道。
“就还剩半月了,这可如何是好啊。”韩少保瞧着樊无期和王乔烈,心中思索对策,与二人说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时间却紧,任务艰巨。”
韩少保心中似是下定了决心,又说道:“不等扁雀先生了,今夜咱们就行动,强闯纪州大牢。”
王乔烈闻听一咕噜站了起来,走到韩少保跟前,伸手摸了摸韩少保额头说道:“四哥,你没烧糊涂吧,这额头也不烫啊。”
“四弟,纪州虽不是齐国有名的城池,但是大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闯进去的。一旦失手,真是插翅也难逃啊。”樊无期忧虑说道。
韩少保打开了王乔烈的手,站起了身子,说道:“用万侯俊的个人玺印红章进入大牢,你们护送我进去,我去见辛有枝一面,跟他做个交易。”
韩少保看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见二人对此行不是太有希望,韩少保见状说道:“你们怕了?”
“四哥别说这等话,要怕就不会踏上这条路了。”王乔烈说道。
樊无期随后也说道:“四弟你误会我们了,我们所担心的是,倘若此次失手,咱们三人可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不仅我等三兄弟横死此处,白弟他们怕是也在劫难逃。大牢不是四弟想象的那般容易,说进就进,说出便出的,若是大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韩少保知道他们心中担心,可是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他说道:“二哥六弟,我不是不明白你们的担心,只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虽说前路凶险,但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你我就这样干坐着,你瞅我,我瞅你的,别说一百年,就他爷爷的一万年也想不出个办法。就跟那统领千军万马打仗一样,只有动起来,在运动过程中寻找新的战机,然后毕其功于一役,猛烈一击,打出去,跳出来,才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
末了,韩少保忍不住愤恨骂了一句,说道:“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干死那帮瘪犊子狗/日的!”
王乔烈似被韩少保的情绪所感染,学着韩少保的话说道:“行,听四哥的,那咱们就干死那帮狗/日的!”(未完待续)